钻到他身边,一并躺下。
感觉到后被传来的暖意,和尚闭目养神,微拢的眉宇彰显着一丝厌烦。
睡到半夜,忽然一阵冷风侵袭而来。
秦陌芫蓦地睁开双眸,眸底泛着一抹凛冽。
一抹亮光倏然划过眼前,她快速转身一脚踢向砍下来的大刀。
对面两个黑衣蒙面人目光森冷阴仇的盯着她,犹如夜里蛰伏的豺狼。
她抽出腰间的匕首,语气冷然,“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对面的人冷喝,“你害的我们老爷尸首分家,又抢了老爷的财物,真以为可以天衣无缝吗!”
阴冷的语气夹杂着对她彻骨的仇恨。
秦陌芫冷笑,手腕翻转,匕首附在唇边,舌尖划过刀刃,那双清冷撩人的瞳眸此刻凛冽如斯。
“原来是为了那个贪官报仇的,有你们两个忠心的奴仆,那贪官真是祖上冒了青烟。”
两人面色一狠,拿着大刀冲了过去。
秦陌芫扫了眼还在熟睡的和尚,飞身一脚将其中一个蒙面人踹了出去。
将两人引到院子,只是片刻的功夫,两人落了下风,被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
这土匪的武功招式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没有多余的花拳绣腿。
每一招都是杀招,招招到位!
秦陌芫将破庙里的烂窗纱撕下来将两人绑起来。
一脚踢向还不安分的其中一人,撕下他的面具。
看着长得平凡的一张脸,她开口教训,“送你们一句话,跟错了主子,愚忠只会害了自己!”
将两人绑在破庙的柱子上,拍了拍手里的灰尘,“明天衙门的人会带你们走,在牢里好好反省,别再错下去了。”
她冷嘲的瞥了眼不甘心的两人,“你们应该庆幸,我轻易不杀生,否则让你们连踏出这座庙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日天刚亮,两人被衙门的人带走。
秦陌芫看着身子微动了的和尚,悲叹摇头。
睡得真死。
连昨夜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和尚起身拿起铜钵,神色平淡的离开。
对站在一旁的秦陌芫直接无视。
这种一而再被忽视的感觉着实让她有些气馁。
她攥住和尚的胳膊将他抵在墙上,单手捏着他的衣领,脸色发沉,“你看不见我吗?”
两人离得很近,她这才发现,和尚个子挺高。
她竟然只到他下额。
这在气势上就输了一截!
和尚依旧神色冷淡,垂眸漠然的看着她,“施主,这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的。”
秦陌芫深吸了口气,压抑着胸腔里的怒火,唇角一勾,“行,你厉害,我就不信你真的是清心寡欲!”
她非得逼迫他,这一刻她特别不想看到他总是一副风轻云淡,对一切事物都是漠然的姿态。
脚尖一垫,她附上了他的唇,唇上传来和尚薄唇上清凉干燥的温度。
看着那双始终冷淡的眸子盛满嫌恶和怒火,她松开他退后几步慵懒的靠在墙壁上。
指腹摩挲着唇畔,眸底泛着戏虐,“和尚,你挺嫩的。”
“下作!”沉冷薄怒的语气响彻破庙内。
和尚挥动衣袖,动作粗鲁的擦拭着薄唇,想要将残留在唇上的气息全部擦干净。
直到薄唇泛起血丝他才作罢。
白皙润玉的手掌紧紧握着佛珠,俊美紧蹙,朝着外面离开。
修长挺拔的身姿似乎都卷着挥散不去的怒意。
秦陌芫抿了抿唇,眸底荡起一丝懊恼。
这一次她的玩笑似乎开的有点大。
和尚真的气到了。
*
半个月了,秦陌芫待在寨子里再没有出去过。
她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外面响起清浅的脚步声,转身抬眸,一袭青衣撞进她的视线里。
青锦誉站在床榻边,垂眸看着她,“那笔生意又来了,这次还接吗?”
疏离的话语含着一抹浅淡的担忧和顾虑。
秦陌芫坐起身,单腿勾起,手臂懒散的搭在膝盖处,“接,有钱不挣脑子有病。”
他们山寨是凤城一带最有实力威望的土匪,其实背地里还有一个名称,镖师。
但只为一个神秘走镖而已!
每年都有一个神秘人让他们将货送到临阳城,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布匹。
秦陌芫双手叉腰,绕着箱子转圈。
这布匹完全可以让运送师送到临城,为什么每年都特意让他们秦家寨送?
还务必将一箱子布匹送到临城一个富商手里。
她拍了下李虎,“你见过那个神秘人没有?”
李虎怪异的看着她,“大当家生前时都是带着你和青军师一起去和神秘人接头的,我们怎么会知道。”
秦陌芫蹙眉,这次她和青锦誉去接头,只看到神秘人留下的箱子和一张字条,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真是可悲,她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却没有完全拥有原主所有的记忆,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
翌日,秦陌芫带着青锦誉和李虎坐着马车往临城赶去。
凤城位于北凉王朝的最边缘的地界,山高皇帝远,朝堂上没人管辖这里,所以这一带土匪多,贪官多。
临城在天子脚下,从凤城赶往临城,坐马车最少要一个月的路程。
“少当家,没想到在凄凉无人的官道上还能看见和尚驾马车。”
李虎诧异的嗓音穿透马车,语气卷着一抹好笑。
和尚?
秦陌芫掀开马车帘,一眼便瞧见宽敞的官道上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