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骤然出现一张蒙着黑巾的面容,他心底一慌,脸色却是强自镇定,“你是谁?”
这杂碎,还够镇定!
不过,她有让他慌的时候!
她冷嘲勾唇,“杀你的人!”
韩岩绪身躯一僵,想要张口喊人,脖子忽然一痛,他能感觉一股温热流出,是血。
对方低沉着声线,嗓音裹着寒冰杀意,“看你最快还是我刀快。”
那双眸里,寒彻无边,眸底厉人的杀意惊得他心神彻底一慌。
他急声道,“你想要什么?”
秦陌芫冷眉,“解药!”
几乎是一瞬,他惊道,“你是阡冶的人?”
“啪!”一巴掌狠厉扇在韩岩绪脸上,迎着他愤怒的眼神,她冷嗤,“阡冶也是你叫的?”
她想要追到手的男人,名字岂是这种杂碎随意喊叫玷.污的!
脸上火辣辣的痛让他更是气得胸腔震荡。
他冰冷道,“那种毒药没有解药,只有等死。”
看他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秦陌芫讥讽挑眉,“真以为我没办法吗?”
韩岩绪轻蔑斜了眼她,“你杀了我也走不出镇北侯府。”
话刚落,他猛地身躯僵直,脸色惊惧,双眸颤抖着。
因为,秦陌芫手腕上颤着一跳蛇,那蛇吐着鲜红的蛇信子对着他。
这蛇他认识,身上有剧毒,咬一口,即刻毙命!
秦陌芫冷嘲,“解药给不给?若是不给,我也能让你悄无声息的死!”
对方沉冷的眸光,狠厉的手段,让他彻底慌了神。
只见她手微动,蛇猛地朝他而来,鲜红的蛇信子吞吐着,鼻尖处都充斥着一股腥臭的血腥味。
韩岩绪惊慌大叫,刚一张口,脖子上的匕首猛然一划,痛得他顿时闭上嘴。
“将解药拿出来!”她失去耐心,沉洌出声。
韩岩绪颤抖着手,眸光时不时的戒备的看着朝他吐着蛇信子的蛇,生怕一个不注意被咬一口。
他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瓷瓶,“这世界解药。”
秦陌芫凝眉,眸底怀疑毫不掩饰,“我怎知这是不是真的。”
韩岩绪阴厉的瞪着她,“真的。”
下一刻,对方一掌劈在他喉咙,痛得他下意识张嘴,一个苦涩的药丸划入喉间。
脸色一变,他扣着喉咙想要吐出来,却被匕首抵在脖子上无法动弹,被迫承受着那股苦涩划入喉间。
韩岩绪气得颤抖着身子,咬牙切齿,“你给我吃的什么?”
秦陌芫语气菲薄,笑的决然,“自然是毒药,这解药我拿回去若是救不了阡冶的命,你也会在三日之内毒发身亡。”
见他脸色瞬间惨白,她忽而又说了一句,“别试图找大夫救治,因为只有配这解药人的血才能解你体内的毒。”
用着韩岩绪阴毒的眸光,她笑的绝艳,“配药人并非是我,所以,你若是想杀了我,大家一起死,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韩岩绪彻底怕了,这简直就是个疯子!
他抬手指向柜子的抽屉,愤怒道,“真正的解药在那里。”
秦陌芫唇角微挑,这次她知道,这药绝对是真的。
她起身,作势便要去打开抽屉,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异样。
只见韩岩绪竟然飞身落在地上,抽出墙壁上的长剑冲着她过来,嘴里大喊着,“来人,抓刺客!”
秦陌芫神色一凛,飞身一脚避开身子,将毒蛇抛了过去,匕首直接扔飞出去斩断了蛇身。
顿时蛇身一分为二,蛇血也喷了出来,她捂着脸背过身,鲜血溅在她后背。
而韩岩绪却没防住,有毒的血液只接溅在他脸上,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而他的脸也在迅速的腐烂。
房门被大力踹开,秦陌芫快速打开抽屉取出里面的瓷瓶,拿起地上的佛卷便顺着后窗跳出去。
韩岩绪痛的嫉妒昏厥,脸上腐蚀的痛让他的心沉入谷底!
他的脸毁容了!
大怒道,“给我抓住他,本少爷要活得!”
护卫们领命,快速通报整个府邸,捉拿秦陌芫。
顿时,整个府邸灯火通明,护卫全部出动,更是惊动了镇北侯。
镇北侯脸色沉寂,走出来喝道,“发生什么事了?”
护卫惶恐跪在地上禀报,“有人夜闯府邸,谋害三少爷。”
什么?
他脸色一沉,喝道,“旭儿可有事?”
护卫抿着唇,颤栗道,“三少爷的脸好像毁容了。”
镇北侯眉色一蹙,大怒道,“给本候找,一定要捉住那个小贼!”
*
夜色浓郁,嘈杂不堪。
整个侯府被封,她无处可逃。
刚走到池塘处,远处传来一道惊叫声,“他在那!”
回头,骤然看到一大群护卫冲来,而周围更是围满了拿着弓箭的护卫。
镇北侯拾步而来,风霜苍老的脸上满是狠厉和愤怒,“你是谁派来的混账,竟敢伤我儿!”
秦陌芫站在池边,讥讽冷笑,“那个杂碎作恶多端,活着也是个祸害!”
镇北侯气得眸色狠毒,抬手喝道,“射箭,本候要将他的尸体悬挂在城墙上!”
顿时,周围的护卫领命,手中的利箭势如破竹,朝着中心点射出去!
秦陌芫神情冰冷,将佛卷和解药藏在衣襟内,直接跳入池水里!
利箭嗖嗖的射入池水,镇北侯命人下水捉拿。
冰凉的池水席卷全身,秦陌芫朝着一直往下潜,接着幽暗的月光看到前方的石头缝里有一道缝隙。
骤然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