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去城外,想碰碰运气找青锦誉。
但和尚他们坐马车,实属太慢。
这般一想,她轻佻一笑,“和尚,等你从南戎回来,我再找你玩哈。”
言罢,她挑起车帘跳下车。
车内,一双漆黑如墨的凤眸睁开,捻着佛珠的指尖停顿,深邃幽暗的眸底如深潭般,平静无波。
“明净,到了边关,找两匹马。”
清冷的声线溢出车帘,明净恭敬的“嗯”了一声。
*
夜沉寂无边,即便是夜里,还是有些闷热。
秦陌芫来到边关,直接走进那家茶馆,将手中的令牌摆在桌上,“我要找忱公子。”
掌柜的一惊,见来人是个少年,和那晚是同一个人。
他拿起令牌观摩了半晌,而后递给她,恭敬道,“不知公子需要什么?”
秦陌芫凝眉,“帮我找个人。”
她将锦誉的容貌外形和特征全部详细说了一下。
掌柜的蹙眉,“公子今晚现在住下,明日我将消息告诉公子。”
二楼客房,秦陌芫一夜无眠,站在窗外,一直望着外面的繁星夜幕。
只希望青锦誉无事才好。
第二日,掌柜的前来找她,“公子,你要找的人我们打听到了。”
秦陌芫脸色一喜,“他在哪?”
掌柜的有些遗憾,“我们的人只打听到他往府城去了,之后就没他的踪迹了。”
府城?
那是什么地方?
“不过”掌柜的犹豫了片刻,说了一句,“府城往前便是临近天子脚下,我们的人插不到里面,若是公子想知道那位的消息,不如去府城问一下,说不定能查到点眉目。”
秦陌芫轻叹,现在只能如此了。
谢过掌柜,她驾马离去,朝着府城赶去。
到了府城已是五天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翌日,她在街边专门找乞丐打听,却一无所获。
她颓然的靠在墙壁上,挫败感不断侵蚀着全身。
忽然后颈一凉,一道冰冷含着杀意的声音自旁边响起,“你打听我们五少爷做什么?你是什么人?”
五少爷?
不正是那晚那个黑衣人称呼青锦誉的吗?
心中一喜,她转身,那人在看到她的脸时,一惊,“怎么是你?”
秦陌芫蹙眉,“你认识我?”
那人鄙夷道,“你不就是秦家寨的少当家。”
她微微眯眸,脸色沉沉,“青锦誉在哪?”
那人避开话题,冷哼一声,“我们五少爷正好让我去趟秦家寨告诉你,他暂时回不去,让你别担心。”
别担心?
亏他说得出来!
十几天毫无音信,而且如此神神秘秘,她怎么能不担心?
“青锦誉到底是谁?他现在究竟在哪?”
那人抿着唇,不耐烦的蹙眉,“我不会告诉你,但我告诉你一句话,以后不要再找我们五少爷了,他的身份不允许跟一群土匪在一起!”
言罢他便离开。
秦陌芫紧攥着双手,眉眼低垂。
从这几次的事情来看,她知道青锦誉身份不简单。
但若是想让她放弃,除非青锦誉亲口说出,从此和他们秦家寨毫无瓜葛,她绝不挽留。
骤然上前,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时,长剑已经横在他脖子上。
秦陌芫脸色沉冷,泛着嗜血的杀意,“告诉我,青锦誉在哪?”
那人毫无畏惧,冷哼一声,“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是吗?”她挑唇冷笑,作势就要动手,忽然远处弹来一块石子打掉她手里的剑。
一个穿着侍卫衣服的男人走来,瞪了眼那人,而后抱歉的冲着秦陌芫道,“秦公子想找五爷就跟我来,说不定还可以帮到五爷。”
“可是夫人……”那人话还未说完,便被侍卫吼回去,“阿明,你是心疼五爷还是夫人?!”
阿明脸色一窒,顿时不吭气了。
秦陌芫却是一脸懵逼。
她问道,“锦誉究竟是谁?”
阿华蹙眉,“这件事到了祈安城,由五爷亲自告诉你。”
*
雅间阁楼,珠帘垂落,茶香四溢。
两名丫鬟守在两侧,垂眸静默,规规矩矩。
外面走进来一名男子,对着正在煮茶的男人恭敬道,“公子,我们派去的人无一生还。”
白色面具下,丹凤眼眸微微眯起,薄唇挑起一抹邪性的弧度,“有意思。”
男子脸色充满担忧,“公子,那封信函至今还没下落。”
茶水缓缓落在杯盏里,轻缓的水流声享受抚平人不安躁动的心。
净长的大手放下茶壶,端起杯盏在鼻翼处轻轻一扬,一股浓郁的茶香味沁人心脾。
小饮一杯,唇齿间的茶香味流连浓郁。
半晌,公子眉眼轻抬,眸底冷意乍现,阴冷的嗓音似裹着杀意,“凤城的土匪头子现在何处?”
男子禀告,“今日我们的人来报,说那个土匪头子去了南戎。”
南戎?
他放下杯盏,语气冷佞,“飞鸽传书给九公子,若是看到那土匪头子,杀了她,决不允许任何接触过书信的人存活于世,至于书信,继续查,究竟是谁盗走了!”
男子恭敬领命离开。
*
到了祈安城已是五日后。
阿华将秦陌芫安排在城外的驿馆内。
忽然他跪在地上,祈求道,“秦公子,求您到时劝劝五爷,让他不要再跟老爷作对了,到时苦的还是他自己。”
秦陌芫抿唇,伸手扶起他,只是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