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楞的看着房门,青军师这是怎么了?
看他那担心,关心的模样。
莫非,他和老大是两情相悦?
两个男人真的要成好事了?
房内,青锦誉端着粥,第一次,步伐如此艰难的走向床榻的人。
碗底的灼烫他似乎感觉不到,黑眸凝神的望着榻上的人。
半晌,他终是轻叹,坐在床榻边缘,将粥放在一侧。
大手覆在她的腰上,掌心凝聚内力,缓缓入侵她的体内。
原本痛苦蹙眉的人,渐渐的舒缓眉心。
直到青锦誉额头渐渐沁上几许汗滴,他这才收手。
垂眸,指节撩开她的衣服,看着她泛血的伤口不是那么严重。
男人起身,负手而立,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杵映在他身上,越发的看清他脸上的神情。
*
疼,伤口还痒得很。
外面灼热的亮光透过窗户照在榻上人的脸上。
秦陌芫蹙眉,缓缓睁眸,眸底迷惘。
缓和了半晌,她猛然回神,起身看了眼自己的衣裳。
还好,还在身上,看来在她昏迷期间,他们真的没敢进来!
“嘶……”她疼的倒在榻上,掀开衣裳,解开纱布,错愕的瞪大双眸!
什么情况?
看着腰上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竟然愈合了一点点,虽然不多,但却比昨天痛减轻了不少。
莫非原主的身子有快速自愈功能?
门外响起轻扣声,快速穿好衣服,她虚弱出声,“进来。”
外面的人推门而入,一道青色身影端着白粥走来,俊容冰冷,好似还在对昨日的事心存气愤。
见她醒来,男人拾步而来,一撩前袍坐在她身侧,声线冰冷,“醒来就喝些粥。”
秦陌芫抿唇,他轻敛的眸光,看不透他眸底的情绪。
她虚弱勾唇,“锦誉,你不生气我昨天吼你?”
男人脸色蓦然闪过一丝红晕,仅是一瞬便消失殆尽。
将粥放在一侧,拿起靠枕,长臂伸在她后颈,将她轻轻扶起。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秦陌芫眸色微眯,没有忽略掉青锦誉耳垂的一丝淡红。
这家伙在害羞?
青锦誉薄唇微抿,端起粥,舀了一勺便要递过来。
秦陌芫一瞬不瞬的凝着他,双眸泛着倦意,“烫,给我吹吹。”
男人神色微顿,怔楞了片刻,将小勺附在薄唇处,轻轻吹着。
这么顺从的反应到让秦陌芫有些错愕。
若是以往,青锦誉绝对会冷漠拒绝!
温热的粥递来,她下意识张口喝下去。
待一碗粥喝完,她发现,男人始终敛着眸光,不曾看她。
似乎从她昏迷醒来后,青锦誉好像变得更加不喜言语了。
见他做作势起身离开,秦陌芫陡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惊得男人指尖一松,瓷碗落地,碎裂一片。
他冷着脸,“干什么?”
秦陌芫好奇的看着他,语调夹杂着一抹兴味,“锦誉,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男人眉宇微拢,怕弄痛她的伤口,轻轻拂开她的手掌,“不是我怪,是你不听话。”
他拿出一个瓷瓶放在床榻上,目光看向窗外,“这药比李澈的好得多,你涂上它,尽量不要碰水。”
言罢,他拾步离开。
秦陌芫握着瓷瓶,不解的看向窗外渐渐消失的身影。
他怎么突然转性了?
不逼她了?
上完药,累了一身汗,秦陌芫终是熬不住疼痛,再次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李虎站在大厅中央,气愤的问道,“青军师,是谁将少当家伤得这么严重?我们秦家寨的人绝不放过他们!”
下面的人随声附和,全都冒着火气。
伤了他们少当家,就是打了他们秦家寨,他们绝不放过!
侧位上,男人坐在软椅上,掌心拿着一枚令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字样,眸色暗沉。
李虎见军师不知在想什么,再次问道,“青军师,你知道是谁伤了少当家吗?”
敛起心神,男人收起令牌,神色凝重吩咐,“此事到此为止,日后严守秦家寨,凡是寨子外的人,禁止入内!”
见李虎还不死心询问,他语气冷了一分,“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他起身,拾步离开,俊容紧绷,黑沉的眸底泛着浓郁的风暴!
天色转阴,下起了绵绵细雨。
这场雨让频临绝望的凤城百姓犹如看见救命星一样,全部跑到外面,大畅淋漓的淋着雨。
年旻禾站在凉亭下,手里拿着书卷撑在腹前,另之手缓缓伸到外面。
冰凉的雨滴落在掌心,湿凉的触感让他终于淡笑出声。
凤城的干旱,终于要过去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捕头恭敬道,“大人,这场雨简直就是凤城百姓的救命星。”
年旻禾敛去笑意,微拢眉宇,“让你派人给四王爷送信函,办得怎么样了?”
兆明蒲躬身,“那人在当天就出发了,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月才能到,这来回只怕要在路上耽搁一个月的时间。”
年旻禾抿唇,抖了抖手中的书,眸底略过一丝冰冷,“一定要派人看好卢鹏,决不能出岔子。”
“是。”兆明蒲躬身离开。
周围泛起潮湿的气味,却让人心底深处觉得舒畅。
摊开手中的书,却如何都看不进去内容。
脑海里时不时的闪现那个少年自信俊逸的笑颜。
这是第一次,让他对一个土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