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当她刚踏入庭院时,已经晚了一步,那些人侍卫已经冲进了她的房间。
怎么办?
眸光流转间,一抹念头滑至心头。
她不能打晕这几个人,不然一定会被他们察觉到。
闪身进了三妹的房间,将火折子丢到被褥里,扇大了火势。
一瞬间火星子蔓延,燃烧了整个整个床榻,浓烟滚滚溢出窗外。
秦陌芫跑到庭院躲在暗处大吼一声,“走水了,快救火啊!”
话刚落,还在搜查屋子的侍卫全部跑了出来。
当看到三妹屋子里的火势时,都赶忙去挑水救火。
秦陌芫趁那些人都离开,闪身进了房间,将藏在包袱里的里衣全部拿出来带走。
*
训练场上,清风扫了眼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的秦陌芫。
眉心一拧,吩咐一人,“你去看看那个念子怎么还没回来。”
那个小兵领命,正要离开,远处便传来秦陌芫的声音,“来了来了,我这有点拉肚子。”
说着,她捂着肚子赶紧跑回来站在原位上。
抬眸快扫了眼,诸葛榕斓始终慵懒的坐在软椅上,凤眸低敛。
三妹嫌恶的捂着口鼻,又大声说了句,“这么臭,难闻死了!”
秦陌芫脸色一红,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这不是昨晚番薯吃多了吗,以后我注意,一定少吃,少吃。”
搜查军营里的人都回来了,皆是同样的话,没有搜到任何关于女人的东西。
只有庭院方向的人很晚才回来。
当他们走来时,衣袍脸上都有些乌黑。
诸葛榕斓眉心紧拧,声音沉寒,“怎么回事?”
几个侍卫跪下来,应声道,“回殿下,奴才们搜查的时候,三姑娘的房间里忽然走水,奴才们因为救火故而来迟。”
明净却是一怔。
走水?
是巧合还是意外?
诸葛榕斓亦是俊容冷琛,看不出其情绪。
男人忽然起身,凤眸朝着三妹这边看过来。
秦陌芫浑身一震。
完了!
她该不会自己暴露了吧?
果然!
她感觉一道极其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复杂,黑沉,还有万千读不懂的情绪。
男人朝她走来,沉稳的脚步声像是她在心尖,一颤一颤的。
三妹也替秦陌芫紧张,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诸葛榕斓快要走到她身前时,远处忽然传来另一个侍卫的声音,“殿下,有人逃离军营了!”
那人跑到这里跪在地上,急声道,“殿下,属下看到有人影从三姑娘的庭院里离开,随后三姑娘房间就着火了,那人也逃出了军营,侍卫们都去追了。”
话刚落,训练场上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紧绷的心瞬间松懈,秦陌芫这才发现自己掌心早已沁出冷汗。
还好没有暴露。
虽然不知逃跑的人是好是坏,但这一刻挺感激那人的。
*
白袍如残影划过,男人长身玉立在凤城城楼之上。
凤眸沉寒,一瞬不瞬的凝着侍卫们朝着城外跑去。
他飞身落下,来到城外陡峭的斜坡前,心底一紧,揪住一个侍卫的衣襟沉喝道,“她人在哪里?”
侍卫吓得一个哆嗦,指着陡峭的斜坡道,“掉下去。”
掉下去了?!
怎么可以!
当初她被无痕打下去,当时的她有多恐惧,有多害怕他不知道。
可这一次她再一次被他害的掉了下去。
松开侍卫,诸葛榕斓身形一闪朝着陡峭的斜坡飞身而下。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怎么又能将她丢了?
这一刻她摔下去,又该有多恐惧?
这一刻诸葛榕斓恨不得打死自己!
若非是他明目张胆的逼她出来,又如何会逼的再次跌落这里?
男人看着尖锐的石头上侵染着血珠,还有残破的布料,心狠狠揪着。
四肢蔓延着沉痛,僵硬的往下走着。
每一处鲜血都像是将他浑身的力气剥离。
直到看到胁迫下一抹身影趴在地上,在她的后心处插着一根尖锐的断枝。
身下全是鲜红的血,身上的衣袍破碎不堪。
“芫儿……”
男人浑身僵硬,这一刻仿佛天地间都失了颜色。
他踉跄着走下去,仅仅只是几步却仿佛用尽了力气。
仿佛走了一生那么久。
凤眸晕染着雾气,他蹲下身,颤抖的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
紧抿着薄唇,止住浑身的颤抖将她抱起来。
颤抖的伸手拂开她脸上凌乱的长发,当一张陌生的脸映入眸底时,男人陡然起身,浑身充满了沉寒的气息。
但更多的是激动,开心!
她没事!
这人不是她!
此时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他的心情。
激动的,颤栗的,愤怒的。
男人凤眸微眯,陡然间想起之前的事。
念子!
她的背影!
白梓墨的性情他清楚,并不是轻易传授人武功的。
即便是念子救了芫儿,依照白梓墨的性情也只是给些银两或者其他的而已。
阿华怎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么依赖?
除非她的体内有白梓墨传授的内力,一旦动用内力,定然会有白梓墨的气息。
如此一来,阿华将她认成白梓墨也无可厚非。
还有上次训练场上用特殊药材洗脸。
看似三妹是教训念子,实则是在帮她,帮她脱困,不碰那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