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不舍?
“小元,听大哥的话,你并不适合这里,留在这里只会让你无止境的受到伤害。”
年小元心头一颤,最终点头,跟着年旻禾离开。
当两人彻底离开凤城时,年小元忍不住哭了。
普金年旻禾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男人眉心紧拧,亦是不舍的看向凤城方向。
“哭吧,哭出来好受多了。”
年小元哽咽着,抬起头,“大哥,你舍得嫂嫂吗?”
男人身躯微僵,黑眸深邃,看不出去情绪。
但却能从苍白的俊容里看到几分沉痛。
“与其将来长痛,不如现在短痛。”
他给不了她一辈子那么长的幸福,又何必再耽误她?
握着她的手,朝着远处渐渐离开。
*
天色彻底大亮,整个府邸都透着夜里刚过的潮气。
阿六来到庭院,看着紧闭的房门,走上前轻叩,“年姑娘,四爷有请。”
敲了半天都没有一丝动静。
此时外面的侍卫回来,看到阿六时恭敬道,“六护卫。”
阿六蹙眉,“你怎么没在外面守着?”
侍卫道,“是年大人吩咐小的带他们去街上买些东西,剩下的几人去将他屋子里的东西都抬出来,他说有些潮气,想要晒晒。”
阿六脸色微变,似是想到什么,掌心凝聚内力打开了房门。
冲进去后,屋内整洁,却空无一人!
遭了!
果真不见了!
“怎么回事?”
此时,诸葛辰风低沉冰冷的声音传来。
阿六闪身退出去,急声道,“四爷,年姑娘和年大人都不见了!”
诸葛辰风脚步一僵,俊容陡然间沉寒。
身形一闪冲进房间,里面果真是空无一人。
闪身又去了年旻禾的房间,里面凌乱,依旧不见踪影。
阿六脸色有些难看,低声道,“四爷,今早年大人支开了守在年姑娘院落的侍卫,应该就是带年姑娘离开。”
诸葛辰风身躯紧绷,俊容裹着寒彻的风暴,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
他沉喝道,“给本王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年小元给本王抓回来!”
阿六领命,转身离去。
诸葛辰风似是想起什么,脸色蓦然一沉,朝着另一处庭院而去。
男人轻叩房门,里面没有声音。
心底一沉,他骤然用力推开房门。
房间内有些幽暗,可他却看的清楚。
楚知儿坐在软榻上,脸色惨白道极致,手里攥着一张宣纸,眸底含泪。
“知儿……”
诸葛辰风走进去站在她身侧,薄唇紧抿着,不知该说什么。
楚知儿眼睫一颤,泪水滑落。
她踉跄的站起身,一双眸恨恨的瞪着他,“是不是你赶她走的?”
说着,手里的宣纸的狠狠砸过去,落在男人身上,缓缓飘落。
楚知儿上前攥住诸葛辰风的衣襟,哭的撕心,“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为什么你要那么狠心赶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挥打中,一巴掌扇在诸葛辰风的脸上。
她后退两步,眸底的泪水泛滥着。
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离开却不带着她?
楚知儿一直后退,直到后背撞在墙壁上才停下。
哆嗦的哭着,缓缓蹲下,双臂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臂弯里。
昨晚的柔情,昨晚的幸福,一觉起来,全部没了。
原来昨晚是他留给她最后的温柔吗?
诸葛辰风走到她身前,缓缓蹲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知儿,忘了她好吗?”
楚知儿恨恨的瞪着他,反问了一句,“忘了他?那你忘了年小元可以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对年小元的上心!”
诸葛辰风站起身,背对着她,压抑住眸底的怒意。
“总之年旻禾离开对你与他来说都是件好事,到时表哥会为你选一门好亲事。”
言罢,男人拾步离开。
楚知儿脸色惨白,起身冲过去抱起桌上的茶壶丢了过去!
茶壶打在关上的房门处,溅了一地。
*
训练场上,秦陌芫特意穿了一身脏臭的衣袍跑过去。
远远的便看到阿华等在那里,四处张望。
“我们走吧。”
她带着阿华来到诸葛辰风的庭院。
刚走进去便看到明净守在门外。
见她走来,明净下意识蹙眉。
尤其是在看到她身上又脏又臭的衣袍时,直接喊出声,“回去换身衣袍再过来!”
秦陌芫无辜挑眉,“殿下让奴才来晌午带阿华来的,奴才刚从训练场上下来,还来不及换衣裳这不是就到时间了吗?”
“让他进来。”
房内传出男人低沉清冷的声音。
明净应声,打开房门让阿华走了进去。
秦陌芫巴不得不进去,省的被他们认出来。
她直接坐在台阶上看着远处打发时间。
明净关上房门,看了眼坐在台阶上的人,眉心紧拧着。
房内,诸葛榕斓将银针刺入阿华的头颅,白皙如玉的指尖捏着银针,再次刺入他的脖颈。
昨晚这一切,用锦帕拭手,朝着房门而去。
房门打开的瞬间,男人凤眸蓦然落在台阶下的身影上。
背影单薄,慵懒而坐,单手撑着下颚,似在看着远处。
这一刻他的脚步生生顿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是她回来了吗?
因为背影很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