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这一刻她真的很想过去抱住他。
他们自小长大,他本该是属于她的。
凭什么一切都被秦陌芫抢走了?
他们不过是分开了四年,自从榕斓去了凤城,待了四年后再回来了,一切都变了。
“有何事?”
男人寡淡的声线响彻房间,透着凉薄,让人寒由心起。
锦长思紧抿着唇畔,眼睫轻颤,极力隐忍着颤栗。
半晌,她深吸口气,走向前,轻声道,“我听说杀害无绝主持的人是二叔身边的侍从?”
双手交握在身前,衣袖里的双手紧紧攥着,掌心沁着一层薄汗。
她看着男人转身,长身玉立在窗前。
丰神俊朗,眉目星辰,薄薄的唇边紧抿着,俊美如谪仙。
白袍轻荡,身形修长,玉冠束发,周身的气息寒凉如冰。
心里颤动的厉害,心里愈发的想要得到这个男人。
一声嗤笑溢出薄唇,男人凤眸漆黑,像是侵染了黑夜的星辰,裹着寒彻的冰冷。
“无绝究竟是如何死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锦长思脸色几不可微的一变,唇角的笑意也僵硬住,“我不知榕斓说的是何意。”
难道他都知道了吗?
紧攥的手愈发的紧张,掌心被指甲刺的微痛。
她依旧保持着笑意,不露一丝破绽。
锦长思眼睫轻颤了几许抬眸,看到诸葛榕斓忽然拾步而来。
男人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心神错乱。
忽然下颚一重,男人抬起她的头,倾身逼近。
凤眸幽深,她甚至能从男人眸底看到她微红的面颊。
“锦长思,你爱慕本王吗?”
男人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颚,语气撩人。
腰身蓦然一紧,她已被男人的长臂箍在怀里。
锦长思心底陡然腾起得意,看来秦陌芫滚的好!
果然没有秦陌芫,榕斓便会看到她。
她伸出双手,紧张的攥着他的袖袍,娇羞点头。
一声笑意拂过耳畔,锦长思的脸色也愈发羞红。
忽然——
她腰身一松,整个人被一股力道击打的飞出去,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这忽然的转变让她脑子有一瞬的懵。
还未回神,眼前蓦然一暗,她的下颚被男人狠狠攥着。
很痛,像是要将她的下颚捏碎!
“榕斓……”
她惊恐的看着眼前脸色沉寒的男人,心里颤抖害怕。
她从未见过他这一面。
这一面的诸葛榕斓太可怕了。
“别叫本王名讳,本王嫌恶心。”
男人的生意很冷,比寒冰还凉,直接刺入她的心扉。
锦长思一个哆嗦,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何时用过这种语气与她讲话?
男人冷笑,眉目却是极冷极讽,“别忘了,你年长本王,被你爱慕,本王只觉得恶心。”
锦长思浑身犹如坠入冰窖,来了个透心凉。
男人的话仍在继续,“这次的事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实际却错漏百出,本王不杀你,留着你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看在当年你父母为楚家而死,看在当年你为本王身中奇毒,若非这些,就你当初在驿站设计秦陌芫一事,足以让本王治你死罪!”
锦长思浑身颤栗,忽然挣开他,咆哮出声,“你张口闭口都是秦陌芫,可是她为你做过什么?”
她坐在地上,任由唇角的血话落,“我比你年长又如何,不过只是年长两岁而已,我爱你有错吗?我们才是青梅竹马,才是注定在一起的,她秦陌芫不过是半路而来的!”
诸葛榕斓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该醒醒了,已经二十几年了,本王以前没有爱上你,以后更不会。”
他转身看向窗外,声音凉如寒冰,裹着寒厉的杀意,“看在锦家的份上,本王留你一命,日后你若再对秦陌芫不利,本王对你决不留情面!”
锦长思不甘心的站起身,看着男人的背影,脚步有些踉跄,“榕斓,这二十几年,难道你就对我没有一丝情意吗?”
男人始终凝着窗外,负手而立,“从未。”
锦长思的心崩溃了,她踉跄的走到男人身前,抬头凝着他,眸底闪烁着泪水,“那你为何要对我那般好?在我毒发时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在我难受时陪着我,在我遇到危险时,奋不顾身的救我。”
男人退后两步,与她拉开距离。
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便让锦长思的心更加的崩裂。
他就这般嫌弃她?
仅仅只是靠近都觉得恶心吗?
诸葛榕斓寡淡的睨着她,薄唇轻启,凉薄无情,“因为你姓锦。”
锦长思眼睫一颤。
是啊,他方才不是说过了吗。
他对她这么好,只是因为她的父母因楚家而死。
因为她为了他身中奇毒。
原来一切都是恩情。
她苦笑的看着诸葛榕斓,摇头,眸底尽是泪水,“我宁愿你对我不是恩情。”
男人讥嘲冷笑,笑意毫无一丝暖意,只有无边无尽的冷意,“我们之间除了恩,别无其他。”
锦长思心狠狠一痛,那种揪心的痛像是要将她撕裂。
爱了二十年,追随了二十年,等候了二十年,换来的不过是一个‘恩’。
她僵硬着脚步,一刻也待不下去。
转身庾呷ィ在走到房外时,男人冰冷的声音再度砸了过来,“锦长思,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