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心紧拢,“若真有那天,我必须救她,但我……”
“我知道了。”
秦陌芫敛眸,打断他的话,忽然觉得好想笑。
笑自己就是个傻子!
在他心里,还是锦长思重要。
原来她问了一个自取其辱的问题。
她大力推开他,目光沉沉的凝着他,“诸葛榕斓,我最后问一次,你信我吗?”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唇畔紧抿着。
男人走上前,再度牵起她的手,声线低沉,“我信你。”
他信她。
是啊,起码要让他知道,她对他的东西不敢兴趣!
男人握着她的手,“这两日我们先住在檀寒寺,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与你一同去南戎。”
秦陌芫本相挣脱,最终还是没有。
她累了,他愿意牵就牵着吧。
其实,她心里清楚他这两日要处理什么事。
看着天边的光线,她嘴欠的又问了一句,“你所说处理的事情其实是为了锦长思,对吗?”
男人转头,凤眸裹着戏虐,笑意,“你在吃味?”
秦陌芫看向前方,没有言语。
男人将她裹在怀里,轻叹一声,“我等清风从凉华山回来,为长思制好药我们就走。”
秦陌芫始终低眉敛目,如木偶般被他抱在怀里。
不反抗,不回应。
诸葛榕斓凤眸深了几许,指腹挑起她的下颚,凤眸紧紧裹着她。
须臾,男人低头,就在薄唇吻向她的唇畔时,秦陌芫避开了。
她挣开男人禁锢着她下颚的指腹,冷声道,“我累了。”
诸葛榕斓凤眸黑沉,眸光轻敛间,亦是清冷温润,“我带你回去。”
*
夜色沉寂,透着几许凉意。
秦陌芫站在窗杵边,双手抚着双臂,靠在墙壁上,失神的望着窗外。
自从晌午阡冶将她送回檀寒寺后便离开了,留她一人待在檀寒寺。
房门忽然被敲响,她回神,低声道,“进来。”
当房门推开时,男人一袭白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眼睫轻颤,她再次看向窗外,没有言语。
诸葛榕斓拾步而来,褪去外袍裹在她身上。
双臂自身后将她拥在怀里,温柔询问,“夜深了,怎么还没睡?”
“不困。”
她冷淡吐出两个字,静静的望着外面。
后背传来余温,尽是男人身上传来的温度。
一声淡笑溢出薄唇,流连耳畔。
男人戏虐道,“是在等我吗?”
秦陌芫眉心微凝,紧抿着唇畔,缄默不语。
诸葛榕斓松开她,双手附在她的双肩,将她转过来。
目光轻柔,落在她的容颜上,“用过晚膳了吗?”
秦陌芫冷漠的“嗯”了一声。
她推开他,低着头,声音疏离,“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目光所及,看着男人转身离开,听着房门关上,她自嘲冷笑。
转身继续看着窗外,只是周身的气息愈发怅然。
陡然间,手腕一紧,她还未回神,便被一股力道控制的转身。
腰身一紧,后颈亦是一重。
随即,男人强势的吻席卷而来。
秦陌芫震惊的瞪着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怎么又回来了?
唇上一重,男人低斥道,“在想什么?”
秦陌芫下意识摇头,怔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见她如此娇憨的模样,诸葛榕斓低低笑出声,再次覆上她的红唇。
秦陌芫终是反应过来,避开他,“我困了,要休息了。”
“困了?”
男人低笑重复。
秦陌芫蹙眉,忽然惊呼一声,待她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躺在榻上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线响彻耳畔,“正好我也困了。”
秦陌芫忽然起身躲在床榻的角落,横眉瞪着他,“你回自己禅房去。”
男人指腹撑着额角,笑的魅惑撩人,“我只想抱着你睡。”
看着男人丰神俊朗,眉目星辰,简直俊美如谪仙,她莫名气的慌。
秦陌芫冷眉瞪着他,“男女授受不亲!”
诸葛榕斓大手一捞,便将她箍在怀里。
指腹摩挲着秦陌芫的侧颜,男人轻笑,“我们是夫妻,不存在这一说。”
夫妻?
这厮脸皮要不要这么厚?
她气的瞪着他,低喝道,“我们还未成婚!”
男人却是无畏一笑,闭上凤眸,丢下一句,“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不论是否成婚,你都逃不掉。”
秦陌芫紧抿着唇,冷哼一声,挣脱不开,只能愤怒的闭上双眸。
霸道!
专横!
夜已深,怀里的女人在愤怒中渐渐睡了过去。
男人凤眸缓缓睁开,侧身看着怀里的女人。
指腹摩挲着她的容颜,见她眉心紧蹙,拍打打掉他的手,继续睡着。
这娇憨毫无防备的模样让男人低笑出声。
门外传来明净的声音,“爷,清风回来了。”
诸葛榕斓冷淡的“嗯”了一声,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起身离开,在房门关上时,榻上的女人眼睛已然睁开。
眸底清明,完全没有一丝刚睡醒的朦胧。
门外再度传来明净的声音,“爷,属下去看了,您书房的那封信函果真丢了,抢夺画轴的人也是南戎祁安城的,推阿十坠崖的,是秦公子。”
男人凤眸轻敛,拾步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