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罗刹领命离开。
明净眉心紧拧,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偏偏就遇到了秦公子这样的小祖宗?
太难伺候了!
明净走出檀寒寺,却被无绝喊住了。
他回头便见无绝脸色着急的跑来,直接问道,“那丫头找到没?”
明净有些尴尬的摇头。
无绝直接一巴掌拍向明净的脑门,“连个人都找不到,这么多年的饭白吃了!”
说着,他转身离开,吼叫道,“老衲让檀寒寺的和尚都出发去找那丫头。”
明净摸了摸后脑勺,很是拆台的说了一句,“主持,临城已经找过了,没有秦公子的踪迹,我们正往南戎和大齐的方向搜查。”
无绝转身瞪着他,“你有没有往女子方面排查?”
女子?
明净一怔,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门。
关键时刻他竟然忘了这一点!
秦公子每次躲避任何人时,都喜欢变回女装,让任何人都找不到。
他双手拱在身前,感激道,“主持,属下这就去找,您老赶紧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
无绝眼珠一瞪,“你说谁老呢?”
明净一顿,低头咬牙,差点又给自己一巴掌。
差点忘了主持最忌讳别人说他老。
“属下失言,请主持莫要怪罪。”
无绝傲娇的冷哼,“找不到丫头,老衲就加倍的怪罪你!”
明净敛眸,身子微躬,“是,主持。”
无绝眼珠一瞪,“那还不快去?”
明净领命,逃一般的冲向寺外。
他太不容易了。
被秦公子戏弄,被无绝方丈训斥,等爷回来了,指不定还要更狠的惩罚。
*
深夜已过,黎明有些昏暗。
秦陌芫驾着马快速奔跑着。
刚经过一挑三岔路口,左侧骤然传来马蹄声,极快,像是朝着远处而去。
秦陌芫拉住缰绳,凝神倾听。
“快追,别让浮冶阁的人跑了!”
浮冶阁?
是阡冶的人!
秦陌芫脸色微变,并未犹豫,朝着有声音的那边追去。
远远的,她看到十几个人追着两个白衣男人。
那两人浑身是伤,驾着马极速奔跑。
身后那帮人是一袭黑色夜行衣,手执长剑。
浮冶阁的两人受伤了,再加上对方是十几个人,而且各个都是高手。
隐隐的,她似是看到那其中一个白衣男人手里护着一幅画轴。
难道这些人是冲着画轴去的?
秦陌芫扫了眼四周,最后朝着另一侧而去。
当黎明的最后一丝黑暗拭去时,她拦在了两个白衣人面前。
趁后面的黑衣人还没追上来,她冲过去急声道,“赶紧下来跟我走。”
取下面纱,两人在看到她的长相时,顿时跳下马恭敬道,“属下参见阁主夫人。”
秦陌芫同样跳下马,再次带上面纱,“将你们的白袍披在马身上。”
两人照做,秦陌芫长鞭挥动,两匹马朝着另一侧方向而去。
她朝着葱郁的山涧而去,低声道,“跟我来!”
那边地势险峻,容易隐藏起来。
身后的马蹄声渐渐靠近,三人朝着山涧的远处飞奔而去。
走了许久,拿着画轴的人身受重伤,终是走不动跌倒在地。
两人扶着他快速闪到身后的大石头后。
受伤男人脸色愈发苍白,将画轴交给秦陌芫,“阁主夫人,属下不行了,不能拖累了你们,你们快走,只要靠近浮冶阁附近就会平安无事。”
秦陌芫不想丢下他一人,受伤之人见此,趁他们不被,自断心脉而死。
“不要!”
她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白衣人急声道,“夫人我们快走,那些人很快就会知道那是调虎离山,追过来的。”
秦陌芫敛眸,最终起身,两人飞快朝着远处离开。
路上,她问道,“那些是什么人?”
白衣人冷眉,脸色阴冷,“一定是太后的人!”
太后的人?
两人逃亡,身后的马蹄声果然跑了过来。
这一路上,她得知这个白衣男人叫阿十。
身后马蹄声渐进,两人一跃而下,躲在断崖下的山洞里,这里对方应该找不到他们。
晨曦的光线照映,映的洞内有些明亮。
秦陌芫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递给阿十,“你先敷药止血,待那些人走远了我们赶紧走。”
阿十感激的看着她,恭敬道,“属下谢阁主夫人。”
秦陌芫淡笑,看着手中的画轴,心头沉重。
这幅画有多重要?
里面会是什么?
想到此处,她缓缓打开,阿十看了眼,却并未阻止。
是一副山水画,并没有特别之处。
她走到洞口,借着晨曦的光线看着山水画。
却没有什么玄机。
指腹摩挲着画像,在经过山水画上的湖水时微微一顿。
山洞内嘀嗒着水滴,她微微敛眸,转身伸手。
水滴滴在掌心,等了几许,她收回手,走到阿十身前。
将画轴的另一边递过去,“拿着它。”
阿十领命,双手抓着画轴。
秦陌芫目光落在画轴上,问道,“身上有火折子吗?”
“有”
阿十取出火折子,按照秦陌芫的吩咐照在画像湖水的下方。
掌心撑着泉水,一挥手,水滴落在画像的湖面上。
隐隐的,又是一副画像闪现。
但只是一瞬,便犹如昙花一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