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绝蹙眉,捻着佛珠,拍了拍房门,“丫头,是不是阡冶这个臭小子刚才捏你手腕捏疼了?要是如此,老和尚现在就去揍他一顿。”
禅房内,秦陌芫欣慰微涩,压抑着哽咽的声音,平静的回了一句,“不是,我只是太困了,想睡会。”
她没想到以往与她作对的无绝老和尚此刻竟然如此向着她。
*
浮冶阁,几道白影速度极快。
守在房门外,静立不动。
软榻上,锦长思犹如失去生命的瓷娃娃,脸色苍白到极致。
诸葛榕斓将药丸放在她唇畔,利用内力将药丸让她吃下去。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紧拢的眉心这才渐渐舒展。
清风守在外面,低声恭敬道,“爷,咱们的人已经出发了,应该很快就到了。”
男人薄唇轻启,声音寒凉,“知道了。”
软榻上的人眉眼微拧,水眸缓缓睁开。
目光所及,她便看到坐在软榻旁的男人,背影修长,墨发轻垂,俊美无匹。
心狠狠一颤,她虚弱启唇,“榕斓……”
声音沙哑,虚弱至极。
男人凤眸轻垂,不悦的睨着她,“明知今日是你的毒发之日还敢跑出来,随身的药也不知带着,我若是不在,你可知今日你就踏不出阎罗殿了!”
锦长思眉眼弯弯,伸手攥住男人的大手,唇色苍白,“因为和你在一起,我不必担忧这些。”
男人起身,大手脱离她的掌心。
负手而立,站在床榻旁,凤眸深深的睨着她。
掌心一空,锦长思脸色黯淡,抬眸有些哽咽的看着男人,“榕斓……”
诸葛榕斓俊美紧拢,声线清冷,裹着疏离,“长思,以后你就待在浮冶阁尽量不要出来,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锦长思脸色微变,“为什么?难道你要我这一生都老死在浮冶阁吗?我为何就不能住在你的王府?如今楚家平反,我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为何非要让我待在浮冶阁?”
男人转身,看向窗外,凤眸清冷,“我的王府只能有秦陌芫一个女主人,你若想住在临城,我会在临城给你重新置办一座宅院。”
锦长思眼睫一颤,艰难的坐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榕斓,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你如今竟然让我连二王府都进不得了?”
男人转身,凤眸落在她身上,“不是进不得,而是不得常住,我不想秦陌芫有任何想法。”
迎着女人震然的目光,他的声音依旧清冷,“我们楚家欠锦家的,这一生我都会护你周全,但却不允许任何人介入我与秦陌芫之间。”
锦长思冷笑,敛了眸,敛去眸底的阴冷,“你真是爱惨了秦陌芫。”
男人凤眸轻敛,转身看向远处,语气怅然,“对不起。”
锦长思轻笑,忽而抬眸,眉眼弯弯,“榕斓,我想你是误会了。”
男人眉心微拢,转身复杂疑惑的看着她。
锦长思轻笑,笑意坦然,透着无害,“你别忘了,我比你年长两岁,我可是你姐姐,对你只是姐弟之情,只是忽然觉得有个女人分走了弟弟的关心,多少有些难受而已,毕竟自小到大是你我相依为命,虽然你在寺庙我在浮冶阁,但我们经常见面不是吗?”
她轻笑,“你不必担忧,你和秦陌芫若是成婚,我也很开心,我早已将你当成我的亲弟弟,只要你幸福,我就高兴,你爹娘的在天之灵也会开心的,当然,我爹娘更开心,因为他们一直将你视如己出。”
诸葛榕斓复杂的看着她,薄唇轻抿,缄默不语。
锦长思依旧笑着,笑意坦然,很是从容,“为了不让弟妹误会,我日后尽量少去王府就是,只要你和弟妹感情好便是我最大的心愿。”
男人俊眉微拢,倾身上前,白皙如玉的指尖将她额间的碎发别致而后,“长思……”
锦长思挥开他的长臂,斥责道,“别在我这里待着了,快去看看秦陌芫,她这会应该很生气,小心你哄不过来。”
男人低低一笑,清寒道,“那我先走了。”
锦长思摆了摆手,“快走吧,到时你与秦陌芫成婚,我为你被一份大礼,祝贺你们。”
诸葛榕斓蓦然倾身,将她拥在怀里,掌心附在她的后背。
语调轻柔,透着笑意,“长思,这些年,苦了你了。”
当年若不是锦家护着,何来的他现在?
当年若不是锦长思护着,如今中毒的人便是他。
男人凤眸冷寒,“我一定会查出当年的幕后真凶,为楚家,为你们锦家报仇。”
锦长思回抱住他,将头埋在他怀里,哽咽哭出声,“榕斓,我想我爹娘了。”
身子本就虚弱,这么一哭,更是气息微弱。
诸葛榕斓俊容紧绷,将她扶着躺在榻上,点了她的穴位,“别黯伤了,你今日本就是毒发之日,情绪必须稳定下来。”
锦长思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到极致。
水眸轻眨,虚弱道,“我……咳咳,我无事,你……咳咳,去,快去找秦……”
诸葛榕斓俊容紧绷,指腹搭在她手腕处探脉。
指尖微动,俊容一沉,“你的毒怎么加重了?”
锦长思意识模糊,“什么……?”
男人取出药丸,再次为她吃了一颗。
掌心凝聚内力,为她挥发解药的功效。
锦长思虚弱一笑,“我也不知,我现在每次毒发之日都是吃两粒解药。”
男人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