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芫淡笑,笑意森然,冷如冰霜,“无痕大师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吗?”
所有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谁都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敢当众质问无痕大师。
听她话里意思,还带着强烈的敌意。
秦陌芫无视众人的视线,倾身逼近无痕,唇畔邪性一挑,透着冷佞的弧度,“本宫今个想见识下,无痕大师的身手是有多么不凡。”
她骤然伸手划过去,就在所有人以为无痕大师会拦截时。
没有!
慕容襄戊都没来得及阻止。
所有人都没想到秦陌芫会对无痕大师出手。
就连白梓墨亦是没有想到。
指尖的尖刀毫无预兆的划破无痕大师的脖颈,鲜血瞬间溢出,横出一道血痕。
无痕大师眉心微拧,却没又阻止。
秦陌芫冷笑,眉尖痞气一挑,凑近他身前,用两人听到的声音讥讽道,“无痕大师真能装!”
无痕始终紧抿着唇,而后,单手捻着佛珠,只是很平淡的说了句,“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普清寺任何和尚都可以念阿弥陀佛,唯独无痕不配!
她眉眼微眯,语气森然,“你说本宫将你做的那些龌蹉事公之于众会怎么样?”
无痕脸色沉了一瞬,顷刻间又恢复一副普渡众生的神情,他淡淡道,“无人信你。”
呵!
他好大的自信!
她嘲讽冷笑,“如果是诸葛榕斓说,天下人会信吗?”
无痕笃定的迎着她的视线,“榕斓更不会。”
秦陌芫心神轻颤,攥着尖刀的手有些薄颤。
“慕容芫,你闹够了吗!”
慕容襄戊的声音骤然响彻佛殿,带着威严的沉怒,怒斥的目光落在秦陌芫身上。
所有人看好戏的看着这一幕。
白梓墨起身走到皇帝身侧跪下,“回皇上,太子殿下与无痕大师是旧识,并不存在闹。”
他微微侧眸,目光冷沉的扫了眼无痕,低沉道,“无痕大师,本相说的可对?”
大臣都没有想到白宰相会出来替太子殿下说话,维护太子,甚至反驳皇上。
更没想到太子殿下竟和无痕大师是旧识。
收起尖刀,扫了眼他脖子上的血痕,站起身,负手而立,“的确,本宫与无痕大师可算是‘旧相识’了。”
她笑眯眯挑眉,居高临下冷嘲着,“是不是,无痕大师?”
皇帝神色微凛,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所有的大臣亦是看着他们。
沉寂的大殿内,只听无痕大师沉沙的声音响起,“老衲的确与太子殿下是旧相识了。”
秦陌芫淡淡挑眉,“既然如此,本宫可否单独问无痕大师一些事情?”
皇帝蹙眉,“芫儿,不可无礼!”
秦陌芫转身,弯头一笑,“父皇,无痕大师已经习惯了儿臣的性子,不信您问他,是不是?”
听她的意思,似乎和无痕大师的关系很好?
所有人都很好奇。
唯有秦陌芫心底压抑着多么滔天的仇恨,只有她自己清楚。
无痕大师看向远处,目光深沉似海,让人看不透彻,却又觉得平淡无奇。
他淡声道,“等老衲将祈福之事完结后便和太子殿下单独谈谈。”
秦陌芫挑唇轻蔑一笑,转身走到白梓墨身侧,弯身,伸手扶住他的手臂。
在掌心触碰到男人手臂时,明显察觉到他身躯微僵。
眉眼轻抬,迎着男人深邃的黑眸,她慌乱移开目光,“白宰相起来回蒲团上去。”
白梓墨黑眸轻敛,起身离开。
秦陌芫一撩前袍,盘腿坐在蒲团上,无视众人的目光,视线始终讥讽凉凉的看着装模做样的无痕。
身后的一些王爷大臣皆是神色各异的看着最前方的人。
即便她现在是当场太子,依旧改不了骨子里的匪气。
整个三朝的人都知道,南戎太子曾经是个土匪头子。
*
祈福洗礼很快结束,皇帝起身,目光幽深,“芫儿,切不可与无痕大师无礼。”
秦陌芫负手而立,目光凉凉的看着无痕,“儿臣只是叙旧,又不是杀人,父皇何须担心?”
她眉尖轻挑,总有种冷佞的气息浅存。
无痕大师起身,捻着佛珠,看了眼她,那一眼,复杂,冰冷,参杂着更多的情绪。
唯有一种最为明显。
杀意!
秦陌芫痞气挑唇,浑身气息冰冷邪肆,毫不畏惧地迎着他地目光,凉凉开口,“无痕大师不介意的来本宫禅房?”
无痕脸色微凝,似有些不愿,但也并未说什么,点了点头,“好。”
走出佛殿,她敛起心绪,让自己不要侧眸,不要去看白梓墨担忧却又泛着神情的黑眸。
她给不了这个男人感情,绝不招惹。
能避则避。
与无痕走在碎石小道上,看着立在前方的两人,似在有意等着她。
待走的近了,御使台主跪在地上,恭敬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景泠月亦是跪在地上,只是一双水眸盈盈微抬,落在那张俊秀的容颜上。
秦陌芫负手而立,声音清冷,“有事?”
御使台主顿了顿,有些不知该怎么张口,看了眼自己的女儿,最终开口道,“微臣恳请太子殿下能给小女一个机会。”
秦陌芫讥讽勾唇,眉眼深处都卷着淡淡的匪气嘲意,“什么机会?成为太子妃的机会?”
扫了眼对面的女人,接触到她的目光,景泠月脸色有些微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