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利箭势如破竹,“铮”的一声射在竹楼门上,穿透了竹子,竹楼门跟着晃了下。
里面的人仍旧没有动静,李虎咬牙,哼了一声,“这群缩头乌龟,看到我们少当家的来了,就跟老鼠见了猫!”
秦陌芫冷眉,眉心泛着冷厉,抽出小匪背后的五支利箭搭在弓弦上。
身形一转,手臂一拉,弓弦紧绷的声音在寂静的山头让小匪们激动万分。
少年邪肆挑唇,指尖有些泛白,单薄的身躯在山头上竟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孬种!”
冰冷的声音夹杂着讥讽。
随即,手里的力道一松,五支利箭势如破竹的冲出。
然而——
两扇竹门缓缓从里打开,竹门中间,一道身影修长挺拔,长身玉立。
玉冠束发,墨发轻垂,一袭白衣胜雪,一顶银面,气尘超然,腰带间吊着湖蓝色丝带编制的穗子。
竹门渐渐打开,五支利箭骤然朝着男人身上而去。
竹门里面的人一震,但却规矩的立在身后,无一人上前。
竹门外的人更是一震,所有小匪都没想到里面的人竟然是个俊逸超尘的男人。
而且男人身上的气息清冷凉薄,矜贵中透着凛然天下的内敛。
虽然带着一顶银面,但银面下那双凤眸却让所有人不敢直视,漆黑如墨,寒凉如冰。
秦陌芫浑身僵硬,手中的弓箭骤然掉在地上。
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愤恨伤痛在这一刻再次被撕裂,展露鲜血淋淋的伤口。
为什么……
她明明想要逃避,想要忽略。
为何非要纠缠不休?
为何就不能放过她?
眼睫微颤,她猛然转身,朝着山下奔去。
明明已经不让自己去想了,明明已经放下了。
为何在见到他时,心还是那么痛,还是想要逃避。
一时间整个山头诡异的宁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
秦家寨的小匪们不知他们少当家怎么了,前一刻还好好的,这一刻又回到刚回来那会。
莫非少当家的变化和这个神秘男人有关?
五支利箭势如破竹,在竹门打开时,直直射向里面的男人。
男人长身玉立,凤眸紧紧锁着那抹飞奔离去的身影。
凤眸的瞳影中,五支利箭骤然逼近。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躲。
但没有!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五支利箭毫不留情的射在他身上。
另外两支利箭射向了后方,三支利箭射在男人的胸口和两处肩膀。
一声闷声响彻山头,尤其在诡异寂静的山头,愈发清晰的传入秦陌芫耳中。
奔跑的步伐骤然一顿,她心头骤痛,已然想到了身后发生了何事。
他是故意的!
那个男人有多能忍她最清楚。
能让他致命的伤口他都不会吱声,只是利箭刺穿,怎么会痛的叫出来!
可是,两只脚就像千斤重,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
她僵硬的站着,耳畔清晰的传入男人痛苦的闷声。
疯子,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转身脚步如风的冲过去,揪住男人的衣襟,迎着他闪着光亮的凤眸,沉怒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阡冶轻笑,因为这笑容,凤眸都璀璨了许多,让这万物都失了颜色。
他抬手,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女人的小手,“我只想每日见到你。”
鲜血顺着他的伤口不断溢出,他却仿若察觉。
手背似乎被灼烫,秦陌芫猛地退后,脸色冰冷的看着他。
看着他的伤口,看着凤眸里的亮光渐渐沉落。
“疯子!”
她转身,刚迈出一步,身后骤然传来一声轻响。
男人坐在地上,单腿曲起,手肘搭在膝盖上,白衣如雪,俊逸如斯。
胸口和双肩插着利箭,他却仿似毫无痛感,凤眸始终落在女人的背影上。
李虎脸色微怔,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们走!”
秦陌芫丢下一句,率先下山,背影挺直,走的毫不留情。
秦家寨的小匪们听话的跟着她离开,时不时的回头看下身后的寨子。
男人始终坐在地上,俊眉紧拢,薄薄的唇边紧抿着。
身上的鲜血流逝的愈发的多,明净脸色微变,上前单膝跪地,“爷,有支箭射在你心口位置,血流不止,不能耽搁。”
男人眉目轻敛,眸色晦暗,“只要她高兴,即便血流干了又如何?”
远处传来一丝异动,明净抬头,眸底震惊。
阡冶亦是抬头,凤眸深深。
眼前一暗,衣襟便被对方紧紧攥起,愤怒的声音低吼响起,“阡冶,你这个疯子,你若是死了,小爷找谁报仇!”
------题外话------
下午还有一更,五千字~~~~~男女主身份互相揭穿倒计时,大转折很快来临,亲爱的们,期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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