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芫深吸口气,压下那股恶心。
趁老头挥动鞭子的功夫,她推倒屏风,趁机一跃上前踢在转过身的老头胸口上。
房间内传出一声惊呼,守在外面的人无动于衷。
每晚房间都会发出怪叫,老爷不让他打搅,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谭老爷“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看着忽然出现的蒙面人,他脸色一白,“你是谁?半夜闯我房间做什么?再不走我喊人了!”
秦陌芫陡然上前,匕首横在谭老爷脖子上,讥讽勾唇,“喊一个试试,看我刀子快还是你嘴快?”
谭老爷登时嘴巴一闭,生怕一张嘴就被抹了脖子。
他眼睛瞪了眼被绑着的少年,下一刻却见蒙面人手一挥,一块碎银砸出去,少年晕了过去。
“老头,看看还想要谁救你?”低沉粗哑的声音让谭老爷身躯缩在一块,惊惧的看着蒙面人,“大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给你,只要别要我的命就成。”
秦陌芫冷厉出声,“被你关起来的那个和尚在哪?”
谭老爷垂涎和尚的姿色,一时间不想交出来。
忽然脖子传来钝痛,他惊呼道,“大侠手下留情,在后院的柴房里。”
秦陌芫冷笑,只露出的一双眼眸泛着森冷的寒意。
唇角轻蔑微挑,“我可以留你的小命,但我也要取走一样东西。”
谭老爷以为她说的是和尚,当即点头,“和尚就在柴房里,大侠快去将他带走吧。”
“和尚我自然要带走,带还有一样!”
在谭老爷惊疑的目光下,手起刀落的同时拿起地上的绸缎塞在谭老爷嘴里。
撕心裂肺的闷哼,谭老爷脸色煞白,头上冒着冷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扫了眼血淋淋的身下,秦陌芫眸光冰冷如斯,“死老头,你凌虐男子,好男风,我便夺了你命根子,让你反被别让人凌虐!你日后若再敢寻那和尚的麻烦,我便灭你谭家!”
话落她砍手打晕了谭老头,趁着夜色跑向后院。
打晕柴房外看守的两人,推门而入,璀璨的月光透过窗杵映在阡冶身上。
月光下,他俊容清冷,薄唇轻抿,盘着腿,双手合十,掌心握着佛珠,丝毫不受外界影响。
这和尚的心是有多大?
死到临头了还能这么平静!
走到他身前,弯身抓住他的衣袖,“跟我走。”
*
翌日,一辆简朴的马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马车前,明净拉着缰绳,脸色舒缓安心。
“和尚,我救了你,到现在都没说一声谢谢,是不是不太厚道?”
马车内传来少年不满的腔调,带着几分埋怨和调戏。
阡冶神色冷淡,眉眼轻抬,扫了眼盘腿而坐的少年,无奈启唇,“昨晚已经向施主道谢了。”
秦陌芫一怔,“我怎么不知道?”
和尚轻阖双眸,眼睫敛去黑眸的星辰,“施主睡着了,自然没听到。”
秦陌芫深吸一口气,盯着神态自若的和尚,她能将和尚扑.到吗?
一个和尚,长得如此妖孽,不是引人犯罪吗?
马车猛然一颠,发生的突然,秦陌芫没有防备,整个人朝和尚身上扑去,结结实实的将和尚压在下方。
“方丈,刚才车轱辘压了块石头。”
明净的声音从外传来,里面的人却没有心思去听。
和尚脸色蓦地一沉,黑眸寒凉刺骨,“下去!”
没有预期的柔软,反倒身子骨很坚硬。
秦陌芫有些诧异,直接忽略掉和尚的声音,双手在他胸膛和腰上捏了两把。
和尚身躯一僵,俊脸紧绷,长臂卡在少年的脖颈处,嗓音透着一抹恼怒,“摸够了吗?!”
“还没。”秦陌芫直接耍流氓,将他的手一扯控制住,唇角邪性一挑,“和尚,你的身体看起来也不像表面那么弱不禁风吗。”
她控制着他乱动的手臂,眉宇轻扬,笑得好不畅快,“怎么样,要不嫁了我,我就放开你?”
阡冶俊眉沉冷,浑身散着寒气。
她以为和尚会发火,谁知他却忽然轻阖双眸,放弃挣扎,云淡风轻的好似无事。
秦陌芫懵了……
“喂,和尚,喂……”不管她怎么叫,和尚始终无动于衷。
心底一慌,莫非他晕了?
这般一想,她快速起身,还没来得及拉他,忽然手臂一紧,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躺在马车木板下。
而和尚坐在了软榻上,优雅平静的整理着微乱的袈裟。
秦陌芫跳起来,却忘了在马车上,头撞在了上方,痛的她闷哼一声,“臭和尚,你耍我?”
“兵不厌诈。”阡冶清冷的回了一句,黑眸寒凉的看向她,“请施主自重,再有下次,别怪贫僧无礼。”
秦陌芫冷笑一声,一只脚踩在和尚边上,单手撑在膝盖上,痞气的挑眉看着阡冶,“你一没武功,二体力不行,你怎么对我无礼?”
她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食指挑起他精致的下颚,“你想做上面那个呀?”
迎着和尚骤然凛冽的黑眸,她松开他,慵懒的靠在另一侧的软榻上,“可惜,爷不做小受。”
他们马车驾的很快,没到两天便追上了青锦誉他们。
前面是个茶棚,她跳下马车,走到青锦誉身侧坐下,笑眯眯挑眉,“锦誉,我速度快不快?”
青锦誉小饮一口茶水,神色冰冷,“小心惹祸上身。”
秦陌芫冷嗤一声,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