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空间很大,九个人也能自由活动,墙壁青白两色,如白玉一般细腻,明亮而不刺眼,奇怪而新奇,四面每面都是一个乐章,分别在右下角画着对应的乐器:筝,琴,笛,阮。
乐器时隐时现,乐声却一直在悠扬继续。
赤衣男子听段洛这样问他,立即敛眉:“私闯五音城禁地者,无论善恶与否,有无目的,皆视为敌,我五音仙奉乐仙之命在此守护,岂能容尔等肆意妄为!”
时莫语说:“我们刚刚来此,怎说肆意妄为,我们本想离开,你这般说词,我们倒想在此吃了年夜饭再走了。”
段洛说:“别和他废话!”
赤衣男子伸手变出一把赤柄白身的宝剑,剑身刻有一个“宫”音音符,“既然来了,就别想走,闯入者,不允许放过,这是这里的规矩。商心,角竺,徴艺,羽蝶,不要装文静了,赶快把你们的宝剑拿出来!”
四人齐声说:“是,大哥。”然后纷纷拿出剑身有商,角,徵,羽音符的宝剑,分别摆出了马上要决一死战的架势。
时莫语说:“阿洛,二哥,云白,都别愣着了,他们想打架,你们说我们是奉陪还是逃命!”
段洛把腰上的竹剑从剑鞘里拿出来,沉声道:“我从来不知‘逃命’儿子怎么写!”
时莫声掰下一根古琴琴仙,轻轻一甩,变成三尺半长度,“小妹,你不知道二哥最喜欢打架了么?”
武云白说:“我也喜欢打架,莫声哥哥咱们一样。”然后就见她一手拿着一个小鼓,上面拴着一些小球,像拨浪鼓一样晃一晃就咚咚咚响。
时莫语伸手,一把长两尺,宽一掌的双刃绿色大刀被她握在手上,周身杀死腾腾,段洛目不斜视的看着她,心想他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架势展开,双方不服气的怒视,每个人的眼睛都写着迫不及待,大战一触即发。
宫昱先打破了打架之前的沉默,举起宝剑上前,剑尖直指段洛喉结,段洛最恨有人指着他,当即怒意横生,抬起手,竹剑迎上去,当的一声,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叮叮当当,两个人的兵器发出耀眼的光,一会儿段洛被“宫”音音符宝剑抵住竹笛不由自主倒退,一会儿宫昱被段洛的竹剑只差一寸砍到脸上半身向后弯去,然后直起身子,继续对打,你来我往,最后段洛瞅准时机,将竹剑狠狠拍在了宫昱握剑的手背上,宫昱吃痛,却死死握着,但胳膊已经在哆嗦,费力的和段洛打斗,疼得大汗淋漓。
商心对战时莫声,“商”音音符宝剑和琴弦激烈碰撞,发出吧噔吧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欢快地节奏感,但两个人的表情看起来就非常紧张,眼神里好像写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徴艺对战时莫语,一人使剑,一人使刀,火光四溅,好似烟花一般,刀剑碰撞的声音仿佛是此处乐声的伴奏音,两个女子都是姣好的面容,玲珑的身材,像两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刀剑发出的灿烂的金光也在为她们伴舞,时莫语轻盈的身姿配合手上的大刀却也毫无违和感,双刃刀能在徴艺偶尔走神的时候占上风,不过,徴艺武艺也很高强,时莫语也要左防右挡才能保证不被刺伤。徴艺轻轻一跃,转移身影到时莫语身后,时莫语突然转身,双刃大刀只差一寸就砍中徴艺的天灵盖,徴艺险险躲过,心脏吓得乱跳,呼吸急促,脸颊通红。
武云白和羽蝶这两个人就比较有意思了,剑碰到鼓的声音和鼓上小球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使得周围的音乐之声在两个人的耳朵里都变得不那么清晰,只有两个女孩子边打斗边嘴里也不闲着的吐出“呀”,“啊”,“嘿”这样似乎一喊就能助力的嗓音。
角逐坐在地上,翻了一白眼,心想小妹真烦,每次和谁打架都要呜哩哇啦的喊,真本事没有,他们兄妹没有人不让着她才能让她赢。
仔细一听,那个红衣女孩子喊的更大声,没出手一次都要喊一声,真是要多吵就有多吵。
他不耐烦地喊道:“喂,有完没完了,是胜是负赶快做个了断!”
雨蝶边躲武云白左手的鼓边说:“就你图清闲,我都快使不上力了,你就不能过来帮帮我?亏你还叫角逐,白白浪费了这个名字!”她只顾和角逐说话,躲左手却忘了躲右手,武云白只用了三成力量就把她的胳膊打得动弹不得。倘若揉的话就等于认输,只能咬着牙继续。
四对对手在宽敞的空间里激战正酣,大约半个时辰以后,段洛的竹剑抵在了宫昱的脖子上,宫昱握不住宝剑,当的掉在地上,当当当几声之后才躺稳。
时莫声的琴弦绑住了商心的两只手,把他手上的宝剑拿下来看了看,啪地扔出去很远,商心心疼不已,对时莫声骂不绝口,时莫声哪能忍,将琴弦用力捏紧,虽然不能割破皮肉,但也让商心疼得发出一声惨叫,满脸都是不服气。
时莫语的双刃大刀将徴艺的宝剑砍成两截,徴艺赤手空拳和她打,时莫语也把双刃大刀收起来,几招以后就将徴艺摁在了地上,徴艺愤愤的瞪着她。
而武云白这边的情况却又不同,雨蝶站在她身后,将剑横放在她的脖子上,她两只手捶在身侧,手上的鼓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莫声哥哥!”武云白哭着喊道,“救我呀!”
雨蝶说:“你们放过我的哥哥姐姐,我就放过这个丫头。”
时莫声邪邪的笑了笑,走到雨蝶旁边,一脸戏谑:“小美人儿!你这模样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