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裳这才冷笑了一声:“早说不久结了。等等。”
“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的衣裳不是婢女穿的,赶快给我换了再去,真是碍眼!”
“是。”
吕裳“听话”地换完衣服,青裳这才满意的让她走了,就在青裳关门的时候,她才如释重负地瘫坐在椅子上。
*
“大少主,吕裳姑娘来了,在正厅等您。”丫鬟在书房门口说。
虽然自己想着放下,但若真能轻易放下,除非他不是真的爱她,所以,他心里没有办法平静,于是就在书房里练习书法,让自己能够慢下来。
没想到,刚平静一会,就听到这个让他感到意外的传报,让他的心又开始怦怦乱跳起来。
“她怎么来了?”他小声念了一句,然后大声说:“让她滚!”
婢女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了一声,然后就听伏埃咆哮道:“你跟她说,就说我永远不见她,让她滚!”
正厅,吕裳焦急地等待着,在不快点让青裳看到伏埃,还不一定做出什么举动来呢。
丫鬟走进来,犹豫了一下,说:“姑娘,大少主说,让您……让您……”
吕裳着急:“让我什么,你快说呀!”
“让您改天再来。”婢女寻思寻思还是没按大少主那么说。
“我有急事,现在就要见他。”
“可是……可是大少主说他永远不要见您。”
“他是不是还说让我滚?”
婢女闭口不言。
她不说吕裳也知道了,嘿!这人还挺记仇,他冒犯自己,自己都还没骂他呢!
“你再去告诉他,就说再不见我就要出人命了。”
婢女又去了书房,对伏埃说了,伏埃默了会走了出来,去了正厅。
吕裳乍一看,还真没认出来,直到两个人对视良久,伏埃开口说话,她才从不敢相信缓过神来。
“你来有什么事?”他说话还是粗声粗气地,一股子霸气。
“青裳头受伤了,思维有些混乱,我们都必须帮她尽快治好,她现在认准自己是主上,你是他的仆人,一定要见你,要么就摔东西。”
“笑话!让我一个少主给丫鬟当仆人,你们吃错药了么?”
“我也知道这样不妥也不合规律,但只是暂时的,也许大赛结束她就好了,你就先委屈两天。”吕裳劝道,已经有了些低声下气的意思。
“委屈?我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凭什么我要一直受委屈?你又凭什么让我继续受委屈?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委屈!”伏埃边说边怒气冲冲地瞪着吕裳。
吕裳站起来,说:“青裳不只是用的丫鬟,也是我的朋友,我的姐妹,我的亲人,我希望她快点好起来,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我再想别的办法。”
“吕裳。”他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对所有人有情,就只对我无意?”
“我……”吕裳回答不上来。
伏埃离座,走到她面前,吕裳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心惊胆战地看着他。
伏埃离她很近:“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和青裳在一起,所以借故撮合我们?”
不管是哪一种,她不是因为想见自己才过来,他心里都是极不舒服的。
吕裳却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两个时辰前,他胡子扎到了她,刺刺的感觉现在还能感受的到,现在,他把胡子剃光了,感觉会不会不一样?
她摇了摇头,她不喜欢他,为什么要想这些呢?
伏埃却以为她在否认,心里升起满意,可这也不代表她就爱上自己,他又苦涩的笑了笑:“你是怕我么?”
“你愿意帮我么?”
“有好处么?可不可以,继续那个没完成的……”伏埃有些无赖的凑近她,看到吕裳认命的闭上眼睛,他又觉得没意思,他不喜欢这样强人所难,他偏要等到她主动投怀送抱。
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睁开眼他已经走到门口,喊她还不快点跟上,她竟然有些失望。
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真心喜欢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