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林心里想着难受着,他往郑晓文身边走近一点,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嗓子就被泪堵住了。他把嗓子和眼里的湿往下咽了咽,说“晓文,我再说声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齐厂长的朋……”
郑晓文赶快摇手,她说“以后别再提这个事儿了。我不让你送我,与人家那些人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走吧。”她说完,蹬上自行车自己朝前走了。
杨依林没有走,他在郑晓文后面跟着,他在想心事,他在难受。
郑晓文在前面骑着车,她也在想着,让杨依林对她心凉的狠劲。她骑车来到大门前,很快下来车,她搬着自行车上去台阶,推开虚掩的大门,进去咣当一声就把大门上了栓。
郑晓文正想转身去东厢房冲个热水澡,她猛地想到杨依林,心里一阵难受,不出声地自语着“快三年的情了啊!凭一次关门,就能把这个情关断了?依林他,他走了吗?他,不行,我得……”
杨依林本来是靠大门槛站着,他听到从院中往大门道儿里的跑步声,他就知道是郑晓文来开门了,他怕郑晓文猛地一开门看见他,吓着郑晓文,他赶快向外走站到了台阶上。
果然不错,大门开了,郑晓文跳过门槛拉着杨依林,把杨依林拉到了门道儿里,她抚抚他的头,把他冻凉的双手,放到她的唇边使劲哈暖。一阵抚慰过后,杨依林的心情才稍有轻松地回了英华西里。
郑晓文思想里打的结太多了,她快承受不住这些结的沉重了,这一夜,她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郑晓文想去自己管辖的那两个厂里看看,她看过那两个厂里的情况之后,她不想回家,骑上自行车,朝着她和杨依林春天时候,一起去过的、她有点熟悉的那个郊外去了。
她骑车没走多远,下起了雪糁。她没有拿雨衣,也不想拐回来,心想北湖比较近,她去了北湖。
一路上,她没有竖大衣衣领,也没有用白头偕老金婚链包头,任凭北风搅雪糁吹打她的愁容,天冷心寒,她想哭,她忍着。
北湖到了。现在的北湖虽然没有上冻,但是,这里的境况与热天相比,却是两个世界。
此刻的北湖,没有了成群结队的游人,不见了笑脸相迎的服务员,没有了热闹的笑声,没有了翠绿,没有了小鸟争鸣。有的只是吊在岸边的秃柳枝,靠在岸边无一丝生气的船,雪地和冷清。
郑晓文在北湖边上揣着一颗哀伤的心,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她看见两只麻雀,在柳树枝上跳来跳去甚是悠闲,再环顾一下四周,触景生情,不禁即兴出一首七言律诗来。
她看四周无人,就只管带着自己期盼的心情,抒发着自己心中的情感吟咏起来“《北湖盼春》抬头四顾北湖边,败柳枯绦吊岸沿。灰水残波昏镜里,白天碎影暗纹间。天凝雪霰飞禽暖,地冻冰凌旅客寒。人恋春光思美景,鱼伏水底等来年。”
郑晓文吟咏完诗句,她叹了口气,自感诗句调低悲愁苦闷心气不舒。她忽然想到平时受爸爸、妈妈的引导,她感觉这种心情已经影响了自己的情绪,不能让它影响健康,她随即就即兴出了一段韵文《调你心情》。
她看周围无人,又无拘无束地自语起她的韵文来“你为什么把北湖咏成消沉哀伤的诗歌?你为什么把美妙冬景的色彩看错?原来你是遇到了忧愁情绪低落,你看待事物心不由己露出了惨然淡漠。你若是甩掉那个郁闷忧伤不再困惑,你重看北湖冬景将会是另一种结果。
“噢哟哟,你就别再让坏情绪降落你的招展心旌,你也别让悲愁词句感染你的美好心灵。你快快重看北湖的冬装素衣美妙倩影,霎时间就会调节出你的愉悦欢快心情。
“文妮妮,你快看,天舞银花地披婚纱衬托湖水好明妍,雪戏湖面风弄亮波鸟儿岸边歌唱翩跹。寒霙化水地结冰凌正好让我让你滑个笑溜个欢,那个春光这个冬景一样能美丽世界装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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