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林说到这里,他看看那两人,接着说:“我找你们两个来,就是商量结合咱们厂的情况,看如何精简科室人员,精简下来的人员如何安排,我想听听你们两个的意见。”
听了半天的沈玉恭,他事儿是听明白了,也感觉科室人员调整一下也行。可这么大的事儿,事先一点动静没有,怎么就这么一说,立马就往下裁人,他有点蒙。
钟紫娴仔细听完杨依林说的话,她心里就已经有谱,有数了。她轻咳两声开了腔:“我也听到不少反映,说往科室里塞人了,科室人员人满为患了,有些科室人员素质低了。像代菁,她都去医务室一年了,到现在还只会涂抹紫药水,工人们能不议论。
“还有,像桑塔纳司机金光耀,工人们都反映他目中无人,说话难听。冯厂长不坐车了,他一直闲着,他还去曲映涛那里领油票。那次,他去曲映涛那里领油票,曲映涛就说了他一句,他差点和曲映涛打起来!”
哎哟!这人是怎么回事儿啊?金光耀都开车几年了,过去他就算是有点小不是,也没有人说他的不是。这冯友民一退,他怎么就有这么多的不是了呢?他去领油票,只是和曲映涛说了两句别扭话,在这个‘生死’关头,怎么就变成‘差点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