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快黑下来了,秦梓曦动动身子,他没有站起来。他朝杨依林喊着:“杨依林,你给我回来!”
杨依林回头看看,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枴了回来。
秦梓曦捂着眼睛在地上坐着,他还带着气,朝杨依林说:“你刚才说的话,我会证实的!如果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告诉你,晓文她就是我的亲姐姐,亲妹妹,往后你杨依林如有半点对不住她,我要你的狗命!我秦梓曦不怕给你抵命!
杨依林听了这话,他的气随即就下了,他的语气也柔和起来:“行,行,我现在就把命交给你,不过,你可要保护好我的命啊,不然,你的晓文姐姐妹妹,她可是要和你拼命了!”
杨依林说完话,他看秦梓曦还是坐着不动,说:“咱们兄弟两个都把话说透了,你还坐着干吗?快起来呀!”他说着就去拉秦梓曦。
秦梓曦喊着:“哎哟,我的眼睛,我得脚,我的脚!”他说着站了起来。
杨依林赶紧说:“我打你用的左手,没有用劲啊,你的眼睛怎么了?”
秦梓曦说:“我的眼睛很疼,你的牛劲那么大,刚才我的脚也崴了一下,现在也很疼。”他说着,瘸着脚走了两步。
杨依林赶快把秦梓曦的自行车扶了起来,他又正正车把,两人推着自行车,出了那片空地。
两人来到街上路灯下,杨依林看看秦梓曦瘸脚,再一看秦梓曦的那只眼睛,眼白不白了,这下可把他吓得不轻,两人赶快去了附近医院。
医生说秦梓曦的脚骨没事。说眼睛是外伤引起的眼结膜充血,等慢慢吸收了就好了,无大碍。杨依林这才放了心。
杨依林送秦梓曦回家的路上,秦梓曦说:“依林,我这人很笨,不太会说话,不会表达。其实,我早就有女朋友了,可是,我在咱们两个之间,还造成了很多误会。今天我打你,是因为我把晓文,当成了我的亲姐妹,我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她!”
秦梓曦说着话,他的情绪不觉又激动起来,说:“依林,我今天认真地告诉你,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去保护,我这个姐妹朋友的!往后的日子里,如果有人敢为难她,欺负她,辜负她,我会拼命的!再拼命,我就不会躲在这没人的地方了,我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拼!”
杨依林非常明白,秦梓曦的明智前言和警示后语。他笑了说:“晓文可真有福气,她有了我这个终身护卫,还有你这个铁哥们儿,再加上晓文她那个三哥乔翔,我们一个个金刚似的护卫着她,谁还敢欺负她呀?放心吧,她这辈子受不了委屈了!”
秦梓曦有点严肃,说:“但愿如此!”
两人转了话题,说着话,不觉到了秦家门前。
秦家坐北向南的临街房,是老式起脊小瓦房,进去大门就是客厅。客厅两边都有套间,东套间是秦梓曦父母的卧房。由客厅内的西偏门向后出去,是秦家的内院。院里南边三间,是秦家奶奶住的上房。东屋是厨房,西屋是秦梓曦的卧房。
杨依林怕秦梓曦一个人回家说不清楚,他跟着秦梓曦也进了秦家大门。
秦爸爸、秦妈妈看见儿子的眼睛红,眼眶青,瘸着脚,身上还带着没拍干净的土。他们再看看儿子的朋友,左嘴角肿得一片紫红,右脸上一片红,掉了扣子的衣襟敞开着,胸膛上还有青红印。秦妈妈不由惊呼起来:“你们这事怎么啦?!”
秦爸爸也惊得急了:“是不是打架了?和谁打了?!”
杨依林、秦梓曦两人,赶快安慰爸爸、妈妈坐下了。
杨依林的脑筋赶快转弯儿,他说:“我们在路上碰见了一群酒鬼,他们撞了我的自行车,我只说了一句他们不看路,他们就动手打起来了。梓曦过来帮我,他也挨了一拳。他们人多,我们吃了点亏。他们打完就走了,也不知道是哪里人。”
秦梓曦也赶快对爸爸、妈妈说:“我这伤没事儿,已经看过了,大夫说,过两天就好了。别再说这事儿了,把奶奶惊动过来,奶奶看到我这样,那不就麻烦了。”
爸爸、妈妈准备饭菜去了,杨依林在秦梓曦的疼脚上撒着冷水,说:“我这拳头再也不敢对着兄弟打了,我打你用了左手,还没敢用力打,你的眼睛就成了这样,我要是用右手,再使点劲打,那后果就不敢想了。”
秦梓曦生的气还没有消完,他说:“你见天打沙袋,人的筋骨再硬朗,能和沙袋比?你也别太逞能,哪天你要是犯到我手里,我就不是一个人对付你了,我会用你没有办法的法儿,收拾你!”
杨依林笑了说:“还在为你的姐妹和我较劲呀?我话说到前头,你哪会儿要是看我不顺眼了,你得把事情搞清楚再动手,千万别像今天这样,”他朝秦梓曦的疼脚上,拍了一下,“冤枉我!”
秦梓曦的腿一抖:“哎哟!”
秦妈妈正好从内院进来,说:“大光,怎么了?”
秦梓曦赶紧说:“我的脚已经冷敷好了,不疼了。我抬脚时候不小心晃了一下,有一点点疼,没事了。”他说着和杨依林对了一下眼色,两人闭着嘴都笑了。
夜里,秦梓曦躺在床上,想啊,想啊,想得他怎么都睡不着觉。他思来想去,他想不出杨依林对他说的话是否真实,他对郑晓文和杨依林的事仍然是含混不清。
也正是因情因爱的驱使,他的心海里涌出了很多,他以前从没有想到过的语言,此刻,他半睁半闭着眼睛,自语着他的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