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林又向大家说,“还有件事儿要对朋友们说,姜丰后天就去驾校学习了,提前给朋友们说一声。”
林静拍一下姜丰:“我猛地一听,感觉哗地一下遥远得,你要去牛津学习了!”
姜丰笑了说:“没你想的那么远,我星期六晚上还回来参加歌会呢,嘿嘿!”他朝杨依林说,“杨厂长,我去学开汽车,也不会耽误去歌会,你可别另外安排人跑龙套。”
“放心。”杨依林说,“我替你跑龙套,也不会再安排别人。哎,姜丰,你怎么还是厂长、厂长地叫啊!你是想让我烦吗?赶快改过来,叫我依林!”
姜丰吭哧了几声,也没有叫出‘依林’来。
林静看得急了,说:“你个小满应该是从小就很骄傲自满、自高自大的。你走路都应该是昂着头,挺着胸,迈着大大方方的步子走。可你看见一个小头目,一个这么点儿小官儿官儿,你怎么就怯懦成这个样了啊!
“依林那俩字儿,又不是杠铃让你发力举重的,你还吭哧什么呀!赶快玩儿一个轻松呗,叫一声依林不就得了!叫!叫依林,你看着他杨依林叫,多叫几声就叫顺口了,快叫呀!”
姜丰经林静这么一给力,他一提劲,连声叫着:“依林,依林……”
姜丰一连叫了五六声,杨依林也答应了五六声。朋友们哪还会忍住笑,早已是笑得哈哈格格的了,连乔翔也是笑得嘿嘿的。
杨依林看看手表说:“过四点半了,走,准备做晚饭去,今天的晚饭得早点准备,吃过饭咱们轻松去歌会!”
杨依林、秦梓曦、姜丰去了东厢房;郑晓文、苏晨陪乔翔去了书房;林静、温洁梅、宋奕三个女孩一商量,她们去了东园。
东园里,三个女孩在鲜花环绕的凉亭里,悠闲地说着话。她们说着,说着,就开始了新的悄悄话题。
温洁梅说:“哎,晓文的男朋友,直到现在咱们也没有见过。从那天看了她的项链之后,她在朋友们面前,就再也没有提过她的男朋友。大家在一起关系这么好,晓文她,她干吗还这么保密呀!”
“你别埋怨她了,晓文她不想说,自有她不说的道理。”宋奕接了温洁梅的话,“晓文她不对咱们提这件事,咱们就更是没有义务为她宣传。我想啊,晓文要是结婚,她提前通知的,一定是咱们这些朋友们。洁梅,咱们也别议论晓文了,我看还是说说你跟康明的事儿吧。”
林静赶快接话:“就是,就是,说康明。”她刚说到这里,思想一拐弯儿,看着温洁梅说起了即兴的快板书:
就是那个贼,
他是你的谁?
常到厂里去,
朝你身边围。
明里暗里追,
拐了n来回。
你要不承认,
捶你两三捶!
温洁梅一听这话,即刻显出了一脸的不高兴,皱着眉头嘟着嘴说:“我已经说过他是我的同学了,你看看你们两个,都还胡诌不是!”
林静往温洁梅跟前凑凑:“哟!你这小嘴儿噘这么高干什么?大家都看得出来,康明是在追你。你呢,又写了那首新歌词,那歌词里的意思那么明显,你现在当着我们两人的面,干吗不敢承认呀?”
“我写那首歌词是随意编的,你小妮子就会胡联八想!”温洁梅心里有些着急地说着,“那歌词和他康明根本不相干,你让我承认什么呀?”
林静这会儿很像个长者,她下气地劝说着温洁梅:“洁梅,不是我说你,当初曲映涛追你,你不理人家也就算了,可这个康明,你可得记住,千万不能把他甩丢了!
“你也不想想,人家干吗要追你?你什么地方那么好,值得人家穷追的?说白了,你不就是长得有个可爱的小样子,还有个讨男孩子喜欢的性格?你还有什么?不错,你还有自学大专文凭,可是,很多男孩追女孩子是不讲文凭的!”
林静看温洁梅不说话,她以为温洁梅是在听她的劝说,是把她的肺腑之言听到心里去了,她继续认真诚恳地说着:
“你不想承认康明是你的男朋友,你到底是看康明那里不顺眼?嗯?你小妮子是不是说康明脸上架了一副眼镜啊?我告诉你,现在青年人架眼镜,那是帅加美加酷的流行趋势!
“你看看现在城里的学生,有几个不架眼镜的?架眼镜怎么啦?架眼镜是学问的象征!有些没有学问的大老粗们,想架眼镜还架不成呢。就算是大老粗们想帅想美想酷想装学问人,架上一副平光镜,那也是白架!”
林静说着她自编的笑话哄逗着温洁梅,她说的时候心里很想笑,可她一点也没把笑意带到脸上。
温洁梅早听得不耐烦了,她不想招惹林静,她的脸往旁边一扭,嘟囔着:“你小妮子不往正理上说,不听你大讲堂的谬论!”
林静抬手扒一下温洁梅的手臂说:“干吗扭脸啊,把你的脸转过来。”
林静看着温洁梅,她忽然想起:“哦,我想起来了,不是架眼镜的事儿。你对我说过,康明的个子没有咱花仙子里那几个电线杆子高!我告诉你小妮子,康明可是长得不高不低正好!你还得给我记住,康明只要比你个子高,他就不低,配你就是一个美上加好!”
温洁梅又嘟囔了两句:“知道你个子长得高,在那儿卖能!”
“哎?你这个小妮子不知好歹。”林静说,“我就比你高了那么一点,我卖什么能了?”
温洁梅说:“就算你没有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