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下的林静、温洁梅这两人,见台上的秦梓曦、宋奕又开始表演唱起来,她两人才又说起了悄悄话。
温洁梅极小声地对林静说:“咱们的节目都练熟了,看这环境,正是咱们两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我心里有话还没对你说呢,嘻嘻!”
温洁梅没忍住心里的可笑,接着她又格格笑了两声,就赶快闭上了嘴。她稳稳神,才又悄声说起话来。
温洁梅稍微动着嘴唇儿说:“咱们两个说悄悄话,还得坐正身子,还得假装很认真地往台上看。林静,你可得记住身子不能动,更不能交头接耳,这样正正经经地坐着,台上那两人看着咱们,也显得咱们对台上的尊重嘛。
“话再反过来说,有朋友在台下盯着台上,台上那两个人,看他们也不敢不尽心排练!”她说完就想笑,赶快忍住了。
林静听了温洁梅这话,她坐着的神态,很像是在专心致志地看着台上,可她的嘴唇稍微动着,用极轻微的声音问:“你想对我说什么悄悄话?我认真听着呢,说吧。”
温洁梅更是没敢动身子,她眼睛看着舞台上,嘴上悄声说:“还接着刚才咱们两个的说话内容,继续说,继续玩儿,嘻嘻嘻嘻!”她赶快捂了一下嘴,忍住了笑。
林静想想说:“哦,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了,你是想说杨依林,想开杨依林的玩笑,是吧。我想啊,咱们只说话也提不上什么劲,要我看,咱们还是练习作诗吧,你觉得怎么样?”
“作诗?”温洁梅说,“这环境这么无物的空阔,这身板儿还挺得这么直,还得思想着不能乱动,声音还不能大,还得直着俩眼往台上看,这样的情况,连思想都受着限制,这也做不出诗句来呀!”
林静思想了片刻,她说:干脆这样吧,咱们就用长短句的形式,按你的意思,把咱们两个刚才说话的内容继续下去。我觉得这样玩儿真的不错,肯定会玩得很有意思,你看怎么样?”
温洁梅一听长短句,心里高兴了,说:“好啊,我还没有学会正经做诗、做词呢。要是说个自由式儿的长短句,那是绝对可以的。
“呵呵,这一下可就有我温洁梅发挥的的余地了,说不定,我还会玩出超好的句子呢。你小妮子要是不信,咱就实践一下。不过,这一时我一高兴,把我刚才想说的话忘了。要不,你先起头说?”
“我心里也是还没谱呢。”林静说,“让我先琢磨琢磨,你也再想想,你要是有词儿了,你就先说吧。”
温洁梅思想一转弯儿,有词儿了。她极小声的,用只有林静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想好了几句,你听啊。”她说:
·“我知道,且很知道,只要我去俱乐部,我先瞅瞅,再瞟瞟,哎哟喂,还是你比我先到,无论我去得有多早!”
林静的眼睛向台上看着,用只有温洁梅能听见的声音问:“你是把咱们的聚会地方、歌会地方,都当成俱乐部了,是吧?还有,你说杨依林的时候,不用他字,用你字,是吧?”
林静问完,她从视野里看见温洁梅微微点了两下头,她会意,说,“那我就按你的句子内容往下说了,你听着啊。”她说:
·“你来了,我到了,我早?你比我还早!你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哟哟哟,咂咂砸,你打扮得怎么那么花哨!
“我看你呀,有时候对谁都不理,只偷偷把大家瞧,不定哪会儿还来个笑!你一会儿不理人,一会儿还来个笑,你这人真是让人猜不透,外加让人受不了!”
温洁梅使劲忍着笑,她接着说:
·“又来俱乐部,转眼朝你瞄。今天没有约,还是你先到。看见了,你倒好,只打个招呼就走人,你玩儿的什么礼貌?!
“今天你呀,呵呵,换了装,朴素得像世界遭了劫!接着呢,就大步出外去逍遥!留下我们,无味无聊,坐在这里不能动,也不能笑,毫无办法,只得嘴皮子讽啊讽,嘲啊嘲!”
林静闭着嘴,不敢出声地使劲笑完,她赶紧接着编,说:
·“其实呀,穿衣戴帽,是个人喜好。浓装淡装,灰装花装,都无关紧要。穿衣只是外在的形式形势,关键在内涵,何以图外表?
“话再说回来,讲究人品,那也得讲究外表,嘴上说不讲究容貌,心里也在说,我就是特别讲究那个人的容颜外貌!不讲究?谁信那一套!”
温洁梅紧闭着嘴笑完林静说的话,她心里在想:什么长短句,诌了半天,自己不就是对那个杨依林他有想法?不就是喜欢他吗?再往下诌,一定得含蓄点儿,可不敢把心里话说得太露了,让这个小妮子听出什么来。
温洁梅心里想着,自己觉得太可笑,就在心里笑了说:啊,呵呵呵呵!好了,笑完了,那我可就继续开诌了啊,嘻嘻嘻嘻!她说:
“人家都是中等个,看你长得那么高,人家都是一般样,看你长得那么好。人家都是该说说,该笑笑,只有你暗地把大家瞧。你想干什么?我看你就是在揣摩,怎样才能偷到别人的包!”
温洁梅忍着笑想着:不行,不行,说这样的内容是有点搞笑,但是太小气,得说大气一点的内容。她赶快编,接着说:
·“大千世界,光怪加飘渺,万物翻动,色彩纷纷绕绕。人类们,你要他要,你讨他讨,面容呈上一副笑,背地都在使高招。我呀我啊,扮扮俏,装装娇,不管那些莫名其妙,该知的知,不该晓的那就别晓。”
林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