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狗昏倒在地面上,嘴角里还残留着血迹,只有左掌间时不时颤动的手指证明他还活着。
心里隐约间松了口气,头顶的机括声伴随着四周扭动齿轮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知道吴老狗口中的九曲连环图已经悄然开启,接下来面对的可能是更加凶险的机关。
还未等我来得及多想,头顶距离机关图稍远的天花板上突然垂落下一道带血的流星锤。
巨大的圆形锤头上铸铁满了利刺,笔直的向我的头顶砸来。
“这么大的家伙若是砸在脑袋上还焉有命在。”
我拖着刚打好简易支架的右腿,侧身险而又险的躲开这致命一击。
“轰…。”
巨大的锤头砸在了身后的岩石墙上,直接迸出了火花。
声音似乎也将刚刚昏迷的吴老狗震醒了过来,他眼神迷茫只是心中有些关切,在黑暗中迷茫寻找我的身影。
二人四目相对还未超过一秒,却听见吴老狗突然振起精神冲我大吼道。
“快,快拦住。”
我不知道他口中究竟是在指什么,只是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去。
却发现原来刚刚砸下来的巨大流星锤,竟借着自身的恐怖惯性,一瞬间将石壁给砸出个窟窿来。
呼啸的冷风迎面吹过,昏暗的光线下,我竟隐约看见在石壁后面有几条来回流动的铁索。
绷得笔直正一点点向后拉扯。
一瞬间。
我明白了他的用意,随即抬起长矛奔着窟窿里的锁链飞射了出去。
木柄的长矛在生满铁锈的锁链面前却仿佛有些不堪一击。
“嚓”。
还未超过三秒钟便传来清脆的响声,彻底折断掉入了墙后的深渊里。
“tm的,千万不能让它动,不然我们谁都活不出去。”
吴老狗的吼声回荡在脑海里,此刻我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可是身边已经没有能够作为支撑的物体,总不能去徒手抓停锁链吧。
正疑惑间,嘴角上沾满了血迹的吴老狗,却一个箭步飞奔了过来。
手中紧握的少佐指挥刀也在这一刻迅速插进了窟窿里。
“咔哧。”
一道手臂粗细的巨大锁链被指挥刀牢牢的卡住,停止了运转。
“呼…,巨大的喘息声回荡在耳边。”
我看着眼前窟窿里的其他锁链渐渐止住了传动,就连耳边和头顶的机括声也瞬间消失。
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臭小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老夫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看着他伸出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眼神里的目光却隐隐有些期待,随即笑骂了一声。
“滚犊子。”
只是“犊子”两个字还未脱口,眼前呼啸出风的墙壁窟窿里却传来清脆的钢铁折断声。
就如同炼钢厂里上好的钢铁,被千吨的巨力瞬间拧断。
“坏了。”
我和吴老狗几乎是同时出声,脑子里却已经是一片空白。
“同志,咱们到站了。”
“等康复以后我就带着廖警官来这里接你回家,一定要好好接受治疗。”
耳边那名警官的声音回荡在脑海里,彻底打断了曾经的回忆片段。
我在现实中苏醒回来,却看见警车的窗外是一片荒郊野岭。
只有透过正前方的挡风玻璃,才能隐约看见老楼上清晰醒目的几个大字。
“不正常人的研究中心。”
“我…我tm的。”
我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眼前这两个警官突然对我这么和蔼,这他娘的是把我当成精神病了。
无论我怎样解释眼前的两名警察却依旧都是笑着应对,一句话也不说。
四周荒无人烟,下过雨的空气里回荡着泥土的芬芳,只是在这一刻我却怎么也没有想要呼吸一口的雅兴。
手腕上的银色手铐被那名所谓的“廖警官”用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
我胸口猛然提起一口气,暗想着等一下该如何用力挣脱。
却不曾想,眼前悬挂着精神病院字牌的诡异危楼缓缓推开了院落的铁门。
迎面走出的却是一位头戴眼镜面无表情,手中拿着针筒的中年男人。
他身穿着只有医护人员才会配饰的白大褂。
看着眼前迎面走过来的警察,脸上的笑容连同着皱纹微微翘了起来。
“这病人是从你们医院里跑出来的吧。”
我身旁那名身穿警服的廖警官严肃的开口道,隐约间可以看见在衣服下遮掩的佩枪。
我正想看着眼前的中年胖子该如何作答。
却不曾想他居然一口应承下来,连笑容都皱起的那么虚假。
“嘿嘿,感谢两位警官。”
“这小子已经在我们医院里接受了治疗将近快两年了,也是这几天一时疏忽才导致他的逃脱。
“给人民的警察添麻烦了。”
“tm的,老子没有病快放开我,还有十多个人性命攸关,要是再耽误一分他们都会死。”
我暴喝了一声,拼命挣开了身后紧紧压着肩膀的手臂。
刚想逃脱出去,只觉得大腿处一阵剧痛传来。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就连步伐也越发无力。
再度醒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简直是出现了180度的大转变。
我**着全身从病床上醒来,掀开盖在身上的白布,却发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个裤头,还保留着一丝男人仅剩的尊严。
“张嘴…啊~”
一声轻柔的声音,突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