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贴着墙壁警惕地望向四周,诡异的哭声却从四面八方袭来,让我几乎无法躲藏。
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丝俏丽的身影,她站在远处似乎正在冲我招手,我越发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这道身影像极了当初小玥的背影,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自己离开墙壁迈动了几步以后。
这道身影却突然转过身来,竟然是身穿军装的小囡。
她眨着水灵的眼睛紧盯着我,微张的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直到此时我才突然惊醒过来,小囡早已经在几十年前牺牲了,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没想到当自己识破了这一切以后,眼前的景象骤然大变,一个眼窝深陷头上光秃秃的诡异女人突然紧掐着我的喉咙,将我抵在了墙壁上。
她腹部露出骇人的巨大伤口,蜡黄色的肌肤如同死尸一样,干瘪的眼珠浑浊不清几乎无法分出眼仁和眼白。
这分明就是刚刚躺在手术台上的那具女尸。
看到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以后,我似乎感觉放松了许多,就连心头的压抑感也骤然消除。
甚至有了一种赴死的念头,假如她将我掐死在这里,自己也不在需要去解开什么所谓的真相,永远的留在这里,一了百了。
我紧闭眼睛心中已然赴死,诡异的冷笑声回荡在耳边,就连脖子上的力量也骤然加重了几分。
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女鬼看我不再惧怕她的缘故,她突然松开了手掌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脖子被松开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蹲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忍不住呼吸新鲜空气。
这时只有濒临死亡后才知道,活下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直到自己的目光下意识望向旁边手术台上一直未动的女尸,这才发现原来狭窄的解剖室里出现了两个她。
脑海中刹那间产生了许多疑惑,难道说鬼魂也可以凝聚成实体,而眼前差点没掐死我的女人,正是游荡在隧道里几十年的冤魂。
头一次直到了撞鬼的感觉,连全身上下都在忍不住不停的冷颤。
“你真的不怕死。”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阵沙哑的声音,我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这才发现声音应该是眼前女人所发出来的。
只是为什么她会以这样的方式与我交流,自己只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我早就活够了,要是死了就解脱了。”
这句话并不是空话,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又断了只右手,我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充满了疲惫。
回想起自打从黑衣人哪里逃出来以后,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已经被人用笼子困住,早已摆脱不开迷局。
“那我就帮你解脱。”
沙哑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我顿时间感觉喉咙再次被人用力捏住,这一回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强烈的求生**与心中的凄凉无望交叉在一起。
也不知道哪个神经错乱,在临死前居然问起了让我自己都十分意外的话。
“活着被人割下脸皮,疼…疼吗。”
声音从我的喉咙里出来以后,自己瞬间就后悔了,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没有激怒她,反而让她愣在了原地。
连狰狞的面孔都透发着几丝异样,就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这么多年了,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不会害怕吗”。
我见她陷入了沉思,顿时间趁着脖子被松开的空档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气,自己的话却好像勾起了她的记忆一样,让她顿时间愣在原地。
“疼…,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
“连我自己都快忘了那是什么感觉,冰冷的刀一点点划开肌肤,我拼了命的呼喊却没有人救我。”
女人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脑海中,回我终于可以确信,她的确是在用某种电波与我交流。
“其实你不应该孤单的留在这里,现在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群小鬼子也承认了当年犯下的罪行。”
我忍不住开口劝说着,生怕哪一句不对,会直接将她给惹恼,只希望她能放走可怜的苏查克一条生路。
没想到下一秒,脑海中却突然传来了嘶哑的女人冷笑声。
“罪行…呵呵呵,他们了我一遍又一遍,还将我的脸给割下来,现在只想简单的承认罪行,乞求原谅吗?”
“我恨不得现在食他们的肉,恨不得拆他们的骨头,甚至在这里恨了几十年。”
“他们以为用那些符纸,就能镇的住我心中的怨气吗。”
女人嘶哑的声音越加愤慨,我脑海中也突然出现了当初在梦中的悲惨景象,心中也突然有些开始同情起来。
可这样的罪行在当年却十分普遍,让所有人都心生绝望。
看着眼前面孔狰狞的女鬼,我的心似乎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畏惧,只是有些可怜她的遭遇。
就在这时,我怀中突然有什么东西猛烈燃烧了起来。
自己急忙脱下衣服,这才发现原来是那份蜡黄色信封所写的忏悔书,火焰在狭窄的解剖室里猛烈燃烧,最后只剩下黑色的尘埃飘落在空气中。
最后一幕,信封上所署名的“井田松”三个字格外刺眼,让我深深的铭记在脑海中。
“知道吗?其实我最恨的并不是那群小鬼子,而是那个懦弱男人。”
“他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却不敢上前拼命,你知道当时我的心里有多绝望吗?”
眼前女人的背影透发着几分凄凉,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自己一时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