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笑道:“不就是一只手吗,好歹把命给保住了。”
“这件事不怨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便有些忍不住疲惫的身躯再次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处诡异的日军遗留隧道里折了一只手臂,腕口处的伤口,随着麻木的神经逐渐松懈下来以后又开始发出剧烈的疼痛。
这一次我真的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断臂之痛,内心对今后残疾的绝望要比身上的伤痛更加强烈。
紧接着突然感觉苏查克的身影奔着自己走来,睁眼时他突然将我搀扶了起来。
似乎想要把我也背在他的背上,自己急忙开口制止,表示身上尽管有些轻伤,但是没什么大碍不影响行动。
我看着他原本被废墟活埋的身体,此时居然完好无损的站立在了自己面前,不禁有些惊奇于试管里不明液体的药效。
心中一下子联想到了什么,如果说自己还能找到像刚才那样的神药,断掉的手腕会不会再生出来。
此时如同在绝望中再次诞生出了希望,让我一下子振奋了起来。
在这狭窄的储罐室里布满了存有液氮的罐子,头顶昏黄色的吊灯,将角落里的一处暗门照亮。
苏查克搀扶着我一点点向暗门走去,没想到用力推开以后,里面居然是落满灰尘简易的电梯。
而且看着上面的方向,整座电梯井并不是直上直下,而是倾斜向下向着地下深处蔓延。
我没有想到在这湘西大山深处,当年那群小鬼子居然在山内修建了电梯,看来这里的规模要比我想象的还要庞大几分。
打开电梯生锈的铁门一刹那间,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起初并没有太过在意,看着按板上亮起的指示灯,似乎示意电梯经过几十年的腐蚀依旧还能够正常运转。
只要电力没有中断,应该就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正当两人走进电梯以后,电梯却突然自动运转了起来,我不禁有些惊慌失措。
下一秒通过上面生锈的日文图案才逐渐明白,电梯的程序是被预先设计好的。
当人走进电梯以后便会自动移动到另一个最终目标,我心中也越发有些好奇,这座电梯会一直通往哪里?
两人同处于电梯之内,我忍不住偷偷瞄向苏查克的背影,总觉得一个浑身粉碎性骨折即将逝去的人,突然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有些不敢相信。
但真相确实摆在眼前,几十年前那群小鬼子果然研发出了某种不知名的神秘液体,可以让一个将死之人焕发生命。
我有些感叹医学科技的力量,却已经在几十年前被一群泯灭人性的小鬼子所掌握。
心中冷不丁突然想到那本在地下广场实验室里找到的日记本。
说不定日记本里会有什么关于淡金色神秘药水的的记载,也相当于给了自己能够断手再生的希望。
就在这时电梯室内控制板的按钮上突然闪烁起了红灯,紧接着便突然陷入了黑暗。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按电梯上标有日文的急停开关。
电梯上的按钮很简单,只有1与-1。
似乎代表着整部电梯所通往的方向只有上下两层,而中间则是厚重的岩石层。
透过模糊的玻璃,可以看见倾斜的电梯轨道,如同斜梯一样蔓延至黑暗深处。
我按下开关以后电梯干脆没有了任何反应,心中突然弥漫起一阵绝望。
可能是许多年被阴暗环境腐蚀的缘故,让电梯出现了电路故障。
我忍不住想起了那句老话,“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总缠苦命人。”
刚刚经历断手之痛又即将被困死在这里,任谁都有些忍不住绝望。
旁边的苏查克却好像并没有太过在意一样,我悄然发现他似乎和之前的自己有所不同。
起码在性格上比之前稳重了许多,或许稳重这个词用于形容他并不太妥当,但换一种说法也应该是有点神经大条。
活脱脱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在黑暗中所做出的错误判断,以及是脑海混乱思绪中的胡思乱想。
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既然被困在这里等死,也不如看看手里这本日记都写了些什么。
昏暗的光线下日记本上的文字极其模糊,再加上写的都是日文让我翻译起来有些费力。
旁边的苏查克依旧愣在原地,如果放在之前,他一定会凑上来询问我本子上的内容,有没有可能联系到他失踪女儿的下落。
可眼下他却站在角落里,面对着黑暗中关紧的电梯门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
日记本上的内容大部分都是一些复杂的计算公式,只有后面的一小部分才是关于自述的事情。
例如挖掘隧道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尊诡异的石像,紧接着许多日本士兵在夜里都遇到了不约而同的噩梦。
起初日军上面并没有太过在意,直到后来整个隧道里所有人都梦到了相同的景象。
那就是有一个脸上五官倒转的女人经常出现在梦中将他们吓醒,而这个女人也和我们当初在隧道里发现的那尊石像,形容几乎是一模一样。
起初我发现日记本上的文字有些眼熟,最后自己忍不住将铁轨隧道上捡来的第一本日记也拿出来对比,这才发现两人的字迹相同。
都是这个神秘的忏悔者所留下来的。
当初在墙壁里挖掘的那把断刀,以及日记本内容中无时无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