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自己刚刚一定是看错了眼,道观里怎么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
旁边的苏查克显然被我刚刚的举动吓到,还以为石像后面出现了隐藏在角落里的毒蛇。
这一回我强压住心中的畏惧,再一次踏着缓慢的步伐靠近雕像,雷鸣声伴随着暴雨在道观外响彻不停。
天空中时不时闪烁着巨大的闪电,瞬间划破夜空照在两个人的脸上,透发出前所未有的诡异。
当我再一次站在雕像的石台上时,这才突然发现原来雕像的后脑勺的确雕刻有一只竖眼。
这一幕不禁让我想起了二郎神以及民间市井流传的“马王爷”有三只眼。
好好的道观雕像为什么会被人为修改成这个样子,看着眼前这副残破的雕像面孔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仿佛置身于冰窟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就在这时我竟发现石像后面似乎悬挂着什么东西,正紧贴着道观的墙壁落满了灰尘。
我猛然间意识到这座贴在山脊上修建的道观处处透发着古怪,尤其眼前这尊雕像更是透发着三分邪气。
为了看清雕像后面究竟隐藏的是什么东西,我决定趁着夜色将石像挪开。
旁边的苏查克急忙出手制止,他说咱们在这里借宿避雨本就多亏了这间道观,现如今要是再惹恼了道观里供奉的神位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眼前这个来自新疆的中年大叔头一次在言语中透发着几分迷信,不过按照他所说的说法。
自己这么做的确有些不道德。
我左思盘算之下,还是决定先给石像磕了三个响头,也算是表达歉意。
随后快步迈上石台,咬牙极其费力的独自一人挪开了石像。
后面隐藏的景象不禁让我和苏查克都大惊失色,没想到紧贴着墙壁上的不明物体居然是一副落满了灰尘的画像。
我忍不住用手轻拂掉上面的灰尘,一副年代极其久远还算保存完整的画像映入眼帘。
蜡黄色的纸张上绘画着一个老者,他手拿拂尘神态闭眼安详,就仿佛是已经得道的世外高人。
我看着眼前这幅画作心中越发的熟悉,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瞧见过这个老头。
而且映着画纸里的图案,似乎也与眼前的雕像透发着几分相似,看样子雕像和画里的老者所指的是同一个人。
正当自己想将古画从墙壁上摘下来仔细观察时,没想到微微触碰下这副老画居然自己从墙上脱落了下来。
原本停留画作的地方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同时墙壁上竟有一道二指宽裂开的缝隙顷刻间显露在眼前。
我猛然间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旁边的苏查克看见这一幕也有些坐不住脚了。
最终我们两个人轮番上阵,一点点将古老道观的后墙扒出一个大洞,眼看这个半米多高漆黑隧道呈现在眼前,此刻正呼啸地向外吸着冷风,也不知道尽头通往何处。
庙外的暴雨依旧没有停息,伴随着闪电雷鸣在耳边响彻不停。
我拿起还未燃尽的篝火棍当做照明的火把,没想到这一回苏查克却没有和我无法达成统一意见。
他决定等到天亮以后返回木屋,继续游走于湘西山林中寻找自己女儿的踪迹。
直至此刻我才意识到我们不得不由此分道扬镳。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以及照片大山背后的秘密,而他在此处一直以来都是为了寻找女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两个大男人都怀揣着各自心事,我也更没法要求他帮我完成属于自己的路程,只不过接下来的路少了一个人的照应会更加难走。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随即举起手中燃烧的火把弯腰一头扎进了隧道里。
墙壁上到处都布满了人工开凿的痕迹,但是当自己行进了几十米以后,眼前依旧透发诡异与十足的黑暗。
我不禁开始揣测这条隧道究竟是由何人挖掘,如此修长的地下工事显然绝非三五日就能完成。
再往下行进了一段距离以后,整个狭窄的隧道地面开始向下倾斜,我甚至将弯腰步行改为头上脚下的向下滑行。
冷风呼啸着从耳边划过,更没有想到身后竟突然传来一声惊悚的喊声,这像是一个男人受到某种惊吓后的过激举动。
回过头来时却发现隧道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正手举着火把不停的往里面逃窜。
我一眼就瞧出他竟是刚刚选择停留在道观里避雨的苏查克,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神情紧张。
火把散发出的微弱光亮照在他毫无血色蜡黄的脸上,顿时间让我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鬼…鬼!”
他在隧道里看见了我以后才逐渐镇定下来,口中更是不停地呼喊着那个十分禁忌的词汇。
在倒斗界里最怕的就是遇到有人喊鬼,因为无论是从科学上来解释或者用倒斗的风水学来说,鬼这种生物都是不存在的。
这些事情也是曾经在晋妃墓里胖子曾对我讲过,即便是遇到再诡异的事情也不能喊出撞鬼了类似的字眼,这样的话在墓穴里极其不吉利。
眼下虽然并不是古墓中,而是在道观后面发现的诡异隧道里,但是听他这么一嗓子呼喊任谁都忍谁不住寒毛竖立。
浑身散发的毛孔噼里啪啦的流淌出冷汗。
我急忙推住他问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一块跑进隧道里来了。
他的表情十分惊恐,分明像是一个三十好几岁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