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深夜,许多景物都模糊不清。
只是我依稀记得双眼被蒙上黑布前的一秒钟里,眼前有许多废墟瓦砾,以及布满了铁锈的巨大挖井设备。
此时我才逐渐有些意识到,刚刚的那口井似乎并不是普通的水井。
毕竟在植被茂密的地方不可能打出一口将近二三百米深的水井,这显然是当初用于某种研究的探测井。
至于这口井究竟是谁挖掘出来的,坐落于什么位置,我却全都一无所知。
只是感觉自己像是个傀儡一样。任由黑衣人摆布,而那口井里的怪声也在我被头顶的安全绳飞速拽出以后,彻底没了动静。
这回我真的不甘心坐以待毙,等到自己被重新送回病房以后却发现璇一直在等待我并没有睡着。
或许在她眼里,我的性命早已经和她紧密联系在一起,如果我有什么闪失黑衣人则很有可能迁怒于她。
这几日来我不停的梦到在晋妃墓里发生的一幕幕,可是有些记忆却似乎不经意间发生了混淆,无论我怎样去想,却全都想不起来。
只是依稀记得曾在墓里发现了死因诡异隐藏番号的军阀队伍,以及带有吴文举翡翠玉牌的干尸。
还有那个长得和晋妃几乎一模一样的黄衣女子。
我们五人费尽艰险在墓穴里经历了尔虞我诈生死考验,而九叔和龙仔却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夜里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尽管被关在这里已经快一个多月有余,但所得到的讯息却几乎少之又少。
只知道自己有些记忆是被人为做了手脚,而自打醒来以后被拐到这个鬼地方来就再没有见过胖子和小白脸。
两人的生死以及音讯都成了谜团,让我时不时忍不住挂念。
空荡的病房里璇正在熟睡,她穿着白色的护士服躺在旁边的病床上几日来一丝都不敢松懈。
唯独熬到深夜里才敢睡着。
眼下在这间几十平方米的老旧病房里布满了医疗设备,而角落处竟不知何时被搬来了一个保险柜。
我仔细回忆起当初来到这间病房时的每一幕,仍死活想不起来角落里究竟有没有过这个柜子。
昏暗的光线下,我没敢开灯打扰正在熟睡中的璇,只是一点点费力的向着角落里那处落满灰尘的保险柜走了过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柜门居然是打开的。
里面寥寥无几布满了尘土和灰尘,以及几张尘封在档案袋里的照片。
我忍不住好奇心将照片拿在手里,昏暗的光线下这张黑白照片显得极其模糊。
不过旁边的手电筒到是及时解决了困难。
只是当我刚想打开手电筒时,心里却隐约意识到,这一切怎么那么巧合,为什么偏偏我在深夜里发现了角落里的保险柜。
而旁边刚好又摆着手电筒,这一切好像都是有人故意安排。
我忍不住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可是照片的触感真实并不像是做旧,这显然是一份陈旧很多年的老照片。
在手中手电光的照亮下,我终于看见了黑白照片里的内容,没想到下一秒竟自己忍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浑身冷汗直流。
“怎…怎么可能。”
我忍不住将丢下的照片又从地上捡了起来,一点点眯着眼睛再次仔细观察上面的内容。
这只是一张简单的黑白照片,可是上面却清晰的描绘着五个人在晋妃墓穴里时的背影,而拍摄的角度来看,似乎位于所有人的最后方。
我和胖子走在最前面,小白脸和九叔以及龙仔距离镜头最近,照片里的我们正位于深邃的甬道里小心前行。
看身上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刚进入墓穴里不久后,刚刚经历了古墓里的流沙陷阱。。
那用相机拍下这张照片的人又是谁。
我不得不率先否认了被人跟踪的可能,因为在墓穴里呆了那么久,如果有人跟踪我和胖子肯定会有所察觉。
可是这样一来就说不清照片拍摄的原因了。
我强忍着内心的胆颤,越发感觉这张照片有些古怪,画面里九叔的身影隐隐有些侧转,似乎是在观察甬道旁边的神秘花纹。
可是眼神却又有些极不正常,似乎是在悄悄打量着后面。
一时间我有些拿捏不准,昏暗的光线下,那张黑白照片就静静的躺在了冰冷的地面。
九叔和龙仔的死是我亲眼所见,而这张照片的老旧程度也几乎有些年头了。
脑海里晋妃墓里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如此明显的时间差距显然又是一个谜团。
我刚想重新将照片放回柜子里,却又突然转变想法将照片藏在了鞋底,等待有朝一日能够逃出这里,在仔细研究到底是怎么回事。
皎洁的月光透发出阵阵阴冷照射在病房的窗户上。
璇紧闭着眼睛在熟睡中时而安详时而恐惧,就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直到第二天早晨,两个黑衣人竟然又一次来到了病房里。
这回他们来找我的次数显然比之前增多了,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摘下眼罩以后居然是和其他黑衣人一起吃饭。
空荡的食堂里坐满了同样打扮的黑衣人,此时我也终于解开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疑惑。
那就是他们将青铜面具缝在脸上以后怎么吃饭?
原来并不是所有人的铜色面具都会缝在脸上,这其中似乎是有什么暗藏的规律隐情。
例如眼前和我坐在一起的神秘黑衣人,他脸上的面具分为上下两部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