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艰难的走过了锁链桥,沿着深渊往下望去,只见脚下布满了人工开凿出来的石阶。
一阵阵飘荡着雾气底部笼罩着,隐约能够看见黑色的屋檐以及古代房屋的建筑屋顶。
胖子背着我默不作声,回想起刚刚那一幕还仍然心有余悸。
“这家伙肯定知道了什么秘密,却又不肯说出来。”
“一起跳悬崖,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胖子冷不丁的这一句话似乎透发着真实感情,或许干他们这一行连师徒都隔着防备,在他们眼里哪有什么兄弟情感。
难道是我的举动,让他感觉到了温暖?
“既然是兄弟就别婆婆妈妈的,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还瞒着我。”
我咬着牙强忍着左小腿传来骨折的巨痛,耳边呼啸的阴风席卷着额头上的冷汗昨。
这条腿骨折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要是在骨折一回恐怕就不是打石膏那么简单了,估计要截肢。
胖子低头陷入了沉默,脚下的步伐却依旧没有停歇。
环绕着崖壁成“z”形修建了一条条石阶相连在一起,眼看脚下的景物逐渐接近。
回想起之前经历的地震和裂缝,这足以说明这一切都是经过事先修建好的,而且可能比燕氏疑冢修建的更早。
原来脚下这些诡异建筑,才是盘山真正的主人。
仅看着粗钝的开凿痕迹和颇具石器文化,足足比燕府年代早了一千多年。
我见胖子执意没有开口,所以也不在询问。
只是默默的将石碑上人间后面的两个古字铭记了下来,盼着能够活着出去以后在找人翻译。
悬崖的底部似乎是一座高台,上面摆满了奇形怪状的器皿,这些黑褐色的屋瓦原来是地震时头顶的琼楼玉宇掉落下来的景象。
反而让我误以为地下真的有一堆建筑。
脱离险境之后我给自己寻找了几根木条绑在腿上当支架,又拄着木棍做成的拐杖勉强能让自己活动。
头顶望去几百米差距的屋瓦犹如霞山峻岭般的一线天,只能看见一束细长的光亮落在谷口。
“燕氏就是因为发现了铜钟和这里的祭祀石台,才惊恐的以鼎祭祀最后封山。”
底部的空间并不算大,只是杂乱落满灰尘的石器看上去年代久远,我忍不住用手拿起了一口石碗。
紧接着下面露出的骨骼瞬间引起了我的注意,胖子则似乎始终的对着石碑念念不忘。
目光也时不时的望向那个方向。
眼前的骨骼更像是某种动物的骸骨,虽然近乎风化但仍然能辨别出是手掌。
还是右手的手掌,样子和人类极其相似。
“胖子,你觉得这是人类的骨头吗。”
我率先开口打破了眼前尴尬的气氛,他从我手中接过来脸色变得有些疑惑。
在仔细把玩之后,手臂骸骨不经意间彻底化成飞灰,历经了千年随风飘散。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们居然在底部找到了一面被打磨光滑的石头。
硕大的石镜足有一人多高,重量不下一吨。
就好像是曾经生活在这里的石器怪人的用于正视衣冠的古镜一样。
胖子忍不住瞧了过来,他的影子在昏暗的光线下被无限拉长,镜子里的容貌却似乎有些变化。
这一幕被我看得一清二楚,我刚想提醒他这镜子有古怪,紧接着上面居然浮现出一行又一行的古字。
那是一幅非常奇怪的图案呈八卦形,而最中间赫然醒目的是一枚铜钟的字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来十年前在800米地下深处深渊里挖出的那口大鼎,自古钟与鼎就是象征时与物的祭器。
曾有人铸造九鼎代表着天下九州,而钟鸣鼎食更是将两者视为同物。
倘若大胆推测眼前在石镜中浮现的图案,与先头遇到的那口百丈铜钟有关连。
那么这会不会是古人的某种祭祀。
我越发觉得诡异,随即否决了这样的想法。
眼前的这个想法也未免太过牵强,祭祀哪有用这么大的铜钟。
思索间却无意发现石镜里胖子的神色不太正常,肩头处有一支奇形怪状手指细长尖尖的手掌正搭在他的肩头。
紧接着我看到了让自己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颗脑袋顺势从胖子的身后探了出来,这玩意儿身上长满了雪白色的细小绒毛,脑袋扁扁的形似眼镜蛇般倾吐着舌头。
除了毛色透发着诡异,下半身几乎快成为了人形。
“妖怪。”
我心中一下浮现出这两个字眼,一阵腥风在头顶掠过,它探出的白色细长手爪瞬间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抓痕。
回过头来时身边已经站满了这样半人半鬼的怪物,吐出舌头的嘶鸣声不绝于耳。
“嘭。”
胖子率先打响了第一枪,反应过来时脸色已经吓得雪白,直接将我背在身后拼了命的飞逃。
还好这些人形怪蛇并没有毒,顷刻间锋利的爪子已经在我和胖子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数十道伤口。
“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
胖子单手端起了火铳回头就是一枪,瞬间将冲过来怪蛇打飞了出去。
“老子哪知道这些玩意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重新踏上了建造在崖壁上的栈桥,低头望向脚下却发现地面四处都裂开了裂缝,那些玩意正拼了命的钻涌出来越聚越多。
胖子本来就受伤不轻,再加上我这个伤员的体重背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