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笑笑说:“王丫头,他们不是都中了毒吗?你还怕什么?”
燕舞轻轻一笑,说:“说到你的徒弟和儿子们,你就偏心了,他们中的毒是我下的。只要你能让他们改邪归正,让他们不再胡作非为,这毒,我马上就给他们解了。”
金石说:“你给他们吃的什么毒药?”
“这药的名字是我和爷爷一起取的,你可不准笑话。”燕舞说道,“爷爷说服了这个毒药,就像被抽了筋骨一样,懒散散的,所以,我就让爷爷给取了‘懒散散’这个名字。”
金石哈哈大笑道:“丫头,你说的这个药,我知道了。它原本不是叫这这个名字,叫软骨散。”
燕舞说:“这个名字,倒是更加真实一些。”心里明白是爷爷疼爱自己,就顺着自己小女儿的心态,取了这个滑稽的名字。
几个人边说边走,快步在小路上穿行,虽然是一样的路况和距离,但是返回时却觉得没有那么难走,很快便走了一半。
初冬的季节,天黑得非常快,转眼已经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清霞观的背面山崖上,黑龙会中毒的几个人都瘫软在地上,个个叫苦连天,骂声不断。
关威正讥笑着说:“金标,这原指望你老子能救你,我们也顺带着沾沾光。呵!没想到刚一见面就投奔到对头那边去了。看来,今晚是要在这喂狼了。”
金标恨恨地说:“他不是我爸爸,谁要再说,我便跟谁……!”
话未尽音,金石大吼一声,说:“是哪个兔崽子在这挑拨我父子,看我不捏断他的手腕!”
说话间,几个人陆续从一旁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终于到了山头上的空旷之地。此时夜风微凉,皓月东升。
关威诞笑着说:“金大叔,我只是随便一说,你老人家不要误会。”
田安说:“师父,这小子嘴碎,跟个婆娘似的,你不要理他。你们去了哪里,为什么耽误了这么久?”
金石说:“事不宜迟,我先帮你们解毒。”
中毒的几个人一听,心中窃喜。潘胜问:“金大哥,这毒你也能解?怎么你不早说!”
金石大笑一声,说:“我是方博才的徒弟,他的医术和用毒之法我自然是会了。”
潘胜“啊”了一声,说:“哈哈,我倒把这一茬给忘了!龙爷说过,师父偏爱你,医术全传授给你了,却没有给他传授半点,他只能偷偷地学。”
雷雄轻笑一声说:“柯大龙偷学的本领也不差,上次从狮子岭回来之后,我差点小命不保。”
木可儿知道他说的是“醉见阎罗”,心里一跳,偷偷瞧了他一眼,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心里才平定下来。但不知道他有没有怀疑到自己头上,但想他这样聪明的一个人,一定是知道了的,只是他不说破而已。
金石说:“他也不能完全算是偷学,师父虽偏心于我,但我却把我学到的都私下里告诉师兄了,他悟性极好。我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师父的炼药房已经被捣毁,我至今都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到底是谁要捣毁它。”
潘胜心知肚明,笑笑说:“当年的事谁搞得清楚呢,请金大哥这就把解药让我们服了。”
金石拍了拍口袋,说:“这解药我可不是随身带着。不过刚好前些日子在华西采了一些药材,拿到观里炼成了,要想服解药,我们这就去观里。”
几个人听到金石不像是在说假话,都是大喜过望,一时间感觉身上的毒性已经去了一大半。
燕舞说:“金大叔,就不用劳烦您去观里寻找了,我现在就给他们解毒。只是要他们保证,以后绝不烧杀抢劫,胡作非为。不然,我们千里迢迢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就没有一点意义。”
金石说:“徒儿,儿子,你们大家都听见了吗?这王丫头心好,你们也再不能乱来了。不然,别说王丫头不答应,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几个人纷纷点头,嘴里“嗯嗯”应着,只盼着马上解除周身的不适,唯恐持解药之人突然变卦反悔。
成人杰说:“师叔,解了毒之后,这几个人要是恶性不改,那可就由您老人家来处罚了。”
燕舞就着月光,把那瓶黑色的药倒了十几颗出来,每人发了四颗,再把水壶里的水让大家都喝了一口。
金石拿过一颗,闭上眼睛,在鼻端嗅了嗅,说:“正是这个,没错。这药药性很猛,服下之后,四筋八脉都会很快被打通,一开始会觉得太过猛烈抵受不住,就像是缺堤洪水,内力不足的人甚至会抽筋,流鼻血,就像浑身被强力拉扯,须过得一会,像是水流慢慢平缓,这时才觉得周身平缓通畅,就无比受用。”
果然,他的话还没有尽音,金标和关威就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昏厥过去。雷雄惊叫一声,说:“师叔,这……。”
金石摆了摆手,说:“不要慌,他们内力太弱,抵受不住,要过得一会儿才好。”田安和潘胜也是极其难受,但还能勉强支撑。
金石看了看月色,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带几个去观里。只怕等一下会有一阵大雨。”说完就携了李基和成人杰,一手一个,轻身一纵,已经离开地面,转眼间便消失在山头。
雷雄瞧了瞧木可儿,伸出一只手,说:“我来带你们过去。”
木可儿迟疑了一下,瞧向燕舞,雷雄微微一笑,伸出另外一只手来,燕舞便将手放在雷雄手心。雷雄将两个姑娘往怀里带了带,挟在腋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