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雄心里一沉,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像是想起什么,自言自语道:“刘继山,就是玉阁楼的老板吗?”
金标不屑地说:“你整天跟个侦探似的,不觉得自己很讨厌吗?知道得太多,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基一脚招呼过来,说:“姓金的,别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谁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如果不是我老大心好,早就送你去见赵总了。放你一条生路还不领情。”金标全无反击之力,“咚”地一声,仰倒在地。
雷雄说:“李基,不要乱来。”便陷入了沉思。他想,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刘继山要把宝刀卖到国外去,这里面一定有刘仁康的关系,刘仁康是刘继山的叔叔,也一定知道宝刀被柯大龙夺回来了。柯大龙现在被自己送到他手上了,如果他逼问,柯大龙一定会说出宝刀在自己这里。那么,宝刀在自己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刘仁康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穿着制服的流氓,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但不管怎么样,行程不能更改了,宝刀也只有送去师父那里,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成人杰背了一个简单的包裹,叫道:“我来了,出发吧!”
雷雄说:“我们这次人多,容易惹人注意,不管路上会发生什么,都要小心应对。”
燕舞找了一个长方形的大包,把宝刀装在里面,斜挂在雷雄肩上。又用一个白色的布袋把柯大龙的骨灰坛子包了,挂在胸前,一手提了自己的行李,一手拿了燕海福的遗物,锁了门,和大家一起来到村口。
关威说:“雷大哥,我去开了车咱们一起去车站,车子停在前面不远。”
雷雄冷冷地说:“不行!你们都给我老实一点!少来些花花肠子,我有的是法子治你们!”
关威见他前一刻还和颜悦色,这一刻便冷若冰霜,也不敢再说什么。另外三个人,一出了门,都觉得是重见天日,各自在打着主意。
雷雄和成人杰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成人杰说:“师兄,听说最近车站都乱得很,有些杀人狂魔神经病专门在车站和车上杀人,不管有没有仇,只管杀人过瘾,然后四处流窜,过一阵子又出来杀人。现在一些无头案太多了,大部分都是在车站发生的。他们流动性太强,警察也无可奈何。”
雷雄会意,说:“我们人太多,路上累赘,要是被他们杀了那么三四个,倒是清净不少。我们便只去一个地方把骨灰埋了就行,免得路上辛苦。”
“师兄,我说你笨不笨?要是嫌人多,咱们也可以来个杀人大会,反正有杀人狂魔在那里顶着罪名,谁知道是我们杀的。我们一向只是学武练武,却还没有真正杀过人,这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么?”成人杰又说又笑,得意非常。
雷雄说:“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真是个难得的杀人机会,什么也不用顾忌,也不怕警察来抓,也不怕别人复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杀了推下车去,鬼都不知道,也过一回杀人瘾。”
“不错,这一路上多的是机会,一天杀一个,也够了。”
“嗯,即使在车上杀不成,下了车之后,到那山高林密的地方,还怕没有机会?我这宝刀一刀一个,跟切豆腐似的,切完之后,就地埋了,也创造一个千年奇案。哈哈哈!”
二人一唱一和,带着快意和十足的邪气,瞟了一眼黑龙会的几个人。一只猫轻轻地从一户人家出来,往远处跑去。雷雄捡起地下一粒石子,两指一弹,那只猫应声倒地,四肢抽搐了几下,慢慢地软下身子不动了。
几个人瞧见了,心里都打起了鼓,他这个一击即中的手法,不是一般人能练就的。再看雷雄血红的眼神,都想,难怪你不把我们送去投案,原来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杀人yù_wàng,报自己的私仇!
木可儿见了,向潘胜投去询问的眼神。潘胜嘴唇动了动,木可儿从他的唇形知道了他是在说:“这小子嗜武如命,邪里邪气,保护好自己,静观其变。”
木可儿原本就觉得雷雄正邪难辨,经历了和柯大龙生离,她的内心早已蜕变,因此若无其事不慌不忙地和燕舞保持着较近的距离。
车子来到了村口,雷雄在四人身上点了穴道,轻声说道:“老实点!都给我上车,你们都是聪明人,现在是走是留哪一种对你们更好,你们心里清楚。”
雷雄待他们都上了车,帮燕舞拿了包裹,在最后押阵。车子一路走走停停,不断地有人上下车,到栾岗车站时,已经快十一点。
雷雄一路始终在警惕着,好在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陆小军和李基早已在广场等得心急火燎,远远地看见这八个人,一路小跑着过来。
“可儿,你也来了?”
陆小军憨笑着,本来准备帮雷雄拿行李,此刻看见了木可儿,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只是看着她笑。
燕舞见他这神色,心知肚明,说:“她昨天就跟我们在一起了,你早上没看到她吗?”
陆小军吞吞吐吐地说:“我、我眼睛笨,刚才真的没看得。”
“知道你没有看到她,才让你出来买票。你要是看到了,还走得动吗?”雷雄在他肥厚的肩膀上擂了一拳,“别愣着了,看看车票,几点钟的?”
李基拿出一沓粉红色的票来,说:“在我这儿,一点钟的,快了。”
雷雄瞧了一眼,是由广华发往汉北的普快列车,十张票都是连号的座位,中午一点出发,到汉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