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东说:“事发当时部门主管和我一起去了外地,而且我非常相信他的为人,他一向很忠诚,如果要说他有问题,顶多是管理不善,但是他的工作一向做得非常仔细。”
雷雄说:“当事人一死二伤,两个伤者都说不知道。”
话一说完,自己心里一突,伤者不知道,那死者会不会知道什么?但也只是这样想,即使死者知道,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刘仁康说:“恒东,我给你安排几个人,成立一个专案组。”
赵恒东的眼神看向雷雄。
雷雄明白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便说:“再等两天,如果到时仍然没有眉目,再劳烦所长。”
赵恒东说:“好!要尽快。”
雷雄说:“我知道,我会竭尽全力。”
刘仁康说:“瞧你们,天塌下来的样子,中午我请客,在玉阁楼给你们压压惊。”
赵恒东说:“别开玩笑了,我哪有心思吃你的饭。”
雷雄也连忙推辞,说:“不劳所长破费了。”
刘仁康说:“别推辞,我还得感谢你帮忙抓住了马世金。”
雷雄喝了口水,问:“他现在怎么样?”
刘仁康轻松地一笑,说:“关起来了,长美还在起诉他,到时候,估计要判个几年。”
雷雄呵呵一笑,说:“他不会走什么路子为自己开罪吧?”
刘仁康盯着他的眼睛,说:“放心,怎么可能?别看他在外面耀武扬威的,进去了老实得跟只猫似的。”他看了看手表,又说,“饭点到了,走吧!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及时行乐。”
赵恒东轻叹一声,说:“好吧,又是压惊又是感谢,你这一顿饭的算盘打得倒精。”
轿车停在玉阁楼门前,三人下了车就进大厅。
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从里面出来,叫了一声:“阿叔,你怎么来了?”
刘仁康应了一声,说:“我带两个朋友过来吃饭,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那中年男子说:“我要去一趟香江,等我回来再跟你慢慢说。”转头对服务台叫道:“这几位客人的饭钱都免了。”
一个女服务员应了声:“知道了,刘总。”
刘仁康对二人说:“我侄子,刘继山,他开的酒楼。”
赵恒东恍然大悟,说:“原来是他,我只知道是你侄子开的,却不认识他。”
刘仁康说:“你们这些大老总,按道理来说,他应该都认识,只是,他时常在外面跑,有时候还出国,一走就是十天半月。”
赵恒东笑笑说:“可不是所有的老楼吃饭,我一般很少在外面吃的,除非特别重要的应酬。”
雷雄忆起,自己在去宝明报到的前一天晚上,也是在大堂遇到这个人,当时他身上背着一个黑色的椭圆形包,今天还是背着那个包。
刘仁康对那个服务员说:“你们酒楼最好的招牌菜,最靓的汤,都给我来一份,一共要八样菜,两个汤。”
那个服务员甜美地一笑,说:“好的,请稍等。”
赵恒东说:“不要,不要,吃不了浪费,都减半。”
刘仁康说:“好,好!你还是那么节俭,真是死性不改。”当即对服务员改口说道,“四个菜,一个汤。”
三人随着服务员的引导,来到二楼包间。
雷雄说:“刘所长,你这个侄子了不起,都去些什么国家?”
刘仁康说:“去美国多一点,他每年都要去旅游几次。”
雷雄说:“不怕你们笑话,我也曾想过有一天要去美国,把我们中国的功夫传到那边去。”
赵恒东点点头,终于展开笑脸:“不错,这是个好主意,有志气。”
刘仁康笑笑说:“呵呵,后生可畏。雷雄,你帮了我的大忙,今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如果你想出国,我跟阿山讲一下,让他帮你跑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