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就像长了两条无形的腿一样,巴不得一下子就去往那个小院。
可是,他还是硬着心肠,来到了栾岗人民医院。
李基见他到来,喜不自胜,说:“老大,她已经清醒了。”
雷雄看了看那女子,面色和神态都已经比昨天正常了许多,心里宽慰了不少,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基不待她答话,说:“我已经问过了,她叫周彩月,是安阳人。”
雷雄轻笑一声,说:“那是小军的老乡了。”
周彩月说:“大哥,谢谢你昨天救了我。只是我的手……。”
雷雄说:“别急,烧伤和烫伤如果不想留疤痕,要在未结痂之前治疗。我想,或许有一个人能有法子。”
周彩月喜上眉梢,问:“大哥,是谁?”
雷雄看了看李基,说:“是燕舞的爷爷。前几天我中了奇毒,他都能解,这烧伤的事应该更加没有问题。”
李基急急地说:“那我们赶紧去找他。”
雷雄说:“这个老头子,怪异得很,但我想他一定会有办法。”
高国昌走进来,说:“雷教练,我那一个情况不乐观。”
雷雄不语,眼神中满是疑问。
高国昌说:“他神志已经清醒,但情绪很暴躁。”
雷雄来到另一间病房,那人全身缠满了绷带,四肢正狂躁不安地在床上乱舞乱弹。
雷雄伸出两指,点了他的百会穴。
那人当即安定了下来,缓缓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高国昌说:“雷教练,你真有办法!”
雷雄说:“这也只是权宜之计。”
……
再说燕舞那边,刚刚上任人事经理,将近一周下来,也已经完全适应。
她坐在回家的公共汽车上,心里想,是明天,他应该记得。
天亮了。
她早早地起了床,读了一阵英语,开始做早餐。她一边想,虽然约好了是下午,他也许上午就会来了。
上午很快过去,可是雷雄并没有来。
“小舞,我出去采点药,你和我一起去吧!”
小院中,燕海福扛着采药的行头。
“我不去了,爷爷。我在家里等一个人。”
燕舞一边浇花一边说。
这是一排顺着墙根栽种的菊花,各色的菊花开得姹紫嫣红,清香扑鼻。
“哦?可是等雷雄那个小子?”燕海福微皱了眉头。小黑在旁边呜呜地低声叫着。
燕舞放下水壶,说:“是的,爷爷。”
燕海福问:“他来做什么?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
燕舞轻轻一笑,说:“爷爷,他只是来教我武功,可不是您想的那样。”
燕海福哼了一声,说:“如果你非要学,我也可以教你,你为什么要他教?”
燕舞看了一眼午后偏西的太阳,嗔怪地说:“就是,您为什么不早说呢?害得我跟他都已经约好了。”
“他今天来了,你就告诉他,叫他不用再来了。”面对孙女俏皮的指责,燕海福不再像平时那样呵呵一笑,而是已经有些生气。
“爷爷,您对他有什么看法吗?”燕舞不解。
燕海福迟疑了一下,说:“这小子看起来不简单,你又不了解他,我怕他对你不怀好意。”
燕舞说:“好吧,爷爷!我绝对不会对不起王权,他今天来了,我叫他以后不来就是了。”
燕海福笑着说:“这才是我的好孙女。小黑,走!”
燕舞想,爷爷疼爱自己,也疼爱王权,怕自己背弃了他。
她不禁怅然,爷爷也太多虑。雷雄虽然各方面出众,可无论如何,自己和他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
她搬了一张小桌在院子中央,拿起课本开始读,一边做着笔记。
南方深秋的阳光虽然还是金灿灿,但已不那么热烈,刚好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