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一皱,钻进车里,将药甁从车窗扔了出来。
田安立马便发动了车子,飞驰而去。
马世才在河对岸叫了起来:“哥!拦住他们,我帮你报警啦!警察马上就到。”
马世金拾起药瓶,车子已经驶出老远。
这时,听见警笛由远而近,“呜呜”地响了过来。
马世才从桥上过来,气喘吁吁,说:“哥,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直跟着你们,刚才在河对岸看着你们,怕你被他们挟持,所以才……。”
马世金吞完药,板起脸说:“你知道什么?你整天只知道读你的的事情不要你管!”
马世才说:“你的事情我是管不了,但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真心话?你的那些钱是怎么来的?”
马世金说:“你有理想,有抱负,哥给你经济上的支持,其余的你不要管。快走吧!”
两兄弟一前一后离开河边。
一分钟后,几辆警车驶过来,在桥旁停下,几个身穿制服的人看了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哪里还有绑票的场面?
马世才在不远处,想要奔过去解说,却被马世金一个眼神制止了。
两兄弟心中纳闷,为什么潘胜在警笛还未响起之前,就觉察到了。
他们没习过武,自然不知道内力有一定修为的人,耳朵比常人不知道要灵敏多少倍,内力越强厚,越可以听见细微的声音和更远的声音。
……
潘胜和田安离开栾岗,将车开出老远,绕到另一个繁华的集市,买了一些衣物食品。一路奔波,回到深山中的小楼外时,已经月上中天了。
潘胜一看楼上黑灯瞎火,连一丝烛光都没有,更没有半点声息,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奔上楼来,将关押雷雄四人的那间房门一掌震开。
朦朦胧胧中,看见柯大龙瘫软在地,一动不动,室内更无旁人。
潘胜伸开两指,替柯大龙解了穴。
潘胜看他仍是昏迷不醒,查看他的情状,对田安说:“快将药袋拿上来。”
田安回到院子中,打开车门,将一个黄色的大布袋拎了上来。
潘胜从药袋中拿出一甁,说:“龙爷,您这中的是‘醉见阎罗’啊,是谁这么狠毒?”打开瓶盖,喂了两颗给柯大龙吃了。
良久,柯大龙气息渐顺,清醒了过来,便呈现恼怒之色,说:
“潘胜,谁给我吃了“醉见阎罗”?!若是别的毒我还能防,这毒无色无味。田安,快去找我的两仪刀和刀谱!”
潘胜说:“龙爷,您消消气,这是怎么回事?”
柯大龙便将白天之事说了。
潘胜说:“不应该啊,龙爷。你已经练到了两仪刀的第七层,对付那小子应该易如反掌。所以,我和田安才没在你身边援手。”
柯大龙恼恨无比,惨笑一声,说:“且不说我练没练两仪刀,就说那两个小子中了你的毒镖,应该也是不堪一击。可是我太轻敌了,关键时候关威又不听我使唤,我毒性发作,最后连一掌都使不出来。如果我直接用宝刀,现在也许是另一番局面。”
潘胜点点头,叹了一声,说:“龙爷,大意失荆州啊。现在那小子溜之大吉,只怕后患无穷。”
柯大龙咬牙说:“在卫州我败在那臭小子手下,今天再次败了。这事传了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我竟不如一个黄毛小子?!下次,抓住了他,我一定要他死一百遍。”
这时,田安过来说:“师伯,已经将所有角落都找遍了,都没看见刀和刀谱。”
柯大龙大惊,问:“关威和可儿呢?”
“一个也没有看见。”
柯大龙双目圆睁,说:“难道真是可儿在我的饭菜里下了毒?”
潘胜思索良久,说:“龙爷,依我看,可儿是不会害你的,她平时对您孝顺有加,绝不会在饭里下毒。但是,关威就难说了,我看他对可儿早有心思。这两人又都是青春年少,会不会怕您不同意,趁这机会私奔了?”
柯大龙双眉一竖,说:“你说得有理,到底不是亲生的!我十几年来待她视如己出,到头来却落个这样的下场!但是,她也不能拿走我的刀和刀谱啊!”
田安说:“师伯,我看关威那小子平时油嘴滑舌,一定是他指使师妹干的!三岁孩子都知道,有了这宝刀和刀谱,所向无敌。关威只会得几手三脚猫,他既然拐走师妹,以后肯定不敢见师伯,便只有将这两样东西一起带走。”
柯大龙说:“简直是荒唐!关威也被那小子点了穴道,我一直昏昏沉沉,恍忽间看见他走了,他走之前似乎还试图将我唤醒。至于他是几时走的,却一点也不知道。”
潘胜说:“龙爷,这两样东西会不会是雷雄那小子拿走的呢?”
柯大龙说:“这小子虽然自恃武功了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但人品不坏。”
田安说:“师伯,谁不觊觎这宝刀?如果让那小子得到手了,可就坏了。”
柯大龙一拳头打在桌面上,震得桌面一根白蜡“咚”地一声歪倒。
三人各持一根蜡烛,又将小楼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不要说刀和刀谱,就边刀鞘和一张废纸都没有见到。
柯大龙不死心,又将房前屋后都搜索了一遍,仍是不见踪影。
柯大龙怒不可遏,骂了一声娘,说:“既然那几个小子逃走了,这里已经不安全,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谁偷了老子的宝刀,老子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田安点了点头,问:“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