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雄眼明手快,自然不会让他触碰到自己分毫。
打了一阵,谁也没有占到上风。雷雄早已在赵朗那里领会过外国人的技艺,那天又在拍卖会上跟他们较量过。虽然赵朗以及那伙外国人都不是高手,但从他们的身上多少可以看出些名堂。今天的这个人,显然比他们高超了不少,但还是跟他们一样,只讲究狠打,没有套路就是他们的套路。
王振在一旁也瞧出来了,说:“馆长,你让开,我来对付他。”
雷雄说:“好!”一招脱身,退了出来。
王振完全以双拳对他,以快打快,最后,只见白茫茫地一团拳影,在旁观者看来,已经分不出哪一只是谁的拳头了。
四只铁拳时而碰撞相击,发出“嘭嘭”的声音,听起来刚硬有力。
随着较量渐深,王振不由得想:“这外国人也就一个打法,以快打快,以硬碰硬,便是他们的招数。”
然而,他只是这样略一分神,就被对方一拳击中腹部,正在格开之际,稍微慢了一丝,对方长臂挥出,十指一带,掠过他的嘴角。
王振觉得一阵火辣辣地疼痛,紧接着,对方又是一脚挥来,力发千钧,王振招架不住,后退了几步,踉跄着跌坐在地。
现场一片“啊”的惊呼声,和一片带着尖利的笑声,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喝彩。
雷雄有些意外,心里一抖,正准备过去搀扶,王振却马上站了起来,步步逼向那个黄头发,跃起身子,拳脚相交,向他劈头盖脸地攻击过去。
那个黄头发底子本身不弱,小胜了一回,更加信心倍增,因面也是招招灵敏而狠辣,使得王振难以攻破。
“我跟这家伙本来是势均力敌,只是我一时分神,暂时落败,因而更加增长了他的气焰。”
王振有些懊悔自己的大意轻敌,心里增添了更多的勇猛,必然要挽回这一败局,因而手脚运用起来,凌厉迅猛,力大无穷,对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子。
雷雄在一旁观战,早已瞧出了门路,知道以王振的实力,对付这个精瘦的黄头发不在话下,看他渐入佳境,心里的担忧已经放了下来。
这一次,黄头发根本无隙可乘,也只得硬撑。又打了许久,仍然不分胜负。他原来膨胀起来的气焰也渐渐地回落下来,知道自己小瞧了这个小块头的中国人。
王振觉得这样打法太过无聊,于是一个纵跃,翻到他的身侧,飞起一脚,向他腰部攻去。
然而,结局却出乎他的意料,在他双脚连攻的情况下,对方不回避,也不反击,却任由他频繁地进攻,站在那里,虽然瘦削,却纹丝不动。
王振惊呆了,他知道外国人抗打,但毕竟不是铜墙铁壁,总有承受不住的时候,然而,他接连踢打了二十多下,对方却还是屹立不倒。
“怎么办?他身上必然有一处软肋。”
打也打不动,踢也踢不倒,王振在暗自思忖着破解之法。
对方却不容他有喘息之机,拳脚相交,快如闪电地向他周身袭击过来。
对方要高了王振半个头,他黄色的头发在太阳下闪着刺眼的光,待他一步逼近时,王振“霍”地挥出一记老拳,正打在他下颚之上,对方觉得喉头一紧,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半步,双拳挥出连攻带守,但是王振更快了一步,又是一拳挥出,比之刚才更加凶猛老到,对方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喉咙里一热,嘴里又腥又咸。他“呸”了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水,却发现连带着吐出了两颗牙齿。
对方擦了擦嘴角,冷硬而暴怒地向王振逼近了过来。
王振丝毫不惧,信心大增,待他还没有到面前时,身子腾空,对着他尖瘦的脑袋,两腿一夹,一扭,往前一蹬,他终于站立不稳,身子东倒西歪,最后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他挣扎了几下,想要爬起来,却感觉全身剧痛,根本不能动首发
王振说:“馆长,这个人我拿下了,不用你出面了。”
雷雄伸了一个大拇指说:“好样的,还有人不服吗?”
那帮面带不善之人,这时也像蔫了的茄子一样,嚣张的气焰灭了不少。
然而,紧接着,又有两个人站出来,大声的招呼了几句,其他的那些人也跟着蠢蠢欲动起来。一时间,场面开始混乱,对方二十人之众,武馆这边的人除了新进的外国弟子,还有从国内过来的振华武术团的那四人,于是很快陷入了混斗的局面。
一会儿,胜负即分。对方虽然人多,近身缠斗占了不少便宜,但武馆这边个个身怀绝技,局面一旦打开,对方根本不堪一击。不多时,他们都已经被点了穴道,雷雄不愿意制造过多的伤害,因而未出狠手,也未用掌风相逼,只是让他们尝到了点苦头,点到为止。
“救命!”
“这是怎么搞的?”
“哦不!”
这些人怪叫着,等到穴道被解,一个个面露窘色,低声求饶。那个躺在地上的黄头发,仍在痛苦地着。
雷雄说:“把他送去医院,药费我们来出。你们到底是谁?上次都已经对你们很客气了,你们却还是穷追不舍。”
杰克轻声说:“师父,本地有一个最大的黑帮组织,他的产业除了酒店餐饮娱乐之外,还养着一个武馆,这个武馆实际上就是充当其他产业的保护伞和打手,多为闲散人员和游民组成,然后进行强化训练。这个白人就是武馆的一个头目。”
雷雄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