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雄失望极了,但仍不死心,说:“你根本不懂我们之间,怎么能说她对我没有真心?”把车开上马路,准备往广华方向行驶,心想她说不定回到了家里。
木可儿说:“你回去吧!他们都在等你,你的师弟师妹,还有父亲和哥哥。”
雷雄想起她家里的钥匙还在自己房间,只得调转车头,把车子开得飞快,回到宝雄公司。
赵恒东已经和杰、郦云说明了和雷雄的关系,正在问着他们雷雄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和家里的情况。
杰和郦云虽然知无不言,但却仍然不相信这一事实。
“他右手上的那条痕迹,还有我妻子的那根碧玉簪都是证明。”
赵恒东说着这话的时候,木可儿正好进来,说:“静雷庵的仙姑婆婆就是证人。”
杰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木可儿说:“婆婆让我立下毒誓,不可以知道大哥的身世加害于他,可是我却以此救了他,你们不应该感谢我吗?”
郦云鄙夷地笑笑说:“如果仙姑婆婆知道你跟燕舞姐姐有约定,让她必须离开我大师兄,你才肯救他,只怕会后悔帮你治好了哑巴病。”
木可儿气得张口结舌,赵恒东连忙打圆场,说:“你们都不要怪她,如果不是她,我怎么能知道这一事实。”
雷雄却仍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摇着头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从小就在黄树冲长大,和我的父母一起,也从来没有分开过。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我要去找燕舞,她已经找到了坤刀的残片。”说罢就要回到房间去拿钥匙。
赵恒东看到他过于激动,不知道他是真的无法相信还是不愿意接受和承认,于是说:“你再想一下,你很小时候的一些记忆。”
雷雄想起父亲寄给自己的那一张照片,背景是汉北火车站,于是把照片拿了出来,说:“这才是我的爸爸妈妈。”
赵恒东接过照片,端详着照片上的两人,眼前一亮,说:“错不了!你看,他们那时候就带着你在汉北火车站生活过,或者是找人。你把这张照片给我,我拿给我妻子看,对于你妈妈的相貌,她肯定是记忆犹新的。”
雷雄有些伤怀,说:“赵总,这公司我不想管了。你的家世,我高攀不起。我要去找燕舞,我要去找坤刀。”
杰说:“走!我们回到栾岗去,大师兄你光明磊落,肯定还会有人赏识你的,何必在这里受人冤枉。”说罢拉了郦云,师兄妹三个准备拂袖而去。
赵恒东一声厉喝:“都给我站住!这世上,只有老子不要儿子,哪有儿子不认老子的道理?”
木可儿说:“大哥,这事千真万确。你没有发现吗,你长得跟赵总有些像。”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本能地把两人扫视一遍,确实有几分相似,不仅相貌,身材体型也有几分相仿。
郦云和杰虽然内心为雷雄感到不平,但对这事也几乎相信了。
赵朗讪笑着说:“雷雄,可能我长得像妈妈一点。”
雷雄不语,默默地离开。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也都不跟随,知道他心里无法平静,想一个人静一下。
雷雄来到顶楼上,今天是个阴天,花白的阳光懒散地照着。这里可以看见渊城的高楼大厦和条条马路,无不呈现出勃勃的生机。刚刚从拘留室出来,这 的气息使他觉得如获重生,而他不愿意因为自己是赵恒东的儿子这一原因而脱离冤情。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如果不是这层关系,自己是不是要一直待在那地方?他向来洒脱无羁,也不想在这件事上深究,总有人是故意从中使坏的。而现在,他想马上回到家里,亲自问一下父母,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看着自己右手腕上那条来历不明的痕迹,他开始半信半疑了。
他只顾陷入沉思,却不知道赵恒东已经悄然来到了他身后,亲切地说:“好孩子,你就不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雷雄回过头来,看着他目光柔和,满脸慈爱,殷切地注视着自己,完全是一个慈父,没有半点大老总的气势。这眼神,使得雷雄想起了父亲雷祖根,说:“这得问过了我的爸妈我才能相信。即使我是你的孩子,那又怎么样?”
赵恒东说:“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即使你不是我的孩子,我待你如何,你不知道吗?怎么你也像赵朗一样,犯起浑来。”
雷雄头脑里一片空白,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回家,我要问我妈妈。我是不是她生的,只有她知道。”
赵恒东看他情绪激动,扶住了他双肩,说:“走,我带你回家,你妈妈为了找你,已经得了重症。再找不到你,只怕她真的会发疯。她见到你,不知道会有多么高兴。”
“你是说郭总?”
“没错,她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不,我要回到卫州去,回到黄树冲我的家里。”
赵恒东深感无奈,这时才发觉,隔了二十多年,他虽然身上流着自己的血,在工作上兢兢业业,在事业上和自己肝胆相照,在武学上和自己趣味相投,那都是因为他的本性使然,但想要跟他再亲近一点,始终有着一层隔阂。
“我不逼你,你需要时间来适应。你好好休息两天,我让你母亲过来看你。”赵恒东无奈地下楼,准备驱车回到栾岗。
杰和郦云跟雷雄道别,坐上赵恒东的车,一起回到栾岗。
雷雄站在顶楼上,过了许久,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不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