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雷雄交待了杨洪杰和王振,自己不在时候,要把武馆全劝打理好,又去和赵恒东辞行。
雷雄不知道这一去,说明时候才能再回来。那边事务繁多,想要洒脱地抽身而出,实在不易。
赵恒东对于白方平的离世,甚为惋惜,说:“我这辈子,不仅视他为良师,更是益友。他一去,我觉得落寞了许多。虽然我们不常在一起,但内心的那份情感无人可以替代。”
于是,赵恒东以大师兄的名义,命令杨洪杰和王振,在白方平生前的房间,设置了牌位,供奉了他的画像。
木可儿初见赵恒东,觉得他不怒自威,气派俨然,自有一股摄人的风度。暗自瞧了瞧雷雄,不由得揣度,这父子俩倒是真有几分相像,特别是眉宇之间,都是一片开阔。要是他们知道了这一层关系,不知道要如何相处了。而那个盛气凌人的赵大小姐,为什么她的命就这么好本来是一个穷苦出身的丫头,却占了雷雄的身份,成为千金大小姐
雷雄带着木可儿,踏上了去渊城的列车。车子平稳地开动着,木可儿坐在他的身侧,自忖从来没有跟他单独相处,离得这么近。看着他比过去更显英气勃发,沉稳而亲切,心想,只可惜,我和他中间隔着深仇大恨。倘若不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雷雄看她沉默不语,打趣地说道:“可儿,你原来不会说话,现在能说话了,就应该多说话,把以前十几年来欠下的话儿都补起来。”
木可儿笑道:“大哥,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把我送到婆婆那里,我怎么会有今天?”
雷雄看着她娇俏可爱,笑着说:“感谢就不用啦,你真的不恨我了?”
木可儿瞧着他,和他对视,淡淡地笑着说:“不恨。”
“那就好,来,跟我讲讲你这一年来在山上是怎么过的?”
“婆婆这个人其实很好,就是脾气怪了点……。”
两个人说着话,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渊城。
渊城这片土地,比起广华更显得繁华秀丽,城市更加干净有序,透出一股蓬勃的气息。年轻的人们来来往往,忙碌地奔波着。这与深山里的静雷庵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怎么样,习惯吗?”雷雄看着木可儿惊讶的神情,“有时间我带你去看海。”
木可儿欣欣然地答应:“好,我们都是山里的孩子,从小就没有见过海。”
雷雄拎了木可儿的行李,从出租车上下来,说:“对,我们从小只见过大山。如果你再看见大海,就会觉得,人生在世,很多事情是不用太介意的。”
“大哥,你说的我们些微的小事,其实就是沧海一粟?”
“哈哈,我可没有学过那么多的比喻,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两个人来到办公楼,雷雄把木可儿介绍给了下属的人员,对他们一一说:“这是我妹妹。”
下属的人员看见老板亲自带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都是笑脸相迎,开始都以为她是未来的老板娘,在他的介绍下,才消除了误会。
最后,雷雄把她带到行政部,对负责人说:“这我妹妹,你给她安排个岗位。”
行政部负责人是个年纪不大却很老练的姑娘,说:“自然是安排在我们这里,做个行政文员,给我帮个手。”
白玉回到香江,觉得身心俱疲,没有让助理告诉任何人自己回来了,一个人在别墅里休养了两天。到了第二天傍晚时,才觉得有了些精神,想起杨洪杰送给自己的那个小盒子,就把它打了开来。
这是一个红色的绒布盒,盖子一打开,绚丽夺目的光辉使人眼前一亮,一条银白色的链子下面,挂着一条心形的吊坠,而这个吊坠,正是以一块白玉为材料做的。光洁温润,色泽饱满,质地厚重。白玉黯淡的心情有些欣喜,把这块玉拿出来,一个细小的卡片完整地露了出来。白玉凑近一眼,上面写道:师妹,我愿意一直等你,杨洪杰。
白玉想起那个白净秀气而略带些憨气的杨洪杰,微微笑了笑,把盒子珍藏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赵朗看到雷雄归来,别后重逢,说:“老搭档,你不在的时候,可把我累死了。今晚,咱俩喝酒去?”
雷雄笑笑说:“先说清楚,喝酒可以。但归根结底你是老板,可别打我主意啊!”
“放心,酒钱自然算我的。”
“你知道是开玩笑的了,一顿酒钱,谁付都无所谓。”
雷雄哈哈笑着说,坐进了赵朗的车。这才发现,这几天不见,他已经换了一辆新车,这车与之前那辆相比,自然更加高档。
“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丫头,是你的亲妹妹吗?”
赵朗一边把车开动,一边问道。
雷雄说:“自然不是了。她也是个可怜的丫头,人很聪明。”
赵朗打着哈哈说:“不是亲妹妹你带着她?你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那这样更好,我就更有机会接近燕舞了。”
雷雄笑笑说:“没想到赵老板,也是这么爱说笑啊!”
车子很快到了地方,赵朗说:“我经常来这家,和外国朋友也一起来过。今天你随意,想吃什么菜,想喝什么酒,尽兴。”
这一家酒馆格调很好,两个人随意找了个角落,开始点菜买酒。
酒过三巡,雷雄觉得有些头昏了,看着眼前的场景和人脸,觉得渐渐模糊起来,连赵朗说话的声音,也是模糊不辨。他摇了摇头,想要使自己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