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嘟着嘴说:“他们是黑龙会的,把你家破坏了之后,还把大叔打了一顿。”小洛说到这里,仍是气愤不已,“如果他们知道钥匙在门头上,就不会把门砍坏。这一副新的大门,大叔可花了不少力气和钱才换上的。”
雷雄压住心中愤慨,说:“坏人作恶,哪要什么理由?他被那些人伤得重吗?”
小洛说:“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说完又连忙捂住了嘴,“他们说不能让你知道,怕你乱来。”
木可儿听着,知道当时一定是父亲指使,心情变得矛盾复杂。
雷雄快步来到自家那片小山上,远远地看见父亲正挑着一担柴准备往这边走来,母亲将散放在地上的柴草往一处收捡,便于捆好。雷雄赶紧加快脚步,飞奔过去,叫道:“爸,妈!”
看到雷雄突然出现在面前,母亲又喜悦又激动,说道:“儿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声音哽咽,几乎就要哭了出来,“你又长高了,就像个大男子汉了。”
父亲惊得肩上的柴禾险些掉了下来,说:“臭小子,你回来做什么?”话虽这样说着,嘴角动了动,声音微微发颤。
雷雄看到双亲比上次离别前又显苍老,一阵心酸,一阵喜悦,忍住泪水,说:“我想你们,就回来看看。”说罢双手一翻,呼地一声,把母亲拢到一半的柴禾推到一起,接过父亲肩上的担子挑了过来。双亲诧异无比,儿子虽然习武多年,却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露过一招半式。雷雄轻快地走在前面,母亲喊道:“儿子,你走得这么快做什么?”
雷雄回过头来,做了个鬼脸,说:“妈,你回去就知道了。”
双亲听得摸不着头脑,眼见他已经大踏步消失不见,心想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忙紧赶满赶,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前,一看,屋里坐着两个美丽的姑娘。
母亲一下呆了,随即反应过来,瞪了丈夫一眼,说:“你还愣着?赶紧去洗洗手,上香,放鞭炮迎接。小洛,你去帮我买两斤糖来,把这事告诉乡亲们。”
雷祖根“哦”了一声,喜形于色,说:“这个臭小子!好,好!”
小洛嘻嘻一笑,说:“婶,是要告诉乡亲们什么事?”
雷雄母亲把小洛拉到房间,说:“你个臭丫头,当然是说你哥带了老婆回来了!让他们都来瞧瞧,我老雷家的媳妇美得很!”
小洛接过她的钱,说:“婶,你高兴糊涂了。这两个姐姐哪一个才是呢?难不成两个都是?要我怎么说?”
雷雄把柴禾堆放在柴垛子上,进了屋来,看她们两人嘀嘀咕咕,说:“不要瞎说,两个都不是!”
小洛做了个鬼脸,说:“你骗人,连我都瞧出来了,两个都喜欢你。你说,你喜欢的是谁?你只能娶一个,现在又不准娶两个老婆。”
母亲说:“怪我没有嘱咐你,我们这里的规矩,带到家里来的姑娘,是同意以后在这家做老婆的。你说,哪一个?等一下你爸把香烧好了,她要跟你一起拜祖宗的。”
雷雄张大了嘴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是!”
他们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慢慢大了,坐在堂屋里的两个姑娘都听在耳里。燕舞虽然听见他说“都不是”,但早已知道他心意,心中仍是一阵甜蜜。觉得坐在堂屋实在尴尬,便出了屋信步走着,看见屋后的柿子树上挂着红彤彤的大柿子,分外夺目,想起雷雄告诉她,小时候偷柿子挨打的事情,心里一片暖意。木可儿却想,明明他们两个是一对,无端把我拉进来,惹人笑话,便走进来,比划了一阵,意思是说燕舞才是。
她简单的比划,几个人当然看得懂。雷雄母亲一愣,原来这是个哑巴姑娘,随即喜上心头: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仙女一样的姑娘才是我的儿媳。
小洛说:“哥,这世上的姑娘,只有那位姐姐才配得上你。”
母亲拉住他的衣袖问:“儿子,你喜欢她吗?”
雷雄被她们闹得有点晕,说:“当然喜欢了,你们别问了,不要瞎操心。”
小洛冲雷雄刮了刮脸,说:“不害羞!还说要去当和尚,骗人!”
雷雄被她这么一嘲笑,也只得无奈地自嘲,抓着脑勺说:“我那是瞎话,你们也信。”
小洛说:“我买糖去了,叫全村的人都来看看漂亮嫂子。”
雷雄连忙拦住她,轻声说:“不要!我还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
母亲说:“那你问她呀,你个呆子!”
雷雄说:“我早已问过,我不想为难她。我知道,她有一天一定会同意的,但不是现在。我原来也不知道这规矩,感觉好像是把她骗了来一样。”
小洛急了,说:“你个木头,就该让你去做和尚。你以前问的,不代表现在。你不问,我去问。”说着不由分说地拉了雷雄,来到燕舞身旁,雷雄哭笑不得,只想听她如何巧妙发问。不料,小洛瞧了瞧燕舞,却说:“仙女姐姐,我哥问你,你愿不愿意做他老婆?这就是他问的,不信你问他。是不是,哥?”
雷雄心里惊呼一声:这个鬼丫头,上你当了,竟然这样来发问?看见燕舞红彤彤的脸庞,分外娇艳,不由得看得呆了,舍不得移开目光,不自觉地笑容满面。
燕舞和他四目相对,看见他痴痴地望着自己,似乎整个人都融化在他的目光里,不由得芳心乱跳,强压住内心激动,说:“我愿不愿意,你还不知道吗?”
雷雄双目放光,说:“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