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坤这几句话,燕舞听得清清楚楚,想到才和父亲相认,又即将分开,伤心不已,只听雷雄说:“师父,这样不可以。”
王立坤大感意外,说:“怎么,你是看不上我的女儿吗?”
“不是,师父。”
“那你是出去半年,心里有了喜欢的姑娘了?如果是这样,我不为难你。”王立坤语气冷漠。
雷雄急了,说:“师父,不瞒您说,我是真心喜欢燕舞,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在她之前,我不知道我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可是见到了她,我知道就是她了。但我跟她相见恨晚,她早已心有所属,只要她快快乐乐,我也不愿再插足其间。”
“哦?有这事吗?那个小伙子是谁?人品如何?”
“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有学问有志气。”说到这里,雷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王立坤说:“但是别人我不相信,我只相信你。你比她大了一岁,很好,人品相貌也极为般配。”
雷雄苦笑一声,说:“师父,离开家乡去南方前,我曾说过,等我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和自己的使命,我也要来到少林寺,潜心习武。现在,我还没有帮你找到另一个女儿,等我做完这些就来陪你。”
王立坤说:“我不赞同你的想法,出家做和尚是看破了红尘,在人世间已经活不下去了才有的出路。你年纪轻轻,大好男儿,习武可以,但不必出家。”
雷雄说:“师父,人各有志。我自有我的想法和安排,几年之后,我就来到这里,和您,还有大师朝夕相伴。”
王立坤见他言辞恳切,软下声调,说:“孩子,我知道你性子倔,但是只要有我在这里,我绝对不会让你来此出家。我亏欠了她们母女太多的感情,作为一个丈夫,我没有履行保护妻子的责任;作为一个父亲,我没有尽到抚养爱护女儿的责任。我不想让我的女儿下半辈子还是无人照料,无依无靠。”
雷雄心情复杂,淡淡地说:“她自然会有她的家庭和爱人,自然会有人保护和疼爱。”
燕舞静静地听着,知道他说的是王权,想起余生要和王权一起度过,不知道是会快乐还是平淡,心里觉得有些烦恼,便不去想。只听王立坤又说:“徒弟,你就当我求你了好么?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我不想我的女儿生活不幸,不想她继续她母亲的苦难,只有把她交给你,我才能放心。多年以来,我把你也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你就不能体谅我的苦心吗?我不指望你来少林寺尽孝,只要你照顾好燕舞,我死也瞑目。”说到最后,声音颤抖。
雷雄从未见师父这样低声下气地和人说话,他一向稳重沉着,自有一番师者风范,不禁心里一软,只得说:“师父,我答应您就是。只要燕舞对我不反感,我就想尽办法得到她的欢喜,在她左右,照顾她周全。”后面这话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是自己本意,还是曲意奉迎。
不料王立坤转悲为喜,说:“这还不行,你们必须结为夫妻。”
雷雄没有料到师父步步紧逼,说:“啊?!强扭的瓜不甜,师父,这事必须两厢情愿。”
王立坤呵呵一笑,说:“你放心吧,燕舞会听我的话的。你去把她叫过来,我来让她表态,你跟她一同回来。”
雷雄无可奈何,说:“师父,你比我更加倔强。”拉开门栓,门口站了一个沉鱼落雁的姑娘,正是燕舞。
雷雄一阵意外和欣喜,说:“你……,我……我正要找你。”
燕舞俏脸生晕,说:“我都听见了。”
王立坤眼里含满慈爱,说:“小舞,既然你都听见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我今天把你许配给我的徒弟,雷雄。”
燕舞侧过脸,眼睛瞧向一旁,不敢与雷雄正视,说:“爸爸,你太草率了,哪有做父亲的这样安排女儿婚事。”
王立坤是过来人,见了她这副小女儿之态,自然明白了,哈哈一笑,说:“本来在寺里不谈论这些儿女之事,但我见到你,心事也了了一半。我年纪大了,精力有限,今天听了方丈大师的教诲,自知尘缘未了,把你安顿好,我便再无牵挂。至于你的姐姐,我相信你和雷雄一定会找到她。你的姑婆,如果在世,也必然能找到。”
燕舞心里一酸,说:“爸爸,你再不管我了么?”
王立坤抚着女儿的秀发,说:“小舞,我会在寺里替你们日日祈祷,佛祖会保佑你们平安喜乐,无忧无虑。你嫁给雷雄,你们要相亲相爱。你现在答应我好吗?”
燕舞轻轻地点了点头,仍是不敢去看雷雄,说:“我答应您。”
雷雄虽然有些欢喜,但心想她是为了让父亲放心,不得已才答应,虽亲耳听到,也不以为意,说:“师父,您大可以放心了。”
灵觉过来传话,让雷雄带朋友们去练武场稍作等候,马上亲授轻功。
雷雄带了燕舞,别过王立坤,来到先前的厢房,叫了成人杰、李基、陆小军,前往练武场。午后的练武场,鸦雀无声。日已西斜,把人的影子拉长在地上,神秘**,使人顿生庄重虔诚之心。
雷雄嘱咐道:“这次机会难得,大家好生领悟,不要辜负了大师的教导。”话刚尽音,一阵清脆的叮当之声传来,原来是慧参以法杖点地,身若游龙,轻飘飘来到跟前,双目生辉,说:“好小子,你的朋友倒是不少。”
雷雄说:“有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