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有旦夕祸福,事情经不起念叨。
忽然,木鬼听见屋外有“普拉”一声,似是重物落地!
木鬼心下一凛,暗道外面有动静,怪猴怎么不出声,莫非出事了?于是他立刻收功,右掌出现一颗珠子用力一攥,用指甲划出血痕,让血流到珠子上——这是他们团队的召集方式,只要使出这法子,其他人都会迅速赶来。
这木鬼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立刻发出召集之术,可见此人对自己性命的看重和谨慎程度。
但他要做的事还没完,左手轻一扬,袖子内有一道水样的溜滑黑影迅速在地上游行而过,又从门缝爬了出去。
这黑影可以是他的眼睛,他当然要先用眼睛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黑色的影子直追那重物落地处,眨眼之间,木鬼已经看见了一切,然后他无声的嘿嘿一笑,便一招手挥开屋门,任些朦胧月光射入其中,自己却不快不慢的走向那异常之处。
坠落的是怪猴的尸体!
眼睛看了一周,木鬼已经很确定这是瞬杀,而从尸体坠地到现在也不超过一分钟,只见木鬼目光闪烁,在心底盘算一番,还是选择了留在原地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很快会来,既然明知如此,木鬼也便干脆的继续放那水傀在四周游荡,权作侦查,更为自保。
果然,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们团队的剩余四人就已到来。
不过他们聚齐之后并没有谁第一时间开口说话。最后,阿刀看了赢老大一眼,便上前去查看怪猴的尸体。
“伤口只有一处,咽喉。伤口极细,手法很好,杀得很快。伤口只有一丝血线,深度是刚好割断喉管,一定不是刀,我只能初步判断杀人者用的是一把薄剑,不是法术,没有能量,是纯物理杀人手段,除了这个伤口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信息。”
小王一边听着阿刀的分析,半握的右手一边以手指轻敲着掌内,听罢却只摇了摇头。
赢老大见如此,双眉一皱,道:
“既然不是刀,那就是说也不是日本刀喽,所以不是枯草团么。........那个女人有这么厉害的剑法吗?可是上次交手没看见她的冰线剑,她现在使得好像是刀。小王,是她吗?”
小王又摇了摇头道:
“不是她。我也猜不到是谁,现在的线索不够。但是我们的计划准备已经完成,我不明白敌人为什么要来杀怪猴,我也不明白怪猴为什么死的这么轻易。”
气氛沉默一瞬,赢老大开口道:“好,现在我亲自去完成下一步,你们其他人紧跟着董卓,这才是他们绕不开的地方,天亮之后我就会找到你们。”
............
太师府中。
董卓母终于醒来了。
而董卓正坐在其母床边,此时关切的问道:“娘,你现在怎么样了?”
只见董卓母面色显出苦青,一脸的惊魂未定,方闻得熟悉声音,便连忙起身,紧紧地抓着董卓的手,道:“是吾儿吗?吾儿........吾儿........”
董卓一边应着,一边轻轻拍他妈的背以示安慰。
良久,董卓母的情绪稍好了些,却忽然泪流满面的道:“吾儿,吾儿呀,我近些日子天天心惊肉跳,今天夜里又似病似梦,浑浑噩噩中只觉得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恐怕这些都并非吉兆啊。”
自从得势后,董卓行的都是专擅之举,倒行逆施也不在话下,谁敢说句坏话立时便要厉行处置,可是这时说出不好听话的是他的母亲,他自然不能发作,只好勉强笑着分辨道:
“从古至今,国家有大事发生的时候,总会有些惊人预兆,这本来是平常的事,娘不需要多去担心的。”
其母闻言却扶着胸口残喘着息坚持道:
“吾儿,我梦中还见你整个人被一条龙罩住,然后不断地重复做这个梦,这也是平常事吗?吾儿呀,现在该怎么办呐。”
董卓听见龙,却开怀笑道:
“天子岂不是龙,我母梦见龙归我身,这岂不是天大的吉兆?恐怕母亲将为**了?此大福临身,骤然当之,有些许的不适岂不是理所当然,现在天色将明,母亲且好好休养罢,过几日想必便无不适之处了。”
董卓说罢不再继续与其母谈话,只是吩咐左右好生照顾,便要自离去了。
但他被折腾了一宿,虽然感到疲劳,却也睡不下了,草草用餐时,便召集部下,准备进宫上朝。
待董卓用过早餐,车马也都备好在门前。
董卓上了车驾,便号令手下前进。
可这一行还没行多远,董卓的车驾忽然有一轮折断了,董卓也被摔了一跤,待他的手下扶他起身之后,董卓骂了一声,自寻了一黑马骑着。
可是董卓骑着马又是没行多远,坐下的马便惊了,只见那黑马狂躁的嘶鸣跳跃,咬断了辔头,将董卓甩下马背挣脱而去。
这一下骤然当之,凌空跌落,饶是董卓皮糙肉厚也有些疼痛,立时一个轱辘爬起身来,其人已然大怒,向手下厉声呼道:“来人!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叫李儒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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