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盯着他又看了两秒,无奈的轻叹,眼底划过一丝宠溺。
白皙的手伸向身前,从众多束缚圈圈里挑了一圈,指尖穿过后微微曲起,用力往自身的方向施力。
“唔唔唔!”费力挣扎的身体突然顺着力道向上弹起,严冬青吓了一跳,一时忘记了扭动,只是被堵着的嘴下意识闷哼个不停。
身体在空中划出优美弧度,带起一阵凉风,呼的直吹向祁雪。
‘嘭’的重物相撞声,严冬青的身体直直砸在祁雪身上。
“哼。”祁雪闷哼一声,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仍是被这重量撞得重心不稳,两脚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将身子定住。
脑海里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有点重,该减肥了,要不再饿饿吧还是。
原本还处于懵逼震惊中的严冬青,在砸到祁雪身上那一刻,闻着鼻子里不断涌入的熟悉香气,满嘴的哀嚎瞬间转换成满足的喟叹,整个脑袋就着姿势心满意足的蹭了蹭。
还真是喜欢这个动作啊。祁雪在心里感叹。
得,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当初是坐着,如今是站着了吧。
祁雪又感叹一句,想起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眼神一凌,阴森森的透着咬牙切齿意味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六。」
萝莉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重重的。自知闯了祸,也不敢太放肆,嘴角微微颤颤的勾着,略有些结巴的尬笑道:「呵,呵,呵呵,呵呵。」
「......」回应它的是六个无情的大黑点,以及一张冰冷到极点的扑克脸。
嘴角的弧度抽了抽,绷不住的垮了下来。
六轻哼一声缓解尴尬,同时也是在为自己打气,「那什么,玩家,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祁雪两眼一眯,语气沉沉的,「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的?蓄谋已久?」
「噗!」六被她的脑洞给惊吐血了,下意识接口:「我蓄谋那玩意儿干啥?」
又不是啥美味佳肴,还值得它费尽心机蓄谋已久?
它图啥?
不是吹,它666找茬从来都是借题发挥,自己铺垫自己挖坑的费力事儿它从来不做,累,懒。
祁雪冷冷的哼了一声,「蓄谋着准备出其不意的吓死我。」
「然后倒贴自己的业绩?」六毫不客气的翻着白眼,「吓死玩家我是能得到什么好处?」
要是有,它绝对不手软。
「......」祁雪心里也明白这点,她和六是相辅相成互帮互助的关系,她任务失败对它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它平日里可能会偶尔冷嘲热讽幸灾乐祸开开玩笑,一旦遇到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它绝对是严肃认真的帮她想解决策略。
她刚才这么,不过是被吓到了心里不爽,忍不住想要发泄一下,找六吵一架罢了。
如今怼也怼了,气也出了一些,冷静下来的她不再冲动,立时没了孩子玩闹的任性。
只是知道它不是有意是一回事,冷静是一回事,追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是死了,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不是?
祁雪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忽视脖颈之间不折不挠的脑袋和痒意,将注意力集中在六身上,「吧,这次是为了什么?」
已经得这么明白,玩家却还是刨根问底,六不满的努了努嘴,只是终究还是老实交代了,「我就是一睁眼被入眼的画面惊到了。」
「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所以掐一掐,做个实验。」
要不是画面太过辣眼睛,它才不会自虐的去掐自己,很疼的好吧。
为了保证验证的准确性,它下手可是一点都没留情,别以为那声哀嚎是故意而为之,那可是实实在在疼出来的!
为了玩家,它都牺牲自己多少第一次了!
祁雪挑了挑眉,没想到吓了自己一跳的猪嚎竟然是这么个由来。
倍感郁闷的同时也被深深的无奈所充斥。
原本她已经打算就这么揭过此事,哪曾想另一个当事者还不乐意,竟厚着脸皮颠倒是非黑白指责起她来了。
「这件事要是归根究底起来,其实还是玩家的错。」
「谁让玩家大半夜的不睡觉,和丧尸哥哥玩抱抱的?」
「人尸亲密这么惊悚的画面换了谁都要被吓到的好吧!」
「这要是这么,一切因果都赖玩家。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自作自受,半点不怨人。」
萝莉越越起劲,语气之中满满的理直气壮。
「......」我特么!
祁雪没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这是多没脸没皮的二皮脸才能得出来的话?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和下限!
可莫名的,她又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好像它的就是事实一样。
六就有这么样的技能,总能用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把自己本来处于劣势的地位顷刻间扭转成优势,还让对方挑不出错处。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被卖了,还倒替贩卖者数钱。
去特么可恶的华丽逆转!
祁雪眼底怒火满溢,一大车怼饶话即将在意识里喷涌而出,口水大战一触即发。
“唔唔唔。”
毛茸茸的脑袋适时的在它最喜欢的部位磨蹭着,熟悉的痒意和温热将祁雪满腹的怒火瞬间浇熄了大半。
“......”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两个玩意儿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祁雪反复的在心里念叨着般若波罗蜜心经,以求达到心如止水的状态。
再这样下去,她怀疑自己很可能会走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