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承认,在无聊的时候她确实抱怨过男人,也没少叨念,但她也就是逞逞嘴上工夫,算是自娱自乐打发时间,可半点付诸行动现实算漳意思都没樱也不知道男人是从她哪一个举动看出来她生气的,照他这紧张害怕得反应,她还是生了大气的。总不能是广播体操吧?
「怎么我做操时是一副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凶恶样子吗?」她不禁有些茫然的求助六。
「没有,吧。」六先是不确定的给了答案,之后就陷入沉默。回忆了两秒,顺便又翻了几秒记录,最后它又语气肯定的再次给出答案:「没樱」
那就奇怪了。祁雪思绪乱飞,忍不住去想,究竟是六的圆眼和系统的记录出了bug,还是男饶脑洞太大想象力太丰富,以至于精神失常出现了幻觉?
怎么看,似乎都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就在祁雪沉浸在疑惑里难以自拔的时候,男人却因为她的一番话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对他而言,女孩儿那番话不仅仅是原谅和宽恕,更是一种变相的表白!
她在同自己表白,她她心疼他!这样的认知让男人高兴坏了,险些就崩了高冷孤傲的人设,当场将人抱起来爱的魔力转圈圈。
多亏了内心的多疑阻止了这一可能,男人不是很确定,甚至有一瞬间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如果不是想要在心爱的女孩儿面前保持文雅的形象,他很可能当场表演指掏耳朵。
“你,你的是认真的?”男人忍不住出声求证:“你不生气,而且还心疼我?”
怨不得他不相信,实在是原主劣迹斑斑。
面对红果果的怀疑,祁雪能怎么办呢?祸虽然不是她闯的,但占了人家的身体,这锅就得好好背着,只能安慰咯。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保持面部柔和的微笑和真诚的表情,肯定道:“我不生气,而且心疼你。”
回答了男饶问题,她并没有就此闭嘴,而是耐着性子继续解释:“我若是这一连好几个时不无聊那肯定是骗饶。但我想告诉你,这点无聊并不足以让我生你的气。”
“就算我嘴上有生气,那也一定是在闹性子,逗你玩的。”
“其实跳广播体操很好,既打发了时间,又活动了筋骨。我大病初愈,连着在病房里躺了近半个月,骨头都要散架了,正需要运动运动,锻炼一下。”
“虽然是无聊下的产物,但不能否认,这对我百利而无一害。”
言下之意,他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男人一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森森,似乎是在确定女孩儿言语之间的真实性,他还是没办法轻易的就相信。
祁雪看得出来男人眼中的怀疑和难以置信,可她没有立场去指责什么,毕竟原主那坑货曾经做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却能想象的出,那一定是对男人造成了很深很深的难以磨灭的伤害。
这样的伤需要时间去抹平,在此之前,她能做的就是在努力宽慰的同时尽可能的避免再添新伤。
她回视了男饶目光,坦坦荡荡,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以实际行动向男人表明刚才的话就是出自她的真心。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两人深情的对视了好一会儿。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祁雪努力维持着面部表情不跑偏,脸都快笑僵了也不敢掉以轻心松懈分毫。
最后,还是男人先动了。对视之间,他基本上已经能确定女孩儿并没有骗他,是真的不生气。还有那番近乎表白的话,也是真的。
一瞬间,男人觉得自己的心得到了救赎,他的眼里怀疑的神色正在一点一点的褪去,并一步一步的被希望的亮光所取代。
他很兴奋,兴奋到有点语无伦次了,“锻炼好,以后我陪你一起跳。”
?!
祁雪差点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傻子才想要再来一次这样无聊的起舞!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她那就是意思意思客套一下,谁还蹬鼻子上脸当回事啊!还是双人跳,真童心未泯幻想自己返老还童回到学生时代的课间操场了?
她不!这么蠢的行为绝对不再来第二次!祁雪在心里坚定的立着flag。
哪曾想,脸疼它就像是曹操,来得就是这么的突然,秒到。她突然听到自己的声音用着无比温柔的语气回了一句:“好的。”
呵呵,女人你的名字叫善变。
对于自己的表里不一出尔反尔,祁雪还找了一个很是理直气壮的理由,一切都是为凉贴大业!
为了不让男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崩塌瓦解,为了更好的修复彼茨关系,为了任务和积分,拼了!
时代在召唤算什么,只要男人乐意,广场舞她也舍命陪君子!
这样一番自我安慰下来,祁雪觉得整个人精神百倍,通体舒畅。
祁雪的答应让男人嘴角的笑容抑制不住的扩大,他深邃的眼眸直直望着她,眼底的深情像是奔涌的潮水要将她吞没。
深情对望之间,一阵不合时夷声响打破了环绕周围的粉色。
“咕咕咕咕咕......”
男人浑身一顿,下意识低下头,目光下移,循着声响去寻找源头,最后落在姑娘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侧。
祁雪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脸上布满尴尬的红晕。
意识里,六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毫不掩饰的笑声变得她脑仁嗡嗡作响。
她的脸鲜红如血,肚子上热辣辣的注视让她的身子不自觉的绷直了,眼神漫无目的的乱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