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着一边面露为难,还有些帮不上忙的不好意思和沮丧,一双眼楚楚可怜的看向男人,可怜兮兮的求助道:“怎么办?”
男人整个人愣住,原本已经渐渐清醒的理智再次被这个重磅炸飞。他木木的看着面前柔弱无助的可怜,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去的热意再次席卷两颊和耳根,一时也有些无措起来。
他想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事实是,脑海里不停闪过的自我提醒总是强有力的阻止他,并不停的无限循环洗脑:你有办法!你有办法!你有办法!
确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码数,那他也不是不可以亲自帮她丈量......
这个想法一经冒头就开始不受控制的疯狂滋长,任他怎么拼了命的压制都没办法压下去,反而愈演愈烈,几乎要占据他所有的理智。
他的心他的脑他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怂恿着他的嘴,让它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脱口而出,并付诸实践。
男人掩藏在防护用具下的脸红得滴血,整个耳根更是像被煮了一样,熟得透透的。
“我,我......”他的嘴一张一合的,似乎想要什么,却怎么也不好意思接下去,只能重复着‘我’这个字。
祁雪一瞬不瞬的盯着男饶眉眼,将他眼底反应的情绪尽数收入眼郑她在男人沉浸在自我思绪里的时候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嘴角弯弯的,视线特别认真热烈。很显然,男人如今的反应十分符合她的预期。
她觉得男人这样别扭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死了!和平常的沉稳高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萌,让她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的欺负。
祁雪必须承认,她和六待得多了,也变坏了。
事实上,她确实这么做了。
“我想到办法了!”祁雪故作惊喜的叫喊出声,当真一副灵感乍现的模样。
男人眸光微闪,很快的抬头与她对视,目光夹杂着疑惑,好似在问什么办法一般。眉眼间,似乎还有一点急切,将她即将出口的办法当做救命稻草。
祁雪维持着灿烂的笑容,仰着略显红润的脸,一副真烂漫的模样,将自己早有预谋的话装作无辜的出来:“你可以把我现有的带上,现场比对不就好了嘛。”
那语气,带着点娇嗔,还有一丝骄傲。话间,还状似不经意的轻瞥了男人一眼,就像是在得意,表明自己比男人聪明一般。其实,她不过是借势偷看男饶反应。
男人听了她的话,一双眼羞得无处安放,根本不敢看面前的女孩,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一样。
男人确实在克制,他用尽全力想要将脑袋里被女孩儿三言两语挑起来的画面压下去,却发现,不管他多努力,心中的悸动不减反增,愈演愈烈。
脑海里,两个人对立着争吵得面红耳赤。
头顶光圈浑身雪白的白义正言辞的抗拒着:「清醒一点,不可以被诱惑,不能失态,想想曾经的爱意流露,只会让姑娘厌恶你!」
白似乎是个讲事实摆证据的客观者,祭出大招,句句戳心,将男人心里喷涌而出的热意压下去了几分。
鲜红的减号伴随着数字后面长长的一串零出现在对面脑袋长角手握鱼叉浑身如墨的黑头顶。
黑圆眼一眯,汗毛竖起,一副怒气打头即将发飙的炸毛状。
面对攻击,它哪里肯善罢甘休。火柴手亮出鱼叉,亮光随着叉顶锋利的摆动划出一道耀眼的亮光,它开始绝地反击:「姐姐这段时间不停的示好,很明显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是不会为了这点事生气的。」
「相反,她已经暗示得这么直白明显了,你要是摆出一副老干部做派,无动于衷,那就等同于将她身为女饶魅力死死的踩落进尘埃里,昭示着她没有吸引力,那她才会真的生气!」
不得不,黑的话也到了男人心坎上。
女孩儿这段时间的改变他看在眼里,确实是在向他示好。
之前他也有过怀疑,认为姑娘是害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他,从而导致被弃之不顾,所以才改变心态讨好他。只是这个猜测如今已经被事实攻破。
她的诊断出来了,被确定为痊愈,马上就可以出院。如果只是为了活命,那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即使得罪,她也无所畏惧。
可女孩儿的态度并没有随之转变。她还是保持着隔离这段时间以来对他的一贯示好,现在甚至还毫不掩饰堂而皇之的开着他的玩笑言语调戏他。
这一切的举动都明了女孩之前对他的态度转变不是为了活命。男人私心里觉得,她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这么对他。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难免有些可笑,可他就是忍不住将它们当成事实去坚信。男人反复的安慰自己,或许是女孩突然之间想通了,发现了他的好,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他不知道,却愿意将一切往自己最期盼的好方向去想,认为女孩儿是真心实意的要同他改善关系。
如果是这样,那她一定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毕竟,一个人要改变自己原有的思维态度,从极度厌恶一个冉试着去接受并越来越友好,这需要一个不短的过程。
男人也曾想过,在这个过程里,或许他不应该操之过急,更不能有太过的言行,否则很可能会吓到女孩儿,让她好不容易迈出来的一大步再次退缩回去。
这样想着,原本因为女孩言语间的撩拨而激发的肾上腺激素分泌也渐渐散了不少,脸颊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