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果从房里出来,对炕上刺绣的雷费氏说,“娘,您看着胖儿,我要去小溪洗衣服了。”
雷费氏不怎么赞成,她说,“这水冻手,你就在家里洗得了。烧了热水洗,就不会冻到了。”
洪梅果摇头,说,“这会的水还不是很凉,我去小溪洗就得了。这次的衣服多些,在家里不好洗。还是去小溪洗的好,这捶打完了,直接洗就行了。”
洗衣服,自然是去小溪洗的好,方便又省水。
这人不答应,这不可能硬压着人留在家里。雷费氏也就随了洪梅果,说,“那你自己小心点。前几天,就有人去洗衣服,掉水里去了。”
“我知道了,娘,我走了。”洪梅果笑着点头,就拿着衣服往外走。
小溪水不深,又没有青苔的石头,这要掉下去,是很少几率的。不过雷费氏这是在担心她,她感到很是开心。
端着装了衣服的木盆子走出院子,洪梅果面碰上了回来的明大娘。两家关系虽然不好,可作为晚辈,这碰到了,洪梅果还是礼貌的对她点头。至于这话还是不要说了,免得被骂。
明大娘捂住一边脸走回来,见到洪梅果,脸色立马黑了出来。看着洪梅果,厌恶道,“今天我这是倒了什么霉,这出门,怎的都是碰到这倒霉事和倒霉人。”
她往旁边吐一口口水,边往家里走边骂道,“真是倒霉透了,今天就该挑黄历……”
听着明大娘的骂骂咧咧,洪梅果是有一瞬间的生气和厌恶的。不过她很清楚,不该为不值得的人生气,那简直就是气死自己,浪费自己的时间。
所以也不管明大娘在骂什么,洪梅果当是听不到,端着木盆子去小溪洗衣服了。
洗完衣服回来的洪梅果,发现自家对面站了不少人,似乎还有议论声。见人都是看着明大娘家里指指点点,嘀嘀咕咕的,她知道明大娘家里是出事了。
把衣服晾好后,洪梅果就进屋里,她想问一下雷费氏,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进屋,洪梅果见看到雷张氏坐在炕上,她喊道,“二婶。”
正和雷费氏说话的雷张氏,她抬头看洪梅果,“果子洗完衣服了。”
“刚把衣服晾好了。”洪梅果在炕上坐下,问雷费氏,“娘,我刚才回来,见外面很多人。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雷费氏先是看了一眼雷张氏,这才对洪梅果说,“这个,我还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在屋里听到外面吵,刚想出去看。结果,你二婶就来了。”
洪梅果吃惊,看向雷张氏,说,“二婶,您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雷张氏说,“知道一些。”
她对雷费氏两婆媳说,“我也是听人说的。早上那会,明嫂子去山上,在半路和人吵了起来。这不生气,就拿了石头去扔人。”
“虽然没有扔中人,克就扔中了树上一个马蜂窝。这下子,可不就是捅了马蜂窝。这马蜂看毒的了,蛰了不少人。”
“听说明嫂子也被蛰了。其中有一个人蛰得厉害,脸全都肿了起来,这话都说不了。”
这下自洪梅果明白了,怎的刚才见明大娘的时候,她会捂住自己的脸,还说了碰到倒霉的事了。看来,是被马蜂给蛰了。
雷费氏心里替那个被蛰的人感到担忧,她说,“那去请了大夫来看没有。这脸全都肿了,看来是很严重的。”
雷张氏说,“就是要去请了大夫来看,这才来找明嫂子要钱的。请大夫来,可不得要药吃。这不,就得给钱。”
“本来就不是她惹出来的事,这事也不关她的事,这是被无辜波及的。这不,她家里人就来要钱了。”
雷费氏点头,说,“这是应该的。本来人是没事的,要不是你把马蜂窝给砸中了,这马蜂也不会蛰人的。”
“既然蛰了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这看了大夫,那自然是要给人钱的。”
雷张氏认同这个,她说,“大家都是这样觉得的。可是明嫂子却觉得,自己没错。所以这不愿意给钱,之后就吵了起来。”
“我本来是在家里干活的,这听到了,就赶过来看看。这不,就顺路来和大嫂唠叨。这还没说上几句,你就回来了。”
洪梅果颔首,表示自己了解了。不过她心里有个疑惑,她问雷张氏,“那这个被蛰的人,是不是和她吵架的那人?”
雷张氏摇头,说,“不是。那个人就是上山摘野果,刚好给这个马蜂给蛰了。”
洪梅果好奇问道,“那和明大娘吵架的人,她们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雷张氏心里也是觉得巧的,她说,“这个说来也是怪。她们几个也就是被蛰了手,没什么大事。可就是那个人倒霉,这走过去,没防备,这才给马蜂给蛰得那么厉害。”
雷费氏和洪梅果听了,心里都想着,这个女人还真的事幸运啊!这惹事的人没事,反倒是胖人出事了。
雷张氏问洪梅果,“你回来的时候,有听到她们说什么不?”
洪梅果摇头,说,“还在说着。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雷张氏来了兴趣,她说,“我出去听听,砍哦安大家怎么说的。”
看着急匆匆走出去的雷张氏,洪梅果笑起来,这女人还是八卦。
看了一圈,没见到胖儿,洪梅果问雷费氏,“娘,胖儿去哪了?”
雷费氏说,“你出去没多久,他就不愿意待在家里,闹着要出去,要去找他豪志哥哥、婉儿姐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