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搭腔,那就代表自己不是孤独的,许九白说的自然也就得劲儿了点。
她向着随文明逼近一步道:“二来,岑国舅罪恶滔天,得知他的暴行之后,人人得而诛之,许莫护乃规纠正道,请问随大人何错之有?”
随文明看着步步逼近,句句狠辣的许九白,真想动手将她一把掐死。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他不行。
“随大人怎不回答了?或者你是赞同了我所说的。”不等随文明开口,许九白继续道,她压根不给随文明反驳的机会。
“随大人说我是为了许莫护而故意中伤自己的名誉,那您也是想多了。许府中人个个都知道我和许莫护势同水火,为了他而祸我自己的名声?二婶你觉得我做的出来吗?”
陡然听到绾绾叫自己,二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许若白伸手摇了摇她,她立马回复:“是是,我家大姑娘做不出来的。”
只听众人噗嗤一笑,她们也是有点难以理解,为何许姑娘这话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好像说的不是自家的父女关系,而是一本正经的朝廷大事一般。
许九白得到回应,又继续道:“再有,随大人事事讲究证据是吧,那您可有证据证明与您一党的国舅爷就是清清白白的呢?如果有请说明,如果没有的话,你冲出来又是说的哪门子话?”
随文明哪里想得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娃如此牙尖嘴利,竟然将他堵的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岑国舅是清白的,他当然也知道所以的恶事确实都是岑启指示,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还要清楚。
“还有我很不明白,为什么随大人一定要其他的证人都出来呢?难道我一个人站出来顶住承受流言蜚语都不够,还要多找几个人一起来吗?”说着,许九白扫了一圈女宾席的位置。
有几个面熟的一见她,脸都垂得低低的,她们虽然也希望岑国舅罪恶昭彰,得到惩罚。
可是她们却没想过要自己站出来去指认岑国舅,大周所有有头有脸的勋贵都聚在这个宴会上了。
她们要是站了出来,那就真的没脸了。
以后别说嫁给好人家了,就连塞给别人做妾室恐怕别人还不愿意。
她们虽然看许九白说的痛快,但也只能看看而已。
可是许九白现在却看着她们,她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让她们站出来一起指认岑国舅吧?
“就是,许小姐都不顾流言蜚语站了出来,随大人还硬要逼着其他人都出来,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阴损心思!”说这话的人是谁,自然不用深究。
左不过是怕许九白因为孤立无援,而透露她们身份的人中的一个罢了。
“就是就是,人许姑娘心善,愿意不顾一切出来指认岑国舅,随大人还硬要逼着其他被cǎi_huā贼祸害的姑娘一起出来,这阴招是跟着岑大人学的吧!”
“……”
众人你道一句,我道一句。随文明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眼见事情也发展到这儿了,主场自然是要还给许莫护了。
许九白便悄悄的从角落里溜了回来。
二夫人看见她,忍不住伸手拍打警醒:“叫你安分一些,就是听不懂是吧!”
虽如此说着,可动作却是轻柔得很。
岑启如今也算是孤立无援了,唯一能够帮助他的随文明说的话也被许九白字字侦破。
许莫护从长袖里又拿出一纸书信来。
“皇上,这是去年赵忱之乱时,国舅爷写给康王的书信,里面字字句句都是国舅爷的不臣之心,不难看出岑启早有狼子野心啊!”
如一颗定时炸弹一般,在人群炸开了锅。
刘瑜步履维艰的将书信捧回到慕容易面前过目,果然他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岑!启!死罪!”
岑启从见到许莫护平安归来,便知道他此行必是不易。
当初和康王勾结的证据还在许莫护手中,他派人去许府找过无数回,都没发现书信的踪影。
后来才知道书信一直被许莫护贴身保管,在得知许莫护要去江安治理水患时,起初他是有些慌张的。
毕竟他早有治水人选,可后来他就想到了,既然许莫护好不容易离京,路途上出点意外也是常有的事。
为保事情万无一失,他不知派了多少轮杀手,却不想每一次都让许莫护逃了过去。
他手上握着的证据就能领他不好受,更何况如今他还掌握了那么许多。
决堤水坝,中饱私囊赈灾粮银,结党营私,和魏国人私下接连,牵涉康王谋逆,每一件事足可以灭他九族。
他确实是败了,败得彻底啊!
跪在地上,膝盖下从西域传来的万花红毯是如此柔软,可对他来说却只是死前最后的温存。
他应该会被下天牢,哪里面潮湿的环境,蛇虫鼠蚁穿梭,他以前常将自己的政敌迫害到天牢里,自然是知道的。
却没想到他这光辉的一生也要进去了。
龙椅上声音响起:“罪臣岑启,罪恶滔天,着剥去他一身的爵位,打入天牢。”
似乎已经做好的准备,所以岑启就算心中仍旧害怕,却也并非太过。
只是目光触及皇后身边的千虹,他的掌上明珠啊,要害她和自己一起去天牢那不见天日得地方了。
“罪臣领旨!”
“父亲!”岑千虹不忍道:“姨母,求您救救父亲吧,求您救救父亲吧,他可是您唯一的兄长啊!”
皇后将岑千虹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