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相这时突然将身上的包裹打开,众人一看,果真是空性大师的头颅。
“空闻大师不是去了光明顶吗?怎么会在少林等候,而明教诸位首领可都是跟随着自己的,又怎么会率领教众突袭少林呢?难道是他栽赃嫁祸不成。”张乾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身影,心中甚是怀疑。
“不好。”张乾想到此处顿知不妙,当即惊呼一声。
谁料,空相大师反应极快,趁着张三丰暗自悲伤之际,一拳轰出击打在张三丰的腹间。
而张三丰因为没有防备,瞬间便被其击伤,吐了一口鲜血,空相大师见此哈哈大笑,甚是开心。
张三丰见此知道室内众人无法在其手中存活,当即不顾伤势将其一掌拍死,而空相大师勿自欣喜,没有料到张三丰竟然在深受重创之下,依然将自己杀死,面露不甘的躺在了地上,永久沉眠。
而此刻张三丰却是伤上加伤,一时半刻难以痊愈,众人对此皆是心中担忧不已。
“三师叔,不好了,魔教打进来了,他们要见祖师爷,更有甚者还出言不逊,扬言要踏平武当山。”不料,在此关头,却是传来一声焦急慌乱的声音。
“住口。”俞岱岩听到道童所言,顿时喝道。因为张三丰深受重伤,听此噩耗后,会加重伤势。
“哎,这少林金刚般若掌的威力果真非同小可……可是如今魔教大举进攻,而远桥他们也不知道如何了,该当如何是好啊!”然而此刻为时已晚,张三丰站起身来苦笑道。
“灵虚,你去跟他们说,我稍后便到,且让他们在三清殿等待片刻。”俞岱岩知晓师父伤势甚重,无法在战,而如今武当之中尽是些三代以下弟子,武功薄弱,跟他们搏斗唯有送死而已,如今之计,唯有自己出面,以命相博,与敌人周旋一二,待师父他日恢复伤势后,在与敌方复仇。
灵虚闻言后,顿时向外走去。
“岱岩啊!生死胜负之事,无需介怀,我武当绝学绝不可中断。为师坐关一十八月,终是有所领悟,一套太极拳与太极剑,便传授你吧!”而张三丰与其相处日久,非常清楚俞岱岩的心意,笑道。
“师父!我……”俞岱岩心中甚是忧虑,如今强敌伺机而动,而自身又残废已久,哪里能够学得拳打剑术啊!
“我武当自开派以来,行侠江湖,步于天下,多行仁义之事,自是不该从此断绝。我这套太极拳与太极剑,与以往武学之道全然不同,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为师已年过百龄之年,纵使不遇强敌,又有几年可活。”然而张三丰却是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所要说的话,淡然一笑道。
“所幸在这垂暮之年,能够创作出这门武功,远桥、莲舟、松溪、梨亭、声谷他们又不在身边,而翠山他多年以前便已身死,第三四代弟子中,除了青书以外并无杰出人才,他如今又不在山上。”张三丰对此心中甚是忧伤,强自支撑道。
对此,俞岱岩心中甚是悔恨,大敌当头,自己却无力回天,听师父言及此事,更是为此伤怀。
张乾对此颇为疑惑,当年哥哥他不是留在武当的吗?以哥哥的悟性在当代可是绝无仅有的天之骄子啊!为何太师父偏偏将他落下了呢?
“岱岩,如今你身负传承我生平绝学的重任,武当派的一时荣辱,有何足道?只须将这套太极拳太极剑流传后世,我武当必当名传千古流芳后世。”张三丰知晓徒儿的心性,若不委以重任,其必然抱有赴死之心,以身殉葬,于是将其绝学托付于他,如此以来必能保其性命。
张三丰当下缓然立定,双手下沉,手背向外,手指灵动异常,两足分立平行,接着两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环,成阴掌之势,右掌成阳掌之势,口中随着拳法运行言道:“这是太极拳的起手式。”
接着一招一式的演练下去,口中不断的说出各招各式的名称。
张乾看着太师父所演示的太极拳法,不禁为其武学之道所吸引,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其中包含了天地阴阳之变化,时而轻柔,时而凝重,时而飘逸,变换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这套拳术的诀窍是‘虚灵顶劲、涵胸拔背、松腰垂臀、沉肩坠肘’十六个字,纯以意行,忌用力。形神合一,是这路拳法的主要宗旨。”当张三丰一套招式打完之后,神定气闲的站立原地,就连精神都好了很多,随后言及道。
“岱岩,你懂了几成?”张三丰见俞岱岩一脸疑惑之色顿时询问道。
“弟子愚钝,只懂得其中三四,但招式与口决弟子都有记住了。”俞岱岩闻言后一脸懊恼道。
“这也是难为你了,若是莲舟在此的话,也就懂得其中五层罢了,若是翠山还活着的话,给我一些时间,定能传承这门绝技。”张三丰闻言一脸叹息道。
“这拳劲要在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张三丰顺势接着往下讲去。
“既然张三丰老道藏头露尾,龟缩不出,那咱们就将他的这些徒子徒孙都宰了,让他做一个孤寡老人好了。”然而,突如其来的苍老声音,自三清殿那边传来,此音颇为浑厚,绵延悠长,打破了他的话语道。
“好啊!我们在将他这道观一把火烧了,让他无处藏身便是。”一声浑厚粗重的声音缓缓迎来。
“烧死这老道真是便宜他了,不如咱们将他擒下,绑到各门各派游行示众,让他们瞧一瞧武林泰斗的威风八面的模样,看这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