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你很久了!”
那蓑衣人正疑惑自己怎么可能被一根平平无奇的皮带缠住时,哲子跟悦儿一前一后,两张封灵符篆印到了他的胸口和后背。
“啊……”一声凄厉的声音刚要吼出来,已经戛然而止。张云海长剑已经洞穿了他的喉咙。
接近完全态的渐灵人已经没有了传统的ròu_tǐ状态,张云海用剑串过他喉咙不过是不让他喊出声来,并不会让对方因此死去。
“唰唰唰”又是三道符篆隔着蓑衣拍在了肩头跟额头。
那个渐灵人终于不动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来得及反击一招半式。
张云海将手中的龙筋皮带收回来,除了他的蓑衣跟斗笠,对方浑身散发着幽幽绿光,身体竟然像果冻一样,没有ròu_tǐ的感觉。
“喂喂……你那边有什么情况?!”
这个渐灵人的耳边,正有一个耳麦,有声响传来。
张云海轻轻关上了耳麦上的开关。“哲子,用捆灵索将他绑了,扔到地牢去,咱们接着执行原计划。”
……
在一片油菜花田与芦苇混杂的水中草甸上,有两个全身罩在夜行衣中的高挑身影。
“怎么回事?”其中一个人紧张道,“水君不会出事了吧!”
“不可能的!”另一人说道,“只要在水边上,他不可能又是的,更不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怎么解释刚才……”
“一定是这个对讲机坏了,tmd,那群蠢货的东西就是不靠谱!”
“我们要不去看看吧!”
“也只有这样了。”这两人以前以后跳上了一艘同样的乌篷船。其中一人拿起长篙,刚要荡出。
“别急,你看,那是不是水君回来了?”
远远看去,果然有一艘小船,向这边缓缓飘过来。
“火哥,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啊?”
“有什么不对的?”那个被称为火哥的人果然脾气比较暴躁,他看向来船,船头站着一个蓑衣斗笠的高挑身影,那船也是没有动力自己在水面上向这边飘过来。
等那船慢慢飘过来,这火哥也发现了有些不太对,可是不对在哪里呢?就连他自己都说不过来。
船越来越近。
“阿水兄弟,还顺利吗?”
对面船上的蓑衣人没有动静。
“阿水?水君?水爷?”那火哥彻底惹毛了,“你丫哑巴了?”
“不对!”另一个人说道,“这船的吃水怎么会那么深?!”
“不好!”那个火哥也明白了过来,手掌一提,一团火焰已经凭空形成,向蓑衣人丢了过来。
蓑衣人将斗笠一丢,正好将那团火焰扑灭,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剑眉星目,可不就是张云海。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张云海猛得一蹬甲板,已经高高跃起。
“是你!”火哥反应了过来。双手连连晃动,顿时空气中温度骤然升高起来。
“哼,果然有你的份!”
张云海海客长剑在手,气势刹那间攀至顶点。娄正谊教他“势”之一字,泰山崩于前而不色边,更何况是区区的高温。
那一剑递出,张云海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将对方刺个对穿。而那炙烤人一般的温度,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心念一动,一股温凉的气息传遍了全身,稍稍缓解了周围的炎热。
在来到7号院的第一天,张云海查看呼延诺他们遇害现场,发现了多出院子里的植物有发蔫的迹象。他曾怀疑过有人具有高温异能,将环境温度提高很多。八成就是面前这个被称为火哥的渐灵人了。
张云海越靠近渐灵人,感觉这股高温越炙热,甚至长剑的尖端已经变得火红,剑柄也变得烫手。可是他握着剑的手依然坚定。
“3寸,2寸,1寸”张云海默默数着,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天帝之瞳竟然清晰的捕捉到了剑尖与渐灵人只见的距离。
终于,那张怒火中烧的黄色脸庞慢慢拉长,甚至看到了恐惧。张云海心头一喜,长剑已经刺到了对方的额头。
张云海知道,对付渐灵人一定要一击必中对方的灵脉要害。
“嘶……!”
一阵火花四溅,一只大手攥住了张云海的剑刃。正是一旁的另一个渐灵人出手了。
张云海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灌注灵气的海客剑锋利异常,就算只是被剑气剐蹭到,常人也是皮开肉绽,甚至断臂残废。可是这渐灵人竟然只有手掌就组织了张云海势大力沉的一击。
经历过最初的错愕,张云海双足一点对方船头,一个鹞子翻身,手中长剑十八颤,正是娄老爷子教他的‘招’字诀。
那个渐灵人似乎怕了这把海客剑,终于不敢硬接这如锯齿一般的十八颤,护着那个火哥向后就要跳上岸。
“悦儿!”张云海大喊一声。
“收到!”只听一声娇叱,那两个渐灵人只感觉脚下一空,竟然无处借力,摔在了船板上。
“哲子!国柱!”张云海又是轻喊两声。
船舱里冒出两人,一天一地,呼啦一张大网洒过来。
“这俩渐灵人一个是火属性,一个是金属性!”半夏提醒道。
“明白!”
哲子这句话还没说完,一整团火焰已经撩向了半空。那张大网燃烧了起来,片刻已经化为灰烬。哲子连忙拍打身上的火星,向后飘去。
“嘿嘿,这是在大河里,正是你的克星啊!”张云海打了个响指,“半冬半夏!”
“收到!”
双胞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