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最为激烈的,就是英国公李勣与陈国公侯君集两军对垒。
每日必定派出一两百的小股骑兵,对方也会派出一两百骑兵,相互厮杀。
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穿着一身黑甲,头盔上有红缨,应该是一名小校。
此人名唤黄成东,乃是英国公李勣的表侄儿,
今日便是黄成东率领两百骑兵前去挑战。
一行一百余人,缓缓而行,不一刻,便到了小南山附近。
旁边的一位副手道:“将军,今日情况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黄成东道:“怎么,前几天受伤,在营内休息了两日,胆子变小了?”
“怎么会?”旁边的副手笑道:“只是这情况是真看起来不对劲啊!”
黄成东虽然是在调笑,可是也在仔细观察,他那表叔跟他讲过,战场任何老兵的直觉,都不能忽视,而自己的副手,正是一名老兵。
看了一圈之后,黄成东也觉得有些奇怪。
现在是初秋的早上,按理说应该有许多小鸟出来找食,到处跳腾才是。
可是看了看两边的山林,一片寂静,除了薄薄的晨雾以外,什么都没有。
并且自己之前散出去的五名探马无一人归来,因为这一片是他们最近经常交手的地方,再加上最近一直都是一百多人的骑兵厮杀,因此便以为五名探马被敌方骑兵给截杀了,也为太过在意。
眼见如此,黄成东便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埋伏了,当下便与副手道:“你先往队伍后边走,一遇到情况,你便回去报信!”
副手道:“应该将军回去报信才是!”
“不行,对方既然有埋伏,我这个副将肯定是对方的第一目标,我到时候将注意力往前面吸引,你带上几个骑术最好的弟兄,突围回去报信!”
“那将军您岂不是……”
“将军难免阵上亡,马革裹尸才是我们真正的归宿!”黄成东道。
“国公让我保护将军!我怎么能抛下将军自己逃命!”
“这是命令!表叔将你放在我身边,不止是保护我,更是为了在紧要关头能够发挥作用。
况且今日之事,是我大意,前方探马未归,我没有留意!是我的过错!只是害的这么多兄弟与我陪葬,我于心难安!”黄成东缓缓低下头来,眼中满是悔恨,片刻之后,又猛地抬起头道:“不过,想让我黄成东的命,必须得付出一点代价!”
就在此时,旁边的山林之中传出一些细微的枯枝断裂的声音。
黄成东道:“你快走!”
副手听了,双眼含泪,点上几个骑术最好的,便朝着队伍后面行去。
刚走到一半便看见山林之中有一蓬箭雨落下。
“入林!”黄成东见状大喊一声,扬起长枪便挡开箭矢。
而那副手也在第一时间加速冲向来路。
“啊……”
惨叫声与箭矢射在铠甲之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过片刻,黄成东这一百多骑兵,就只剩下八十来个冲入旁边的树林。
有了树林的掩护,敌方的箭雨便功效大减。
同样,入了树林,骑兵的战力也废了一半。
黄成东看向来路,眼见有两人冲了出去,心中便安定了下来。
有人回去报信,便没了后顾之忧!
“我黄成东乃是表叔父亲自调教,一身武艺不凡,若是让你们这么轻易的就取了人头,就是丢了叔父的脸面!”
说着黄成东弯弓搭箭,朝着林中敌军冒出的半个脑袋射去。
“咻……”的一声,那人便脑袋中箭,软软倒下。
却说英国公李勣正在巡营。
突然门外有两骑人马快速奔来,其中一人手臂上还带着一只箭矢。
“报!敌军在小南山设伏,黄将军危矣!”
“报!敌军在小南山设伏……”
李勣一听,心中大怒道:“好你个侯君集!本将念你有同袍之谊,只想与你堂堂正正的一战,不想你竟然设伏,今日我便能让你知道厉害!”
说完,李勣道:“击鼓!聚将!”
一鼓方毕,众将士齐聚,李勣也不废话,直接领兵出营,杀向小南山!
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向小南山。
等先头骑兵到达小南山的时候,发现居然还有几人在小南山上与敌军周旋。
而侯君集的大军正在小南山下安营扎寨。
李勣策马上前道:“逆臣侯君集,快快出来回话!”
片刻之后,侯君集走了出来,微笑着朝李勣拱了拱手道:“英国公!多日不见,身子可好?”
李勣笑道:“哼!我本以为你会与我堂堂正正的一战,不想你却给我来阴的!”
“呵呵!正所谓兵不厌诈,英国公这是怎么了,难道年纪大了,连兵法都忘了?”
“好!很好!今日我便让你见一见兵法!”
“呵呵!你现在骑兵先到,步兵未至,真是难得的好机会,我便不客气了!”侯君集笑道,
随即,侯君集并召集骑兵,准备在英国公麾下步兵未至,后援未到之时,先与英国公来一波骑兵冲锋。
但是英国公却也是不怕。
顿时鼓声响起,两方骑兵开始冲阵。
杀声震天,鲜血飞溅!
叮叮当当的武器交接之声、伤亡战士的惨叫之声,战马的奔驰嘶鸣之声混为一体。
霍山半山腰的凉亭内。
天蓬,八戒与张果老,依旧在吃喝。
张果老道:“你那军中不占优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