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并非所有人都像普通人那番激动,大擂台观看席上的雅间里,高瘦的石破军正在独自一人摆弄着手中的沙盘,而与他同行的几个护卫就不同于他那般沉的住气了,
当任轩落地,全场高呼万岁之时,雅间里的其他军士们忍不住开口骂道
“这群狗贼,朝廷对他们的好难道就这么被他们忘了嘛?竟然对着一个江湖浪人喊万岁?”
更有人忍不住回头想要石破军评评理道:
“主帅...难道就这样放任他们乱喊?此话我们听听也就算了...若是传到左都督和和皇上的耳中...那我们难辞其咎阿”
见到有人来问,石破军也不着急,依旧不紧不慢的抬头道
“能在这儿的都不会是不明事理之人...大多人都是在兴头上...若皇上因此而怪罪,那不更是坐实了皇上的小肚鸡肠?圣上的胸襟你我无需揣摩,此时并无什么大碍..你们也不要像惊弓之鸟一样了,此事我同剑仙已经商议了许久,不会出什么差池的”
可显然一众军士对石破军的夸夸其谈还有着几分怀疑,众人互相望了望,不由暗想:
这少年将军继承他爷爷的镇国侯之位还没多久,又是走马上任从破军营的前锋转眼间就成了整个神武的总帅,能靠谱嘛?
虽说在破军之时,石破军就已经名声鹊起,但是一夜之间跨越了如此多的阶级,军士们一时间对他的话语依旧有着几分排斥和不信。
石破军扫过众人的脸颊,心中也已明了,对于这种情况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这些日子里,除去破军营队对他言听计从外,其他营部无不是在私底下对他下达的指令嘀嘀咕咕,有所隐瞒。
他也不恼,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神武所要经历的正常情况,只需要半年乃至一年的磨合,他自然而然的将会得到神武的信任。
轻咳两声拍了拍手掌,石破军悄无声息的暗示下,一众军士们也并非不会察言观色之人,见到主帅示意他们不要再多话,他们也不好再小声说些什么,只得一个个安静的望向窗外来。
——————————————
擂台上,满头花白的老人落地之时,便引起了围观众人的一片哗然。
“剑仙怎么会这么老?”
“不是说剑仙方才知命之年么...为何会像耄耋老人一般了?”
低下的窃窃私语自然瞒不过任轩的耳朵,他也不急,反倒一脸笑意的等待着众人谈论完。等到半柱香后,讨论渐熄,任轩着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咳咳...我知晓在场的各位有许多的疑问,但是各位放心..我今日来此,便是要关乎武林乃至大乾今后存亡之事说与你们听”
老人的声音中气十足,没有一丝的颤抖,整座城的所有人都可以毫不费劲的听到任轩的话语。慢慢的,人们脸上疑惑的表情渐渐消散,开始静静的等待着任轩的解释。
轻吐一口浊气,望着着天地间无数双的眼,任轩缓缓开口娓娓道来.....
————————许久未见的分割线————————
等到任轩说完最后一个字时,这片天地已经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大张着嘴巴,久久无法闭合。
任轩所说的一切比那戏院里的说书人说的还要细致,那铺天盖地的兵戈与剑影,还有那遥远苍州外发生的一切,都带着几分厚重与重压朝着在场的所有人的心头扑来。
原来,在我们还在为一两银子刀兵相向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做到这种事情么?
在这个故事里,一个又一个他们所没有听过的名字出现,行云...搬山.....巨阙....那些永远只出现在传说中的身影,一同与天魔鏖战,人们的胸口好似燃烧了一团火焰,当听到天魔挟持人质逃跑之时,在场的所有人无比哀声叹息,更有甚者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
雅间里,透过薄薄的光影,没有理会面面相觑的众人,石破军发出一声轻叹:“若是我能早些赶到...战局应当也不会如此惨烈吧”,说完,低头不语,一旁的军士们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神武之所以会这么晚才到,其中也是有着他们的一份功劳。
而在人山人海的最外围的小巷里,凤明心面红耳赤的摇摆着脑袋,嘴角被身后高大的身影死死的捂住,身子被莫听的大手拦着,一旁看热闹的艾娃有些没好气的哼道
“不就是说有人被天魔挟持了嘛,又没说你,激动啥?”
好不容易挣脱了莫听的束缚,此刻的凤明心也稍稍冷静了些,但是依旧脸蛋红红的,听到了艾娃的嘲讽,凤明心便一脸羞愤的朝她吼到
“丢脸的又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二人中间,小绣球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也不出声。
见到气氛开始剑拔弩张,莫听只得有些头疼道
“好了,好了,剑仙前辈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他不是没说你的名字么”
凤明心仍觉委屈,不由转身望着莫听瘪了瘪嘴角。
“可是....”
拍了拍少女的小脑袋,莫听抬头示意道
“好了,剑仙前辈准备要继续说了,听听后面事情吧...那些事情从不同的角度来看才可能知晓全貌”
擂台上,任轩说道此处之时,话语稍顿,似乎有些犹豫后面该如何说起,他的眼神不自觉的望向在暗处望着的那些与他相识的人们,传达来的信息各有不同,支持,反对,劝诫,亦有之。
许久,就在人群又开始小幅的骚动起来之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