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十分挑衅。
什么?让人家站着给你打?什么叫做无耻,这就是无耻,而且是无耻至极!
杨易此言一出,堂内瞬间哗然一片,一众练武的汉子,尽数围了过来,他们何曾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
都知道你们这些舞文弄墨的向来不要脸,但也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吧?
就连一旁的上官逸和陆昌也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羞与此人为伍呀,简直丢读书人的脸。
不过,一干练武的汉子看清是令狐充之后,便乖乖闭上了嘴巴。
同在长孙府卖命,他们比谁都清楚令狐充的实力,这令狐充不仅四十年内力深厚,更练就一身金钟罩,形同十三太保横练,内力外放成罡,不仅皮糙肉厚,耐打至极,又力大如牛,偏偏出手还十分狠辣,长孙府的护院家丁,无一是其敌手,放眼整个长安,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面对这样的超级硬茬,这文绉绉的青衫小子,这么无耻也属正常。
毕竟,谁都怕死。
向来一副清冷神情的霜儿,不禁掩嘴一笑,只当杨易这是害怕打不过令狐充,想取巧,但也不点破,挥手示意众人退到一旁,开口道:“点到为止,开始吧。”
看着身形瘦弱的杨易对自己挤眉弄眼,令狐充再也忍不住了,淬出一口唾沫,双臂一振,张口骂道:“在长安,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你既然怕死,老子让让你又何妨,来吧,你能让老子退半步,老子管你叫爷爷。”
瓢了个瓢的,大傻子,你家杨易哥哥是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砂锅大的拳头,害怕给你丫的秃噜脑门上开个瓢,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杨易一步往后跳开,看着令狐充就像看一个大傻子。
出其不备,汇聚两分内力,一拳直直就朝令狐充的胸口直击。
咚!
拳头打到令狐充胸前三寸,就像打在一口铜钟之上,反震之力直接把杨易震得连连倒退五步,直欲跌倒。
令狐充见杨易被自己的金钟罩罡气震退,不屑道:“小子,就是给你十招都奈何不了老子!”
“哈哈,你看那小子,差点儿摔了个狗啃屎,我敢打赌,就是给他一百招,也无法让令狐充后退半步。”
“这些细皮嫩肉的书呆子,也就玩一玩笔杆,吹吹牛罢了。”
“你看他长那样儿,就是典型的银样镴枪头。”
“令狐充是真硬啊!”
围观的汉子们,哄笑连连。
这令狐充倒是确有两把刷子,看来,得动点儿真格了,杨易对汉子们的哄笑选择了视而不见,暗使两分内力,灌注右臂,又往双腿灌了三分内力,拔身而冲,拳头向令狐充劈头盖脸砸去。
金钟罩并非全身无懈可击,强在于与对敌时,分析敌人进攻路线,提前将罡气汇聚成罩。
令狐充见杨易还和第一次一样直来直往,心头顿时不屑,金钟罩运使,重心防御胸前位置,只等杨易从自己面前倒退翻飞。
哼,你以为我要袭胸么?不,你杨易哥哥对你这矬大汉的三十六d可没什么兴趣,杨易狡谑一笑,旋身扫腿,一记秋风扫落叶。
本来觉得稳坐钓鱼台的令狐充正暗自得意,突然觉得下身一阵冰凉,随即小腿一软,一道无可匹敌的劲力,将自己下盘的防御破开,再要去稳住,已然无力回天,整个人被杨易一腿扫飞,直直倒退而去,一屁股摔到地面上。
这?这怎么可能!
不仅灰头土脸的令狐充目瞪口呆,围观的汉子皆尽沉默了,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你下面可不够硬呀。”
杨易拂袖一扫青衫,再也不看还在觉得难以置信的令狐充一眼,走到霜儿面前,笑问道:“霜儿姑娘,小生这算过关了么?”
“这是迎客令,小姐已在梧桐院内设席,自有家丁领苏公子前去。”
霜儿淡淡而言,将一块竹牌递给杨易。
好机会,这下子,自己便可趁机摸一摸这长孙府的门路了,接过竹牌,杨易心头窃喜,转身朝上官逸二人拱手道了一声,举步出了演武堂。
留下一众汉子还在寻思琢磨他刚才到底是怎么将令狐充击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