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出宋长胜不太可能做这件事，蒋琼玉心放下一半。
有些安心，又有些怜悯。
也许宋长胜永远也无法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继续练剑，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我要告辞了，竹鼠发疯事情已经了却，杨家又出了这种大事，杨阳遇袭，恐怕会生出不小风波。”宋长胜收起长剑，略带忧虑道。
蒋琼玉点头，理解道，“杨武也失踪了，凶多吉少。近年来，这是头一次出这种事情，地方豪强都会帮助调查，那个燕巨侠好不了！”
“杨武失踪了？”
宋长胜倒吸一口凉气，“杨家第三代最出名的守护者竟然失踪了！我记得他的剑法好像是下品超位剑法，除了我之外，谁能杀他？”
“这种情况失踪基本宣告死亡。他确实死了，杨阳难了，心腹死绝。杨天舒刚把杨武过继到他家，又出这事，真的是多事之秋。”蒋琼玉不疑有他，实在是宋长胜反应自然。
宋长胜轻轻点头，“那个燕巨侠是谁，听你说是他杀了杨武，能杀杨武，想必他的实力不可小觑，应该也是少有的强者吧，为什么我没听说过他？”
“不止是你！”蒋琼玉苦笑摇头，“现在杨家发布了悬赏，拿出一百万悬赏有效消息，但燕巨侠这个人，却像是人间蒸发，大原力师下有数的战力，竟然没有名气，也是奇怪！”
“悬赏百万？”
“一个杨武的培养花费就不止这个价，甚至几倍还有余，时间心血都砸进去了，可惜了。
杨家还想靠着三代嫡系子孙出一个大原力师，再培养出一个守护者大原力师，一举成为北庭行省望族，可惜了。”蒋琼玉连说两个可惜。
杨家布局近二十年的计划，一代人的心血，统统付诸流水。
杨武死的太可惜了。
“这样最好。”宋长胜却笑道，“死绝才好，杨天舒那老头子看不起我，还有杨阳也是心高气傲，我不喜欢！”
“咱们俩说就行了，千万别公开说。”蒋琼玉提醒道，“你和杨飞交好是么，这段时间不要掺和杨家的事情，找不到燕巨侠，杨家火力一定会对准跳的最欢的那个。”
“燕巨侠到底是谁，长什么样，有什么特点？”宋长胜再问。
蒋琼玉似乎在回忆，“只知道他长相极丑，肌肉爆炸，像是一堆肉山，另外他是火属性原力师，一双火掌能贴身点燃体内原力。”
“这，点燃原力，还有怎么神奇的武技？”宋长胜不信。
蒋琼玉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原星之上，奇人异事不知凡几，武技也是千奇百怪，天才更是层出不穷，难道只需你剑术惊人，不允许别人掌法精湛？”
“和我剑相比，他也配！”宋长胜怒斥。
身为剑客的荣誉不允许他听到别人质疑他的剑。
蒋琼玉苦笑不得，她原来想告诫对方不要过于自满，却不想这位心气真高。
把宋长胜送出北鹿牧场，蒋琼玉确定他不可能参与其中，谋划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分心。
之后不久，杨天舒送来了一封信，询问宋长胜是否有异，如果没有，询问她认为燕巨侠可能是谁的人，谁参与其中。
蒋琼玉不喜杨天舒，但也不好在这时候得罪他。
回信里维护了宋长胜的形象，此时的宋长胜，已经不是从前，值得她下重注，排除宋长胜嫌疑。
对于燕巨侠身份，以及可能谋划之人，蒋琼玉没说一句话，也没提意见。
逐步划清和杨天舒的界限。
她不知是谁针对杨家，但是嗅到了杨家要衰败的味道，本就是立场对立，这时候不落井下石，已经好的了。
静静看着杨家衰落也不错，日后和宋长胜联合，说不定未来有机会取代杨家。
当然，到了那一天，一定是以她为主。
宋长胜回去，静静思量，不免失笑，最后他竟然入戏了。
思考与蒋琼玉的对话，宋长胜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蒋琼玉来的太早了。”宋长胜计算时间，“消息传到杨家，再传到这里，估计消息刚到手，她就直接想到了我，她为什么会这样想？”
“蒋琼玉为什么认为我想搞杨家？”
宋长胜找到了方向，自然有验证方法，“显然蒋琼玉认定我有对杨家动手的理由。
而我和杨家的交恶三件事，第一件事投壶，第二件事构装课堂，第三件事则是杨家害我。”
“前两件事，我占便宜，没必要心怀怨恨，那唯一充足的动机就是第三件事。据我所知杨家设立了好几道防火墙，但出手很急。”
宋长胜默默盘算，眼睛眯了起来，“之后史苦说向蒋琼玉求救，她直接拒绝，态度很决然。是不是她早就知道了？”
，没有。
，有。
.......
宋长胜一番排除，直接把前因后果联系了起来。
蒋琼玉选择袖手旁观看来不是没有道理，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第一次见杨天舒时，蒋琼玉还和他互掐。现在看来，鹿泉市本土势力真是盘根错节，即使双方厌恶，但也不至于坏了对方的事。”
“蒋琼玉！”宋长胜把对蒋琼玉的信任评级下调。
重新评估和她日后的合作，对于吞并北鹿牧场，再也没有丝毫的心理障碍。
未来北鹿牧场一定会成为他的马场。
或许，再加上竹鼠培养基地也不错。
还可以养点鸡，绝了。
蒋琼玉还不知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