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忽略了一件事情。
实际上,这件事情白兰地从来没有意识到,在这里,规定与现实中完全不同,因为环境不同,人不同,目的也不同。
“我刚才说的话你当成耳边风了吗?”钱仓一冷冷地看着白兰地。
“什么?”白兰地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接着,她就看见站在自己对面的钱仓一举起了随身携带的十字弩,而目标正是对着自己,这一瞬间,白兰地感觉自己胸口有什么话想要喊出来,只是,她已经没有这一机会了。
“等等!”莫然大喊一声,想要上前抓住钱仓一手中的十字弩。
蓝星马上蹲下,想要将白兰地绊倒在地。
可是这时候,钱仓一已经扣动了扳机,没错,刚才白兰地的举动已经触犯了他设置的宣言。
任何有可能会对他造成生命危险的举动。
这里所说的举动并没有排除利用言语进行胁迫。
弩箭极速而行,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而莫然的身影在此时也发生了变化,明明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在奔跑的时候身后竟然也出现了残影。
显然,他使用了特殊道具或者技能。
只是这一切还是慢了一拍,弩箭刺穿白兰地的喉咙,将她钉在了门上面,鲜血顺着门上细微的缝隙流下。
血腥味开始在房间之中蔓延。
“你……你疯了?”井华水张大了嘴。
她以为刚才钱仓一说的话只不过气话,毕竟白兰地不但是一名女人,更是一名新人,通常来说,资深演员都不会做这种自断后路的事情,因为这些新人很有可能成为今后的同伴。
但通常情况毕竟只是通常情况,偶尔,也会出现特殊情况。
她跑向白兰地,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白兰地的手动了两下,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脖子处的弩箭拔掉,可是手刚移动到腹部就放了下去,接着头一歪,断气了。
“这……”皮影戏眨了眨眼,然后又用手揉了揉眼睛,她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啊!”五色石大声尖叫,恐惧与害怕的情绪在她脸上表露无遗。
这六人,没有任何人意识到这一点,他们都下意识的认为钱仓一所说的有生命危险的举动是非常明显的谋害举动,可是,白兰地仅仅只是说了一句比较挑衅的话。
“她已经死了。”钱仓一看着静静看着五色石,他的眼神依然与往常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他这句话一开口,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
人死不能复生,这一个道理,所有人都明白。
“纪天纵,你……”莫然向钱仓一走去,此时他脸上的表情非常愤怒,简直是一头盛怒的狮子。
“别过来了,神秘人。”钱仓一看着莫然,淡淡地说道。
“什么?”莫然没想到钱仓一突然将矛头转向了自己。
“真的假的?”皮影戏后退了两步。
因为这一消息来得太突然,甚至比白兰地的死亡更让人惊讶。
最主要的是,这种重要的消息一般都是提前通知其他人,说几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大家到哪里集合一下,谁谁谁必须来等等。
“你有证据吗?还是在唬人?”蓝星急忙问道,“如果你是为了让我们相互猜忌,那么我劝你放弃这种想法。如果说我认为谁最有可能是神秘人,你的嫌疑反而是最大的那一个,因此,你刚才的话传到我耳中,与贼喊捉贼无异。”
“不,我不可能提供任何证据。”钱仓一摇头,“原因很简单,神秘人也是演员。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可能找到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证据,你能证明这滴血不属于这摊血吗?”他指了指白兰地流在地上的鲜血。
“可是,既然是这样,你凭什么说常烨烁是神秘人?”井华水双眼瞪着钱仓一。
此时此刻,饿晕在落日古堡外的婚纱女子没人在乎,被弩箭钉在门上的白兰地也没人在乎,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钱仓一身上,他们在等,等一个答案。
“对啊,你既然说神秘人也是演员,又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证明神秘人的身份,那为什么你说常烨烁大哥是神秘人,你的话完全自相矛盾,另外,你为什么要杀孙露?她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是……”五色石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她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她啊?”钱仓一笑了一声,“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她做出任何有可能威胁到我生命的举动,我就会杀了她,难道你也忘了?还是说,你也想像她一样,从我身上寻找存在感?”
“她只不过是……”五色石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只不过是让我出去将身穿婚纱的女子抱进来,是这样吗?”钱仓一反问一句,没等五色石回答,他继续说,“对于孙露而言,她一直相信外面有危险,在这一基础上,她利用我提出要将婚纱女子放进来这一点来迫使我做这种事情,目的只有一个,想让我去面对她认为的危险。”
“既然你选择放外面的人进来,不是说明外面的人没有危险吗?”蓝星回头看了一眼白兰地,有些心惊,他没想到这名新人就这样死了。
浪费啊……
了一句。
不过也好,一直在给我惹麻烦,说起来,现在新人的质量越来越差了啊!
“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一点吧?”钱仓一的气势更强硬了,“我说让她进来,并不代表她不危险吧?”
“你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