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他突然拍起手来,“你们说了这么一大通,就是想把我扯进去?”他苦笑一声,看着陆振军,“这位陆队长,我肖长伟不知哪里得罪你了,你们费得着绕这么大圈子往我身上下套?”
不等陆振军和江若男反应,他就飞快又转头看向了江胜男和张小福夫妻两个,继续道:“江胜男同志张小福同志,你们想要进村小当老师,又何必急在这一时,我早晚都要离开的,又何必弄这些事来……”
他一脸无奈憋屈的模样,好像真的是江家为了抢村小当老师的饭碗故意设计针对他一般。
江若男被他这一副模样恶心的不行,关键是,她搜了原身的记忆,也根本不认得这一号人,可偏偏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尤其听了王翠花的话,江若男早就认定了是他在搞鬼,发誓要把这谣言的真相弄清楚,不为她现在,也为原身。
那个被谣言活生生逼死的姑娘,也不过二十岁啊!
她用了她的身体,却几乎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了,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还她一个清白吧,至少,把她临死前的不甘和冤屈全部洗清。
“肖长伟,我真的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她连道理跟不想跟他讲了,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把他暴打一顿。
“对对对!还恶人先告状了,你要不要脸啊你!”江三妹被他刚叫到的时候就要跳脚了,是被张小福按住了。这会儿听二姐都这么直接说了,她当然也不甘再被挡在身后,“是,我是想去村小当老师,当老师多好的饭碗啊,我有那个能力,我当然想去。而且,你也就再待一个就走了,我等你走就行了,用得着这样?”
她这么坦荡荡一说,周围那些被肖长伟说得有些怀疑的人,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肖长伟气急,忍不住怒瞪了大队长江爱党一眼,这话他只对江爱党说过,他居然告诉了他们?!!
该死的!
江胜男丝毫不给他继续找借口的时间:“我的事和你阴谋造谣害我二姐的事,完全是两回事,你在这里混淆视听,是不是你心虚了?”
说得好!江若男觉得江胜男不愧是家里最聪明的孩子,一下子就把被肖长伟那么一说就不利于她们的局面给完全扭转了过来。
“我混淆视听?明明就是你们因此诬陷我!”肖长伟还是不肯改口,“再说了,你们都是一个村子的,那个什么王翠花也是你们带来的,谁知道是不是跟你们一伙的,现在就想全推到我身上来,欺负我是外来人?”
他看着众人:“你们想闹,好啊,那就闹上一闹,看看你们这些村民是怎么欺负我这个外地知青的!”
欺压知青,这顶帽子扣下来,就是江爱党都有些虚了。
陆振军两步上前:“欺压知青?就你?呵呵。”他冷笑一声,看着周围,“我此次回来,就是专门回来查清我妻子身上的脏水,到底是谁泼的!造谣诬陷我的家属,就和诬陷我一样!肖知青,就算你是知青,也得配合我的任务呀!”
陆振军这么一说,周围有些退缩的人又停止了腰板,尤其是江爱党,下巴都抬了几分:“好了,肖知青,你也不要这么过激,我们现在是在私底下询问,要是走正常程序,可还要麻烦得多。”
诬陷雇佣兵的家属,可不是大事儿吗?
而且,此时此刻,江爱党对肖长伟那一丝的维护之情都没有了——居然敢拿什么知青身份说事威胁,当他这个大队长是摆设?
“我说什么?”肖长伟真是怒了,仗着是雇佣兵队长就了不起了?“就凭你们污蔑我的这一面之词,哪怕就是去走你说的什么程序,我也不怕!”
一副真金不怕火烫、义正言辞的模样,看得江若男牙疼。特么的她前世今生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怎么不去演戏呢?
她使个眼神,一旁的王翠花赶紧开口:“怎么就一面之词了,我有证据!”
她蹿得飞快,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看,这是当初他跟周癞子勾结的时候,他给周癞子的东西,你们看看,这东西绝对不是我们这里的!”
那是一块名牌手表。
村里除了江家有过一块手表,大家谁都没见过,一看这表,便是十分惊讶。
王翠花得意洋洋:“你们看,这表背后还有字呢!”
有大孩子识得字的人念出来:“长伟,这不就是——”
一众人全都看着肖长伟。
肖长伟脸色一变,这块表那次丢了,原来是被这女人偷了去!
他劈手就要来夺,王翠花赶紧缩手:“你还想抢证据,这是铁证,你看看你心虚的还想抢。”她说则又一脸的春风得意,“当初我就知道他们干的没好事儿,我就特意留下了这么一个证据,可不是,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那表情,再配上她那被打的微肿的嘴角和发红的脸颊,看起来特别怪异。
江若男都觉得人无耻到了一种境界也是流弊,能把顺手牵羊说成留下证据,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一般人可做不到。
当然,她现在这样表现是对自己有利的,江若男也就不说什么了。
陆振军跟着上前:“肖长伟,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吗?”
山穷水尽。
肖长伟咬一口牙,知道自己再不可能敷衍过去了。
“你既然查的这么清楚,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女人当初在大学里——”
“我当然知道。”陆振军大怒,到这时候,这小子竟然还想坏江若